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了,说道:“咱不是蒋委员长,不『操』这个心。我们还是做好本分,现在是日本人入侵我中华,……”我说到这里愣住了,一拍脑门想,难道不打日本人了是一招妙棋?党国是想给日本人空间去肃清共党吗?蒋委员长也一定明白刚才兰亭说的那些,他不想做项羽啊这是。我不禁叹道:“我真笨!”
兰亭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鬼,打仗,你行。政治,你不懂,和姐学着点儿!”
“去你的,谁是小鬼啊!”我笑了。从心里佩服起她来。“你是谁姐啊,你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也是姐啊!”她俏皮地一笑,又拨弄了一下头发。
我看看窗户,窗帘的缝隙里亮了起来。公鸡的叫声沙哑沉闷,我走过去,把窗帘打开一条缝说:“天亮了,我发现我们和贼一个属『性』了,白天睡觉,晚上比贼还精神。这叫啥日子。战场上都比干间谍强,起码仗老长时间打一次,基本上都是白天打。”
“你打过败仗吗?”兰亭问道。
“打过,不过打败仗是整个儿军队的事儿,和我特务营没关系。我特务营接到任务就没有不完成的时候。”我刷地一声把窗帘拉上,然后把烟头放进烟灰缸并没有掐灭,还在那里燃着。
她伸着胳膊打了个长长哈欠,然后用手拍着嘴巴发出一连串的颤音。懒洋洋走到床前,坐下对我笑笑:“睡觉吧,困了。刚才我也睡不着,聊了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我紧着往被窝一钻说:“姐,我给你侍寝!”
“德行,谁稀罕你啊!”她白了我一眼,一撩腿上了床。
她穿了一身『乳』黄『色』的真丝睡衣,使她的身体曲线更加的玲珑。我看着她的小脚,又看看她的细长的小手儿,最后看着她极致的小脸蛋儿,叹了口气。
“别瞎琢磨小子,小心我玩儿死你!”她一闭眼背对着我躺下了。
做梦,打仗。这仗打得憋屈,杀死一批日本鬼子又上来一批,我站在山头上向下看去,就像蚂蚁一样的日军往上冲,而我们只有两个人,就是我和兰亭。我手里拿着几枪不停地扫『射』,兰亭不停地扔手雷。我突然发现尤美惠子上来了,兰亭一个手雷把她炸上了半空。
就这样我被惊醒了,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还大吼了一声!我一拍额头,擦掉汗水。兰亭起来,拿起手绢给我擦着脖子里的汗,“做恶梦了?”她小声说,“好了好了,别怕!”就像我妈一样的感觉。
我双手一捂脸说:“恐怕这辈子我都摆脱不了这种梦了。”
“什么梦?”
“战场上,杀人的梦!”我对她说,“你千万别上战场,那不是你们女人能承受得住的。太血腥,太暴力了。没有丝毫的人『性』。”
她点点头说:“我想象的到。相信战争能改变人的『性』格。你以前肯定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我白了她一眼:“你才孩子呢!”
她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