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走到窗户那里,朝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背着双手晃着身体,很娇媚地样子。她对我说:“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看到一轮明月倒映在一个水池里,晃晃悠悠的一会儿圆一会儿扁的。我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那就是我。”她说。
“水中月!”
她是在点化我吗?是在告诉我她只是一个苍凉的梦吗?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不应该这么看自己。”
她很俏皮地一笑,此刻的她倒是有了女子该有的可爱了。然后朝着屋子中央走去,跳了几下舞蹈,又坐在了桌子旁开始吃瓜子去了。我也走过去,问道:“你喜欢跳舞?”
“喜欢,但是没给人看过。”她一笑说。
“我不是人?”
她摇摇头道:“你是闯入我梦境中的魔鬼。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随心!”
她捂着嘴嗤嗤笑了几声。我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丽,让我有伸手去抱她的冲动。她今天出奇的爱笑,可能是因为环境的改变吧。
川岛芳子说道:“我是随心,我杀了你好几次了都,我杀你杀得都累了。”
她是在说我为什么杀不死,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没有问得那么直接罢了,但我还是做出了回答:“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是魔鬼。”
她一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就朝外走。我问道:“你去干嘛?”
“我去『尿』『尿』,你要不要去?”
我挥挥手笑了。她的幽默还是很有韵味的。这种直白的回答从她嘴里出来透着无比的味道。她出去后,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她走进了茅厕,不一会儿就开始喊,让我去送纸。我拿了纸出去在外边把手伸了进去,她接了。
我就在外边等她。
她出来的时候说了声谢谢,我一笑道:“你怎么不带纸。”
“蹲下才感觉到了。特想拉出来,不想动,反正有你呢。”她竟然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一大步一大步的前行。透着欣喜和快乐。
她的快乐时源自我的跟随还是源自我本身呢?这个问题一下冒了出来。我无法准确的判断。我们回到屋子的时候,她关了门,指着大大的床说:“我们到**,边吃边聊。”
“聊什么?”
“想聊什么聊什么。反正你说过不碰我的。”
我一听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我不是君子,随时可能反悔的。”
“你要是反悔,我们也就这一晚的恩怨了。”她淡淡地说道。语调并不像语言所表达的意思那么沉重。
我说:“你在威胁我?”
“你不是也这样威胁过我吗?”
我点点头,“是啊!但是这种威胁不知道对你起作用了没有。”
“对你起作用了吗?”
“你先说。”
“我不说。”
“那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