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尘,你居然敢咆哮公堂,还不快快放弃抵抗?”
王涣坐在椅子上,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向着赵尘怒吼。
眼前的这人那可是禁军教头啊,就算是带上了镣铐,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失去了武力。
作为开封府尹,王涣不可能像其他官员那样躲到房屋后,他必须要撑住这个场面,否则传闻出去,自己的脸面可就大了。
“大人,此人信口开河,小人妻子是受害者,并非从犯,还请大人明鉴秋毫,不要被人蛊惑!”
赵尘扭过头看着王涣,声音嘶哑,他可以不顾自己色生死,可是涉及到妻子的名誉和清白,他的心都要碎了。
尤其是刚才那人官职不小,是一个可以左右案件的重要人物,要是王涣真的听从了那人的建议,妻子和老母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赵尘,你看到了没,本官身后这面牌匾上写的什么?明镜高悬,这就是本官做事的写照!”
王涣转过身,指着背后的牌匾向着赵尘厉声说道。
赵尘一怔,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举起的手也不自觉放了下来。
“你妻子究竟犯没犯罪,本官说了不算,需要请了证人写下证言再来判断,你现在咆哮公堂,威胁官员,是罪上加罪,你如果不想连累家人,就老老实实的认罪,否则别无出路!”
王涣见到赵尘被自己唬住,脸上变得更加严厉,向着赵尘厉声斥责。
赵尘向着王涣看了几眼,见他正气凛然,心里相信了几分,心里分析了一通,觉得王涣说的有理,脚一软,不由又跪倒在地。
“来人,将他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王涣见到赵尘跪倒,赶紧向着手下喊道。
十几名衙役一哄而上,拿出铁链将赵尘给捆到柱子上时,才总算放下心来。
大人,果然高明,一招就将凶犯给唬住!
众多官员从房后走出来,纷纷夸赞王涣的高明招数,让王涣飘飘欲仙。
赵尘现在才明白自己上了对方的当,堂堂一个开封府尹竟然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自己的家人不用想,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想到这里,赵尘心里焦急起来,老娘还在院子中等待自己归家,妻子去了幽州王府到现在也不见有人来开封府,看来希望渺茫。
想到这里,赵尘更加绝望,自己和幽州王素昧平生,也不过是在选拔大赛上提拔了一下自己而已,这种萍水之缘就指望着别人冒着政治风险来搭救自己,自己确实是痴心妄想了!
“凶犯赵尘,和平民刘老三发生冲突,无故杀害十个良民,罪大恶极,现在立刻押入大牢之中,等待秋后凌迟处死!”
就在这时,王涣威严的声音从堂上漂了下来。
什么?这家伙居然真的采信了那人之言,给自己判定了凌迟处死?
听到王涣的宣判,赵尘的眼睛立刻就瞪的老大,眼睛中如同要冒出火焰来。
“民妇赵卢氏,勾结赵尘,在案件中充当了从犯,现令捕快全程缉拿,全城发布海捕文书,等待缉拿归案!”
王涣没有停止,看都没看赵尘,手上提起笔,刷刷写了一张纸,念了起来。
同时,他从桌子上抽出一根押签,扔了出去,立刻就有人俯身拿起押签,领着一队衙役准备走出开封府衙。
“哈哈哈,大人果然高明,这场判决可谓痛快淋漓!”
几名官员见到王涣的判决,都大笑了起来,尤其是王推官,他是这场宣判的主要推手,收利最大。
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赵尘那美貌的妻子,他的心就不由飘**起来,目光不住的向着衙门外看去,希望衙役们能早点将那弱女子给抓捕回来。
至于赵尘,他们早就将他当作了一个死人,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分配死人的财产而已。
“你们,都不得好死!”
赵尘眼睛中露出绝望之色,手臂扭动了几下,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
可是几个衙役刚才生怕他再次逃脱,这次专门用了结实的绳子牢牢的捆缚,让他丝毫都用不上劲。
此刻,他看到的哪是什么明镜高悬的公堂,分明是强盗窝!
“速速行动,不得延迟!”
王涣看到衙役们动作迟缓,不由厉声催促,这一夜他都没好好睡一觉,恨不能马上就把案件处理完毕。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那几个衙役却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那里,半晌都没动弹。
“你们几个,是不是当本官的话是放屁!”
王涣怒了,从桌子上拿起砚台,重重的向着那几个衙役扔了过去。
何翼,王推官等官员也都脸带惊讶的看向了门外,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只是,开封府衙断案的地方离府衙大门还有十几米的距离,而且大门被那些衙役们给遮挡住了,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大人,大事不好!”
站立在门口的总捕头忽然僵硬的转过身,一脸苦相的看向了王涣。
“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官命令你去捉拿从犯,你为何违抗命令?”
王涣皱眉看向了他,有些不耐烦。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那总捕头愁容满脸,指着门外,声音中都颤抖了。
什么?有人包围了开封府衙,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京师重地,是谁有这个熊心豹子胆?
王涣的眼光从他闪开的缝隙中看到外面火焰照地,不由一惊,瞳孔都缩小了。
何翼,王推官等人更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门外,只是他们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门外站了不知道多少人马,通天的红光从门外照了进来。
“是谁敢带兵包围开封府?”
王涣壮起胆子,一边向着门口走,一边大声质问。
“是本王!我的赵兄弟如何了?”
就在这时,围在门口的衙役们被人一把推开,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眼光越过王涣,见到被捆缚的赵尘,眼光一下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