第三卷 第七章 玉瑶流产了(1 / 1)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绿衣的死,并未让萧小花高兴,反而是一阵没由来的害怕,她……只是一脚,她居然就这么死了?萧小花失魂落魄的倒坐在地上,青衣见她这样也不好上前说什么,一挥掌风,将空气中的毒气清散。

林掠空焦急万分,奈何怎么拉扯,门都不开,索性他一脚踹开了门。

却没看到萧小花,他焦急万分,甚至忘了说掩住口鼻的事情,不过这时候,空气中已经没有毒气了,他在拐角处看到萧小花目光呆滞,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绿衣女子

看起来,已经断气了。

他走过去,抱住了萧小花,“别怕,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萧小花蹙眉,抖开了林掠空的怀抱,从怀中拿出化尸水,倒在她的身上,“嗤啦”的一声,那地上的绿衣,化为一股绿色的烟,消失在了这世间。

青衣装作刚出来的摸样走上前,“萧姑娘,我们赶紧离开此地吧,毒门的人应该很快来了。”

“好。”

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青衣楼……

只是天大地大,该去哪里呢?一时间,众人都没了目标。玉璧道:“不如去我的家乡吧,我那里纷争极少。”

萧小花蹙眉,“可是,阿狗回来怎么办?”

她也么想到阿狗刚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以他们的力量和毒门对抗真是太……螳臂当车了。

“是啊……那不如,青衣留在这里吧,我的家乡在……”玉璧想了想,说道。反正林掠空也会武功,小花也会,这一路上应该没什么大事情。

“好。也只能这样了……”

兵分两路,萧小花和林掠空以及玉璧,坐上了青衣雇来的马车,往玉璧的家乡而去!

---割割割割割割割割---

“艳阳天,艳阳天,桃花似火柳如烟,又早画梁间,对对对对双飞燕,女儿泪涟女儿泪涟。奴今十八正华年,空对好春光,谁与侬作伴?谁与侬作伴?

艳阳天,艳阳天,湖光山色映花莲,春满圆明园,双鹤双鹤交颈眠,女儿泪涟女儿泪涟。奴今十八正华年,天地一家春,谁与侬作伴?谁与侬作伴?”

临兰国的御花园,隐隐笙歌处处随。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那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又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古柏参天,每一棵都长得十分茂盛。各式各样的怪石异花点缀在园内。

置身此地,静听着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又有数位佳人作伴,呵,这是怎样一种美的享受啊。

最美的莫过于那龙椅旁侧斜倚着的美人儿,一双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雾鬓风鬟,冰肌玉骨,花开媚脸,星转双眸,只疑洞府神仙落入凡尘。

“哎哟~妹妹,你这歌喉,可真美。不如,再来一曲?”

说话的正是这位美人儿,她那一双丹凤眸画了狭长的眼线,此刻看起来像是花间的妖精,一身裹体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又似乎是水中的美人鱼。

“姐姐,妹妹实在是觉得身子不适……”

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莫不就是那前些日子假扮太后的玉瑶么!这些事情除了林掠空知道,还有一人,便是林掠空的师父,令何琅。

那位身裹体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的千金可不是令何琅的千金:令如雨。她抬起优雅的手,在身边丫鬟的服侍下起来,似是娇嗔道:“皇上,你看她,有了孩子都不愿意给皇上唱歌了……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皇上重要啊!”

“令嫔说的是。”那被称作的皇上的,赫然是“林掠空”嘛!他看着令如雨,冲着玉瑶道:“玉贵人,你就再唱一个。太医说你的身孕已经过了危险期,唱唱歌皇儿听着也好啊!”

“令姐姐,玉姐姐她不适就别逼她了嘛……”

在那令嫔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子,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乖巧,她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她看着玉瑶在亭子里跪唱了半响儿的小曲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是北将军的女儿,北宛儿。

“既然宛儿都说了,那便算了吧。你消知道,本宫是看着宛儿的面子,下去吧。”令如雨在这后宫,可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斜倚在“林掠空”的身上,不耐烦的说道。北宛儿也实在是呆不下去,道:“宛儿扶着玉姐姐回去吧!”

“恩,去吧去吧。”

这下,亭内只有自己人了。令如雨在他们都退下后,冷冷的将“林掠空”的手掰下,“以后没本宫的允许,你少对本宫动手动脚。”

“林掠空”笑嘻嘻道:“知道了,可是不动手动脚,别人怀疑怎么办。”

“怀疑?”令如雨冷笑,“怀疑也得有资本。”

“好了,你回宫吧,奏本照旧给青蛇处理。爹爹说了,青蛇也会供你差遣。”

令如雨看着“林掠空”往外走去,眼神微泱。她心底说不出是何感觉,她还记得,初见林掠空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雪天。

白天……

雪在天空上飞飞扬扬,慢慢撒落,大地披上雪白的银装,真的好美!山上盖满了雪花,房子上盖满了雪,田里装上了又滑又冷的冰,山上的孩子在打雪仗、溜冰、堆雪人。

而她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摔在一个下坡道,林掠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却不想两个人都滑下去。她尖叫,他却顺势拉着她的手一路溜了下来。那感觉,好凉好冰,但彼此心里很快乐很高兴。

山下的街上也满地都是雪,林掠空就带着她在拐角处看行人摔跤……

那时候的林掠空十分单纯。可爱。

山下的小伙伴都打起精神做着游戏,有赛跑的,打雪仗的,堆雪人的,溜冰的比赛等等......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而林掠空和令如雨双手紧紧地拉在一起,令如雨那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

等到回山上的时候,他们便在一起对口令,他说撒盐空中差可拟,她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风雪虽大,遮挡不住两颗年少炽热的心。

她萧小花算什么东西!令如雨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她比得上吗!比得上吗!

