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没油了的时候我们就下来用腿走。一直沿着小路走。此时我们都饿了,肚子都开始叫了起来。一路上没说话的莺莺说:“傅大哥,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说:“这里还是鬼子的势力范围,我们多耽搁一会儿就多有一分危险。”
黄皮捂着肚子无精打采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哎呦哎呦怪叫。说是饿死了。我指着前边说:“看见没?前边有个村子。”
进了村,街上冷冷清清。离大远就听见有人在训话,在询问着谁谁是谁家的谁的问题。我说有鬼子。黄皮开始钻柴垛,我和莺莺也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四周。这时候我发现,有四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指着我们。我先举起胳膊,随后莺莺也举了起来。接着从四周呼啦啦出来一批人把我们绑了,随后拽着黄皮的大腿出来也绑了。在我们嘴里塞了不少的破布。我知道,我们遇到土匪了。
土匪派三个人看着我们,然后四下散开了。不一会儿我就听见枪声断断续续响了起来,接着就激烈了起来。大概用了二十分钟枪声熄了,几个日本兵被土匪压着走到了我们一起。一个土匪说:“只要你们谁说一句我想听的话,我就不杀你们。”
黄皮赶忙问:“啥,啥话?”
“我『操』小鬼子的姥姥!”
黄皮赶忙就说了,接着让我说,我就也说了。然后莺莺也说了,土匪挑着莺莺的下巴让她大声一些,莺莺就使劲吼了一嗓子。轮到日本人的时候说的就不利索了,第一个根本不会说,所以脑袋被打开了,第二个会说,但是说的不利索也被打碎了脑袋。后来土匪一挥手说:“算了算了,根本就不会说,都作了吧!”
几个日本鬼子都被打死了,然后黄皮说让他们放了我们。土匪说:“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提着黄皮的绸子布衣服说:“这衣服可不是老百姓穿的,一个人三千大洋,写信,让家人来赎回你们。”
我看看黄皮,黄皮说,土匪比警察黑多了。
我们被带到了一座山上,走进了一堵石头墙,里边有很多石头的房子。有一间房子的门上边写着聚义厅三个字。我们被压进去扔在了屋子的中央。那个土匪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一把椅子前,然后坐在了里面,翘着二郎腿说:“哪里人?”
我说:“回禀梁山好汉山大王,天津人,做买卖的。”
“好啊!”他直起了身子说:“做买卖的都有钱。看来兄弟们要发财了。”
我说:“的确,你们发财了。还不笔墨伺候等啥呢?”
他一听乐了,拿出一支钢笔一张纸,一个信封。我『毛』笔字不错的,钢笔字却不怎么样。执意要用『毛』笔,他又拿来了『毛』笔。我写了一封家书给兰亭,要她拿现大洋来赎我。写完后,他看了,很满意,装到信封里给了手下。手下领命就出发了。
我对他说:“还不给我们松绑等啥呢?好酒好肉招待着,不然死一个就是现大洋。”
他一卷袖子说:“朋友,慷慨!”他一招手说:“给几位朋友松绑,摆桌子,上酒肉。等现大洋!”
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议论着**和共军。他说不管啥军,只要是对老百姓好就是好军。自己现在是土匪,但早晚是要被招安的。事实上**招安过,共军也招过,不过现在看不清形式,不知道是和**混还是和共军混。他说,女怕嫁错郎,男怕站错了队。你说呢?我说,那你现在算是啥啊?他说,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是和鬼子血战到底的英雄。我就笑着敬了英雄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