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知道吧？在这前朝之时秦王世子殿下可是同陛下来回反驳了三次，违抗旨意了足足三次如此景象，恐怕就连当年太子朱标所在之时也都极其罕见。”
“好啦姐妹们，何必再谈及这些。”
“我等妇人只需为夫君，处理好后宅之事即可！前朝之事，若谈的多了小心引来祸事。”
申国公夫人开口了。
所有人尽数闭声，也不再讨论方才那个话题。
即使讨论的也只是擦擦边，讨论的是婚事而不是前朝之事。
“对了！”
“听说姐姐家小子邓源已然成了锦衣卫千户，倒是恭喜了，在此处待上个一年半载出来后，自然而然也都能成为这禁军一方上将，手握大权。”
忽然间，一妇人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似乎有了其他主意。
“听闻邓小公子还未有婚嫁，倒是也该考虑考虑啦。”
申国公府和秦王府私交甚密，在场妇人尽数得知。
而提及自家儿子之事！
虽然并非是亲生，而是过继来的。
可邓源，从小乖巧可人，更是孝心满满。
养在申国公夫人的膝下这么多年了，双方就算没有血脉，但是亲情二字断然逃脱不掉。
见此！
申国公夫人满脸宠溺。
她轻笑着开口，为自家儿子邓源颇有几分骄傲。
“也是他小子争气。”
“至于大婚一事，还是等国公回来再谈吧！”
“也对也对。”
虽说在封建时代，所有王朝重男轻女已成传统。
可重男轻女，终归也是有着轻重的。
好比汉时！
程朱理学达到巅峰。
而相比较，大唐开放；接着的大隋也是传承了下来。
时至今日！
大明还有男女大防，但不至于那般防范过剩，堵得死死的。
再加上大明一朝马皇后作为表率，女子之权虽不如男子，但也绝对不会差了太多，所以男子之间会有文坛诗会。
而女子之间。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小聚会。
而其中！
天香阁楼是一处上好的女子聚会之所。
同样也是胭脂首饰，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番邦商人来大明之时所售卖的奇珍异宝。
原本是没有的。
不过四海商会海禁一事，渐渐的……
其余小国听到动静，也就纷至沓来了。
大明。
终究还是天朝上国，小国心中难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
“这位小姐！”
“要不要看看这一玉镯，乃是小人在大理那边得到的一块上好宝玉雕琢而成，仅此一只。”
“还是算了吧？”
张宜如着粉衫，一脸温润如玉的轻笑，淡淡摇了摇头。
示意拒绝。
那人倒也不沮丧。
大明权贵诸多。
他今天已经卖了不少的货物，已然赚得盆满钵满。
而在此处。
这些小贩之人也是有着后台，有着权贵作为保障，否则又岂能来到这天香阁楼售卖货物呢？
而天香阁楼主要是聚会之所。
售卖货物则是成了附属，他们这些小商人也自然声音极低，不可能影响得到，否则便是有罪了。
至于犯了大明朝的哪一条律法？
这一点，懂的都懂。
……
货台经过！
张宜如还有丫鬟小环，两主仆步步前行。
旁边！
时不时传来其他国公，侯爵武勋世家之女的窃窃私语，接头交耳的七嘴八舌。
“真是没想到！张家之女居然如此幸运，能够同那秦王世子殿下结为连理，让人好生羡慕。”
“那又如何？你不看看他张家门户，区区小门小户，如何能同秦王府平起平坐，不过是高攀罢了，也不想想他们配吗？”
“我倒听说！那秦王世子殿下之所以娶张宜如，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或者说跟陛下怄气呢，不然此前又如何会接二连三两次都将陛下的旨意给拒绝了？”
“她不过就是一个挡箭牌罢了，仅此而已！”
窃窃私语之中依旧夹杂着那不善的眼神，目光奔着而来。
虽然不至于天香阁楼的全部，但其中一大半绝对聚集在了张宜如主仆两人的身上。
“小姐，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丫鬟小环撅着小嘴唇，两个小粉拳攥得死死的，恨不得抡起王八拳就把她们全都打出去，但没那个胆子。
也知道轻重。
“等殿下回来！一定要跟殿下告状。”
“行了，你个傻丫头。”
张宜如脸挂笑意！
一身粉衣的她，似乎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仙子，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几分大气，几分幽转的笑意。
“若是因为这些小事，告知世子殿下！未来家中之事，岂不还更多吗？”
“更何况殿下所思所想都是大事，我等又岂能诸多烦扰呢？”
“才不是呢。”
丫鬟小环撅着小嘴唇，在那里嘀咕的开口。
“上一次我去秦王府的时候也没见殿下很忙，而且还在院子里烤鸡翅膀呢，那是一个悠哉的很。”
“比小姐您都还要悠闲自在，也不知道世子殿下是不是说的真那么厉害？”
“平乱军还有蜂窝煤，还有大将军大胜仗，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小姐您说，秦王府会不会骗婚啊？”
丫鬟小环想着想着。
也不知她脑回路究竟转到了哪一个圈子里去，而是飘到了外太空。
直接瞪大了眼睛。
一个抬头，满是不可思议的问着。
“你呀！”
张宜如哭笑不得，“秦王府谁敢冒充秦王世子啊？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来过府上，你个小丫鬟又不是没见过。”
听了自家小姐这么一句话，小丫头小环直接低头了。
无话可说。
“可总不能就这么让她们一直都说，小姐您吧？”
“小姐您能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呢。”
说着话！
小环打算拿起袖子，开始做些什么了。
但依旧被张宜如给拦了下来，脸带几分宠溺的笑容。
“她们只不过是羡慕罢了，而且她们说的也没错啊，不是吗？”
小环刚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在自家小姐的一句言语之下，瞬间就像放了气的皮球，直接瘪了下去。
又是不开心了。
“小姐，你怎么可以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