每每冬日酷寒,夜晚山上的雪被风吹着,像要埋蔽这傍山的小房似的。大树号叫,风雪向小房遮蒙下来。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倒折下来。寒月怕被一切声音扑碎似的,退缩到天边去了!林掠空就会来到她的房间,抱着她为她取暖。

她萧小花又做得到吗!

“娘娘,有人来报,毒门门主……没了。”

忽然,一个小太监低声在她身后喊道,令如雨的眉头瞬间蹙起,“怎么回事!”

“娘娘,似乎,绿衣门主没有打过那萧小花,反而是让他们跑了!”

“封锁城门,一定要抓住他们!”

令如雨脸色剧变,这事情她是瞒着爹爹,万一被爹爹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简短分割线,割掉假林掠空----

爹答应了她,一旦事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她就可以带着林掠空隐居江湖……一想到以后可以见到他,她便十分开心。

可眼下,实在是令人担忧。若让她跑了今后必是后患。

“娘娘,悦然公主不愿意独自过去,非让将军八抬大轿去接呢!”太监继续说道,“悦然公主文娘娘怎么办?”

令如雨冷笑,那个悦然倒是真傻,她还以为自己是想帮她,她有那么蠢吗?

“不理她。吵闹极了,便杀了。你好生看着玉瑶,药按时给她吃,听到没?”

“是……”那太监领命下去了,令如雨斜靠在柱子上,望着天空的云彩,时间,快点过吧……让她赶紧见到她的林掠空。

十月怀胎,一旦生下龙子,她便和林掠空可以逍遥江湖,快意一生……

她的想法还在脑海中酝酿,笑意还在脸颊的时候,那边一声疾呼,“娘娘!娘娘不好了!玉贵人,小产了!”

“什么!”

------割了令如雨的坏心肠---

今日,真是诸多不顺!

令如雨听着宫女的禀告,脸色剧变,慌忙跟着那宫女就来到了玉瑶的寝宫。玉瑶住的乃是极为偏僻的允帘宫,离皇帝的宫殿最远,离太后的宫殿最近。

按理说都是些不受宠的嫔妃所住。

过了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几个穿绿色宫衫的宫女正忙活着倒着一盆子的血水。

她走上去看,果然,一盆子的血,带着极寒。

散发着冰冷。

令如雨险些跌坐在地,被宫女扶着才没倒下,她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是什么原因?查出来了吗?”

“太医说,娘娘喝的水里含有大量的暖物,所以才会……”一个陌生的宫女端上一个空碗,“混账!”令如雨接过那碗,嗅出里面的暖莲子(纯属虚构),猛的摔碎了碗!

“太医!太医在哪!把太医给本宫找来!”令如雨花容失色,这个皇子有什么作用,她在清楚不过!

---好人短命,坏人长命?------

玉瑶安静的睡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气都消失了,肚子也不再隐隐作痛。

近来她越发觉得身子不再冰冷,只是不知为何,问了乔正仁,乔正仁说是服了药后的正常反应,她便放心下来。

近日,她喝下的药味道略有不同,殊不知,是乔正仁在药水中加了一味药,将她体内的寒毒全数逼到孩子身上,时间一到,自然孩子便落地,她也无恙。

这乔正仁,最喜欢的就是攻克难题。

此番变故自然也难不倒他。他故作惊讶的来到这里,“参见令嫔娘娘,参见玉贵人。”

“大胆乔正仁!竟然敢谋害玉贵人的龙胎!”令如雨怒斥还在耳畔,乔正仁已经跪下,“微臣不知娘娘说什么,还请娘娘赎罪,但请娘娘让一让,皇上曾吩咐微臣专职照顾玉贵人……”

“好,你倒是好好把脉,若是瞧不出个里索然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令如雨也不怕他一个小太医能翻了天,坐下来,事已至此,她不能坐视不理。

这后宫就属她最大,当然归她管辖。

半响儿,乔正仁把完脉,站起来道:“娘娘,请问玉贵人刚才是否受了暑热?还过渡劳累?”

玉瑶刚巧这时候醒来,她蹙着眉,“桥太医,发生什么事了?”

目光忽然触及地上的血水,她猛的看向自己的小腹,“我……我的孩子……是不是……”

“玉贵人节哀……”乔正仁看着玉瑶苍白的脸,低头叩了叩首。

“不!!!!”

小小的允帘宫里,传来玉瑶的声嘶力竭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