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黄皮就骑了个自行车来了,说弟兄们都布置下去了,就等着鱼入网。我说很好,然后问他吃了没有。他说没吃,我说那你出去吃点吧。他气坏了,一句话没说。我却笑了。
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开上车去了学校。在学校门口我见到了那个女老师,她是来接学生的。我把宝儿交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走。我知道她肯定会喊住我的。
“傅先生!”她果然喊了。
我回过头说:“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黄皮这时候『奸』笑着,一捅我的腰说:“去谈谈,挺够味儿的。”
女老师没说话。我说:“对了,我忘了你的名字了。”
“我没对你说过我的名字。”
我说:“哦!我以为我忘记了。”
“我叫王嘉宜。”
我没有去窝她的手,黄皮却去握住了,笑着说:“我叫黄皮。”握住就不撒开。
我用了很大的力才掰开了他的手指头,就差没用嘴咬了。这癞蛤蟆就这样盯上了天鹅肉。我对黄皮说:“别见了美女就哈喇子横流,要含蓄一些。你失态了。”
黄皮笑着对我说:“我是情不自禁啊!”
我说:“王嘉宜老师,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交情。不知道王老师找我什么事呢?”
王嘉宜的脸红了,然后不怕看地抬起头,用手拨弄了一下发丝。对我说:“还是上次那件事。”看得出来,这丫头说这句话费了老大的勇气。
我倒是为他的执着感到了钦佩。装糊涂地问:“什么事?”
“就是想请你资助一些钱给我们学校来改善孩子们学习环境的事情。”
我敲敲脑袋说:“我都忘记了。”
“就是昨天啊!你还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她提醒着我。
“瞧我这记『性』!”我恍然大悟一样的拍了下额头,然后对黄皮说:“明儿个你去帮我到天津银行取些钱,给学校送来。”
王嘉宜迫不及待问:“是一千大洋吗?”
我一听乐了,很明显这是她需要的数目。我笑着问:“八,八百成吗?”
她笑了,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我转身走了,黄皮忙着和女老师说再见,然后在我后边小跑着追了过来。一上车就对我说:“八百大洋泡妞儿太贵了。”
我说:“我泡你都不止八百大洋,贵不贵,要不咱缩减下泡你的经费。”
黄皮立即说:“要是论涵养,这妞儿能值八千大洋。你要是想娶太太就不贵。”
他说的很认真,我听得也很认真。我对黄皮说:“你要是想娶,你出钱。我老婆够多了,不需要了。”
他说:“你出钱我娶怎么样?”
我说:“你小子总算开窍了。我让你来送大洋就是给你机会呢。还不跪下对我感恩戴德一番更待何时?”
她一听就咧开嘴『露』着黄板牙笑了。我们把车停在了警察局附近,然后坐在一个茶楼里长时间的喝茶。就等着弟兄们 消息。这时候茶楼里走进了一个人,他看了我一眼后走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单间。我对黄皮说:“我上去一下。”
黄皮说:“这不是被你修理过的小日本吗?”
“别问成吗?”
没错,这就是小村。他找到我必定是有了一些发现,给我送情报来了。这才是我值得骄傲的地方,在日本鬼子的内部发展了自己的情报员。我开始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干特工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