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吃饭吧。酒菜我都点了,是在这里吃还是下楼吃?”
“我不想吃。”
“我让他们端进来。”
“端进来我也不吃。”
“你陪陪我。”
“我干嘛要陪你?你当我是贱种吗?”
“那我当贱种,哄着你陪着你吃饭。”
川岛芳子抿着嘴看着我扑哧笑了出来。这样,我的心也就舒服多了。我真的是个贱骨头,看不得美女生气。
吃过饭后,伙计收了饭菜。她说要我陪她去厕所,说是害怕。我笑着说:“你多大了啊还用人陪着啊!”
她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我开始好奇地翻着她带来的行李。里边有两把猎枪,还有两把精致的左轮。看来是给我准备了一把。看来我在她心里已经生根发芽了。
“傅聿鸿救……”
我突然就听到了川岛芳子的喊声,跑到窗户那里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一下就窜到了墙头,随后跃了下去。看得出来,功夫还是很高的。
我从窗户里一跃而下,紧着跑了几步直接跳到了墙外。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顺着路朝着北急速行驶。我这才明白,川岛芳子说她很危险不是危言耸听;让我陪她去厕所也不是多此一举。
我奔跑起来,风开始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汽车越跑越快,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任何的阻挡。天空响起了几声闷雷,冰冷的秋雨稀稀零零落了下来,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疼。
我急速朝着汽车追去,但是始终我不是机器,被它逐渐甩开了。我咬破嘴唇,疼痛使我兴奋了一下,脚步更快了。前边有一个日军的岗哨,汽车没有减速就冲了过去。接着我看到从窗户里伸出了一只手,开始很快地朝着日军岗哨扔着手雷。爆炸的声音和火光令日军慌『乱』了起来,枪声如鞭炮一样密集地响了起来。但是打在汽车上也只是擦出了火花。这车是特制防弹车。
汽车直接冲过了哨卡,扬长而去。日军也骑上了挎斗摩托车追了出去,但是没有多远,就被车里伸出来的一支手枪击中了,车慢慢停下来。我就像一匹在黑夜里窜行的狼一样冲过了哨卡,以至于哨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了我的身影。我到了那辆摩托车旁后,伸手拽下了那个趴在车把上的鬼子,然后一拧油门儿朝着汽车追了出去。事实上,在跨斗里还有一个死鬼子呢。
我一伸手把他扔了出去,为的是减轻重量加快速度。车的确快了很多。前边的汽车看我追了上来,又伸出一把手枪对着我开了一枪。我下意识地把头一低,子弹擦着头皮飞了过去,捎走了我的几根头发。好险!这要是被击中眉心,虽说死不了,但是意识会有短暂的模糊,估计再想追上就万难了。
汽车开始在山野中顺着崎岖的山路攀爬,看得出来,驾驶员对此地无比的熟悉。我只能凭着微弱的灯光和汽车行驶的轨迹行驶,这让本该要追上它的我,又被落下了。
我随手拿出手枪,试图打破汽车的轮胎,开了三枪都没有集中,这难度的确是太大了。便把枪放进了腰里,专心追赶。我必须救出她,因为她把『性』命交给了我。
我还知道,我喜欢这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