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西装马甲的走在街上,还戴了一顶前进帽。吹着口哨,是那首《夜来香》的调子,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高胸翘『臀』的女人甭提多洒脱了。站在街头拿着小扇子的婊 子们『露』着大腿让我看,妈的,我虽然爱国,但我不是太监。这种诱『惑』使我气喘吁吁。
没想到战火硝烟中仍然有如此堪称世外桃源的地方。平津的沦陷,居然创造出了这等虚假繁荣之地。
“哥哥,看什么哪?”一个婊子用矫情的声音对我嘻嘻笑着。
我告诉他:“哥看你大腿呢。”
这是一条不错的大腿,细腻圆润又修长,从大开气的旗袍里伸了出来。她也许是觉得生意上门了,凑过来用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是不是寂寞了?”
“要钱吗?”我直言不讳地说道。
“三块大洋。”
“民国的票子行吗?”我问。
“拉倒吧,那玩意还不如擦屁股的纸值钱呢。”
我说:“三块就三块,你没病吧?”
“放心,人家还是处女呢!”
我随着她走进了一条胡同,走进了一个低矮的屋子里。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暖水瓶。她坐到了一张**开始解开旗袍。我说:“别脱。”
“难道……”
“别误会,我只是喜欢干穿着衣服的女人!”
不说让我做流氓吗?爷就喜欢当流氓。我拽下了她的丝袜,就这样在地上干了她。干到一半又把她压倒在**。
“妈妈,这个叔叔干嘛呢?”
一个幼稚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扭过头一看,看见一个小女孩撩着门帘看着我们。我看着身下的女人,眨眨眼没说话。这个女人的脸一下就红了,说道:“叔叔弄妈妈呢,你出去玩儿吧,别跑远了。”
小女孩哦了一声出去了。我说:“你真是处女。”
“她三岁了,我十九岁生的她。”
我看看四周,说道:“你家够简陋的。”
“你又不住下,你看我不是很丰满的吗?”
我此时倒是觉得很尴尬了,抽了一下鼻子说:“我继续了哈?”
她点点头。
于是我又开始在这张吱嘎作响的**动了起来。我竟然有一种担心,我真的怕这床在我下一次用力的时候坍塌。于是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小心翼翼,一抱我说:“你怎么不用力?”
我实话实说:“我怕床塌了。”
她点点头:“确实不结实。”
她推开我,然后拽了铺盖到木地板上,躺在上面看着我说:“这下行了。”
她似乎是在享受一般的喊叫了起来,当我做完的时候,她说:“你让我找到了处女时候的感觉。”
“我不信!”我说,“你做这行早就麻木了。”
她不懈地一笑道:“面对那群糟老头肯定是麻木的,恨不得他赶快做完。但是你这样的小伙子,我很怕你很快做完。”她抱我抱得紧紧的,说道:“我也是人,我也需要**!”
“那是不是免费了?”我开玩笑说。
“如果你想看着我和我的女儿饿死,你可以不给钱。做我们这行的,什么事儿都碰到过。”她有些哀怨地说。
接着是一阵的沉寂,她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摇摆不停。我慢慢挣脱开她的怀抱,鼻子里钻进了那种诱『惑』的味道。我问:“能洗澡吗?”
她说:“暖水瓶有热水,我去给你倒水。”
我洗了下身后,穿好衣服,掏出了我身上十块大洋放在了桌子上。我说:“好自为之吧。”
我突然发现,我完全没有做流氓的潜质。做得是如此的失败。没想到嫖 娼竟然都如此的窝囊。我本该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啊,那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流氓。这群婊 子最会装可怜了,难道我就没想过是她故意那么说的吗?我此刻觉得自己上当了,被一个婊 子骗去了七块大洋。不能再这样了。
出来的时候,路边蹲着一个老头。他看到我后不怀好意地笑了,我问:“你笑啥?”
老头说:“这娘们儿总算能钓到小伙子了,看来是学会怎么招揽客人了。”他用手一指在一旁玩石子的小姑娘说:“看来这小丫头饿不死了。”
我看着小姑娘愣了一会儿。
“『乱』世春秋,男人征战沙场,女人为娼为『妓』。自古就是这样了。世道『乱』喽,民不聊生啊!”
我走出胡同,骂了一路『操』蛋回到了家。我靠在椅子里抽烟,满脑子都是老头的话,让我有些沉重的感觉。一阵风吹了进来,吹开了摆在桌子上的一本书,哗啦啦响着。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里八点半了。天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