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称王捕头,是尉氏本地人,县令和其他官员都被任阎王砍了头,他穿着老百姓的衣服,逃出城后,又被抓了回来。
王捕头名叫王怀正,三十岁左右,生的有些勇猛,曾今在辽军干过
唐天策将三百青壮中,六七十个少年,全部挑出来,分成一个小队,交给王国昌。
严宽也挑了五十个人,充实后勤队伍。
唐天策又让刘东升和田猛等人过来,各自挑了十几个兄弟。
剩下一百人交给都交给王捕头,让他组织人维持城中的秩序。
曹成交代的银子,二一添作五,找严宽来一起分掉。
一万多两银子摆在桌子上时,严宽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严大哥,银子总计一万二千两,咱一人六千,置于百多担粮草,咱暂时合兵,便不用细分了。”唐天策将银子分成了两堆,很是公平。
严宽身心神一振,有些不好意思:“天策,这一仗,你的人,可是首功,咱们一人一半不合适吧,老哥拿四成变行了。”
银子谁不喜欢,可严宽觉得,他的人只是跟在身后补刀。打的也太轻松了,银子也是唐天策诈出来的。
他多拿一些也是应该的。
“严大哥,咱兄弟,便不必计算的这么清楚了,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银子咱都先留着,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唐天策笑道。
“成,那我便听兄弟的了。”严宽很开心的收下银子。
不过,此前,在杞县得的五千多两银票,已经薅进了唐天策的私人腰包。
他让王国昌将银子收好后,又将刘东升和田猛几个找来。
每个百户一人发三十两,总旗二十两,小旗五两,士兵二两。
一千多两银子发下去,刘东升等人一个个精神振奋,麾下的士气提振了一大截。
唐天策给王昌国、王虎的人,按照总旗、小旗待遇分发响银。
不过,让他们带着银子行军打仗,确实不方便。
唐天策便给他们登记造册,记录每个人应得的响银数量,带大军返回时,在给他们现银子。
出征给的军饷,都是双倍,这可把王昌国几个高兴,心里乐开了花。
缴获的兵器,分了一些给王捕头,很快一支维持秩序的队伍便建立起来了。
担心叛军再杀回来,下午的时候,唐天策便和严宽整军备战。
石料,滚木,全部拉到城头上。
又将城里的打铁匠,木匠搜罗了一遍。
打造箭矢,修缮兵器~
“老大,你看我们找到啥了!”王虎带人抬着两只木桶来到了营中。
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粗布袄年轻男子。
“火硝?从哪里找到的?”唐天策微微一愣,这可是好东西啊。
稍加利用,便可以制成大杀器。
“嘿嘿,刚才兄弟们盘查的时候,路过一间宅子,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进去看了一下,便看到此人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王虎笑道。
唐天策看了那人一眼,长得跟黑炭似的,脸上和手臂上还有好几处烫伤的疤痕。“你是谁?这些火硝可是你的?”
“你可知道私藏火药,可是杀头的重罪?”
那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下了:“将军,着这些东西,不是草民的,草民只是替东家看着那,求求您饶了草民吧。”
“你东家要这么多火药干嘛,叛军占领了尉县,你为何没有被他们抓到?”唐天策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将军,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小的,小的只是烟花作坊的管事……”那人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般。
此人名叫贺怀山。
是烟花作坊的管事,叛军来了,作坊掌柜的带着人逃命去了,只留下他呆在地窖中,守着宅子。
这两天听着外面动静小了,便从地窖出来,透透气,却被王虎他们逮个正着。
“既然烟花作坊管事,想必也懂的如何运用这火硝吧,若是你能帮我一个忙,某不仅能饶了你,兴许还能赏你银子。”唐天策诈唬道。
“小的愿为将军效力!”贺怀山哪里敢有半个不字,赶紧答应了。
唐天策让人将城里的坛坛罐罐搜集起来,交给贺怀山。
看着贺怀山将火硝倒入容器中,又充入碎石,王虎露出一脸的懵逼。
“老大,这是干啥啊,这些玩意儿,有啥用啊!”
唐天策拿起一个贺怀山弄出的成品,浅浅一笑:“走,咱们找地方试试去。”
几个人找了一间废弃的老房子。
房子很宽敞,年久失修,屋顶上有好几处瓦片塌陷了,抬头就能看见天空。
地面坑洼不平,看起来都是被雨水侵蚀痕迹。
唐天策在里面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人躲在里面后,便王虎几个都出来。
“你们几个都往后面退一些。”
说话时,他已经拿出了火折子,吹了吹,冒出烟来了。
等王虎几个退到大街上,火折子点燃陶罐引信。
哧哧~
一股白眼窜了出来,引信即将燃烧完时,猛地将陶罐扔进院子。
轰隆!
一声天雷炸响,院中闪出一道强光,瓦片纷纷震落。
咣当!
一根腐朽的房梁,震的塌了下来,房顶一大片瓦砸随之震落。
王虎身躯一颤,内心惊涛骇浪,脸上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老大,这,这东西,威力也太强大了吧,若是多弄一些,再碰到那些叛贼……”
说话时,眼中闪出一股静茫。
“是啊,千户大人,若是能多弄一些,便可以让那些恶贼喝上一壶了。”张龙很是振奋。
没想到,唐天策只用一些火硝,就能弄出威力这么强大的东西来,顿时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身旁另外几个兄弟,也纷纷投来崇敬的神色。
与此同时,严宽刚刚返回兵营,准备弄点热水喝喝,谁知道,茶刚刚端在手上,就听见衙门外面,轰隆一声巨响。
吓得他身一颤,茶杯差点没脱手而出;“哪里,哪里的炮声……”
以为敌人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