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朱允炆嘴角几分轻笑,“也是时候,跟我那几位叔叔见见面了!又是一场家宴啊。”
朱允炆继续感慨着开口。
在那场家宴之上!
老朱那与往日大为不同的一面,也着实让朱允炆心下惊诧了几分,但也并没有因此想的太多。
毕竟在他心中,老朱早已定格了,先入为主了。
想要就此真的改变,万万没那么简单,容易的。
……
应天府!
清平巷仿佛成了又一个全新的话题。
“抓人!”
二当家陈成大手一摆。
身后!
并非是十几个县勇席卷而出,而是这清平巷原本的住户,十几个泼皮流氓混混席卷而出。
径直,于那些违反规矩的人尽数前去。
“违反巷子规矩者,罚钱五文!”
他大声一喊。
之前!
已然席卷而出的流氓们,个个拱手抱拳,目光坚毅的很,甚至腰间各自还挂着一个秦王府的令牌,表明为其做事。
他们各个腰杆挺拔的很,速度极快,飞毛腿的动作,快速将所有人全都抓住。
一一交了钱,这才是放行离去。
“陈爷,这银钱……”
其中一人近身上前。
他还未将话说全,陈成已然摆了摆手,轻哼一声。
“这些钱都得充公!”
“不过啊,抓的人越多,到时候会按照你们的奖赏制度以此发放,属于你们的一份。”
“该给你们的,秦王府会给的;不该给的,你们谁要是敢动!这清平巷最不缺的便是人了,最不缺的便是军户子弟。”
将周围环顾一圈,陈成颇有几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态。
曾几何时,他还只不过是个区区的贼寇,哪儿会有现如今的这般威风满面。
就算是那些应天府内的达官贵人也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尤其是在这清平巷子里面,可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也不为过了。
而陈成这一番言语落下。
瞬间!
方才那些军户子弟们个个低头几分,虽不至于伏地做小,但也是有了几分紧张。
在这清平巷子里面的军户子弟,他们都算是有着几分良善心性的,也同样都是被陈成专门调查过一二。
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能够谋一份差事,甚至说不定还能改了军户之职。
在户籍那边,到时候绵延子孙后代也都不是开玩笑的,自然卖力做事,而且这事似乎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困难,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没一个人不会珍惜,不会在乎。
“陈爷,放心吧!”
为首的一人叫做赵光义,看上去便是五大三粗,义薄云天的面相。
极其给人好感,同样也是这些良善子弟,也算是破皮流氓的一个小团体吧,只不过相比较其他的流氓,自然而然他们还算是有点良心。
而这,也正是陈成找上他们的重要原因所在。
否则!
若是把事情办砸了,甚至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恐怕连世子殿下那一关都过不去,他可真的是要完了。
赵光义拍着胸膛,重重开口,颇有几分自信。
“兄弟们一切都听陈爷的话。”
“陈爷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这话~你小子说错了。”
陈成吧唧了一下嘴,轻轻反驳,“并非是听我的话,而是听殿下的话。”
“记住了!殿下才是咱们的上头,要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贵人。”
“是,一切都听殿下的!”
赵光义眼珠子一转,连连开口。
显然。
自是有些机灵,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变通,否则这个小团体的老大他也是当不上的,总该有些自知之明。
还是在麟德殿内!
邓源再次前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清平巷,最近倒是大干特干啊,我就在北镇抚司那边也都听了不少呢。”
“哦,是吗?”
一听这话,朱尚炳也是有些惊讶到了。
他淡淡开口。
“看来是陈成那边的确有些效果,不过,相比较这些我还是更加关心北镇抚司,表哥你做得如何?”
“尤其是关于清水郡凤阳郡,那边才是重中之重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邓源也再不可能再转移话题了,也就正儿八经的说了起来。
“一切,还不都是听你这个世子殿下的吗?”
话锋一转。
邓源眉头一挑,继续开口。
“他们倒是有点小聪明,几乎快把清水郡给一网打尽了。”
“至于凤阳郡也伤筋动骨了一些,别提交差了,绝对是圆满完成任务,咱们这位皇太孙倒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我看,完全是被表弟你逼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尚炳轻笑一句,好似无辜。
“和你怎么没关系啊?”
邓源瞪了一下眼,没好气的继续开口,甚至还带来几份回忆。
“以前啊!”
“咱这位皇太孙那是什么模样,要多单纯有多单纯,我在北镇抚司照样都听过他的名讳,可现在呢。”
“那是一个变化万千,而且做事情也都开始耍起心机了,甚至就连文华殿黄子澄,还有其他几人都是被他玩得团团转,可见真是不一样了。”
邓源再次转了个话茬。
“可惜啊!”
“那家伙居然要跟表弟你,好好的玩一玩,那简直是专门送死。”
“也未必。”
朱尚炳莞尔一笑,“或许,人家就赢了呢!”
“呵呵!”
邓源一声冷笑,他对于这一点压根没什么关注。
接着。
在麟德殿内,看着面前的朱尚炳依旧批阅奏折,好像还是通政司那边的。
连忙凑上了前去,问了一句。
“唉!”
朱尚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还能在做些什么?只能是在忙事情啦。”
“之前的永鉴录,逆臣录全都要我一个人操心!就算把大多数的事宜,全丢给了通政寺的其他人帮我专门收集了一下。”
“可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用处。终究还是需要我把一切全都写下。”
话到此时!
朱尚炳似乎隐隐约约,有了几分庆幸之色。
毕竟——
若是没有在通政司的一些经历,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的。
还专门写出这种东西来。
恐怕开个头,都得把头给疼死了,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一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