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午饭的时候,玉珍把宝儿领着进了我的家门。一进来我发现玉珍神『色』慌张,问道:“怎么了?”
我本想去抱抱宝儿的,这下变成我的小老婆了,我倒是抹不开了。伸出去的手只是『摸』『摸』她的头顶。就这,还让我好一顿难受。
“外边游行了,学生们游行了。”
我一听赶忙走到门外,朝着宽阔的大街望去。学生们工人们就像蚂蚁一样在街上走着,喊着口号,举着牌子和横幅那些。
学生们工人们哪里有这个觉悟啊,完全是共党搞的鬼。我心里清楚的很,但就是不说。黄皮挎着匣子枪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我,紧着朝我跑来。板砖在他身后追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朝着身后看,左闪右躲。
到了我面前就开始擦汗,“出事儿了,出鸡 巴大事儿了。”他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姥姥的,这不是自己人欺负自己人嘛!打了我一脑袋的包,狗咬吕洞宾,一群疯狗。等下日本宪兵来了,架上机关枪都突突死。”
我赶忙问:“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昨晚日本宪兵抓了79个人,看谁都像共党,一卡车拉倒杨柳青去了,说是明儿个一人一颗花生米。叫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该着小荷花倒霉,也被抓去了。”他朝着我猥琐的一笑,“兴许因为她紧,放了她回来也说不定。”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这么水灵的小白菜怎么能让猪拱了呢!真他妈后悔那天没弄了她。“关啥地方了?”我急着问道。
“杨柳青的饲养场了,全关到牲口棚了。”他说。“镇压!镇压个屁,谁爱镇压谁镇压,老子压不住,快把老子给打死了。”
香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黄皮抽了两下鼻子说:“猪肉炖粉条,有酒吗?”
我一伸手,和黄皮一起进了屋子。黄皮进了屋子就奔着水缸去了,舀了一瓢凉水灌了进去。喝完一抹嘴说:“不是老子不爱国,是这群傻『逼』不知道老子是为了他们好,看着吧,等下非要打死几个才老实了。”
“什么打死几个啊?”兰亭扎着一个小围裙走了出来,乐呵呵说:“黄队长净说扫兴的话,我们家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是来扫兴的吧。”
黄皮恶心巴拉的朝着兰亭看了过去,问道:“啥事儿还大喜啊?你要生孩子了?”
“给我们家傅聿鸿娶了个小儿,你说是不是大喜啊!”兰亭说完就看向了董玉珍。
黄皮一抱拳说:“兄弟来巧了,只是没有备什么礼。”他开始掏口袋,抓出一把大洋走到董玉珍面前,颠了颠,然后拽着董玉珍的手,往里边一放说:“嫂夫人别嫌少,多少就是一个心意!”
兰亭咯咯笑着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家娶的小儿可是旁边那位。”
黄皮看看宝儿,又眨着眼睛看着我说:“大哥,兄弟佩服。不过兄弟提醒你一句,不能『操』之过急啊!”
我一推他说:“去你的,我『操』个屁急。”
董玉珍会说话,给黄皮行了礼说:“日后还要黄队长多照顾!”
“好说好说。”他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只可惜小荷花了。估计明儿个就成了一堆烂肉了。”
兰亭一听走了过来,摘下了围裙拿在手里,问道:“小荷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