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靠在椅子上也睡着了。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我睡着了。”我说。

“看你睡得香，没叫你。”她说，“你买的包子我吃了，你买的水杯我也用过了。多少钱？我给你。”

她说着就从怀里往外『摸』钱，我赶忙伸手说：“仨瓜俩枣的，你就别用钱磕碜我了。”

“必须给你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再花你的钱，这怎么可以？”

她显得很固执。我说：“这不是钱的事情，这是我作为中国人见到同胞受苦受难应该做的。要是不做，我就不是人了。”

“爸爸！”孩子突然在睡梦中喊了一句，接着就喃喃细语，听不清说什么了。

“他爸爸呢？”我问。

“事实上，她就没有爸爸。我淮她的时候他爸爸就去参军了，死在战场上了。我被家里赶了出来。……”

我打断了她说：“这孩子也算是烈士的子女了，却受着这样的待遇！这不公平！”

“这个世道，哪里有公平的事情呢？”她低下了头。

我『摸』『摸』身上，还有几块大洋，掏出来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说：“回家后多给孩子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吧。你也把身体养好了，你要是病了，孩子就失去了依靠了。”

她赶忙站起来去抓钱：“不行不行，怎么好再要你的钱呢？”

我没有办法的说：“以后你用身体还给我。”

我这么一说，她倒是同意了。点点头。看来她是真的缺钱。他 妈 的！这是什么世道。繁华背后是糜烂的、龌龊的、肮脏的黑暗。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日本鬼子在中国一天，我就要为了抗日奋斗一天。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思想很高尚了起来，同时身体也随着高大了。

我心里琢磨着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先去李香兰那里，吃过饭后回家。最多是回到家后再吃一顿而已。吃两个晚餐撑不死人的。

我敲响了李香兰的家门的时候，又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李香兰笑脸相迎，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那样的灿烂。“你回来了啊，饭做好了。”她的声音极度的甜蜜，竟然让我有陶醉的感觉。

我进去的时候，坐在桌子前，一条红烧鲤鱼，一瓶进口的葡萄酒，两个水晶杯，还有很多支蜡烛。天刚擦黑，蜡烛点起来后把水晶杯里德红酒照的就像里边装了几颗星星。我和她一起喝酒，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坐在沙发里。我们又一起接吻。接过吻后，我不自觉地看着窗户外边。她说：“不早了，你回去吧。不然你和芳芳没办法交代。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要是见了我就忘了芳芳，那我也就不会爱你了。我一方面希望你留下，另一方面又希望你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我的心里确实一直都很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兰亭对我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我即便是不回去，和李香兰在她的**翻滚，一晚上做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的爱，她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那我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安呢？可能，只是可能，我爱上这个和我有着共同志向的女军官了。我爱的不是李香兰，我只是想和她在**做 爱而已，即便是喜欢，我也只是喜欢她的**。

回到家的时候，兰亭果真做好了饭菜在等我。我这才发现，吃两顿饭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勉强吃了一碗饭，然后放下了碗筷说：“没食欲，饿了再吃。”

其实，我都快撑死了。李香兰做的鱼确实很好吃，我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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