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觉出了王易话中及神情上调侃之意,‘凌儿’甚是感到不好意思,轻声地解释:“昨日我们与公子分别后…无意中逛到一处院落,听到有人在吟诗,一听却是极佳之作,再发现原来竟然是公子所吟,真没想到公子有如此的诗才…”
看到‘凌儿’娇羞之下很是动人的表情,王易有点想笑的冲动,但生生地忍住了,“姑娘…哦!公子,那只是在下随感而发,随口而吟,佳作当不敢称,却没想到两位都喜爱这两句诗…”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特别是男人和女人间,有时候对个眼神就会有感情发生,远远看上一眼也会对对方产生兴趣,更不要说还说上过几句话,与面前这个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遭遇,也应该是如此情况,王易在一些莫名情愫进来时候,说话间连称呼都冲口而出用‘姑娘’了!
听王易冲口而出的‘姑娘’,这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知道王易看破她们的女儿身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起来,还是那个小一点的女子反应快,在对王易很自然地笑了两下后,轻轻地对“凌儿”说道:“表姐,人家公子都知道我们是女儿身了…”
“让公子见笑了…”‘凌儿’脸上又起了红晕。
她自个都很奇怪,以往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会在人面前害羞的自己,为何在面前这个刚刚遇到两次的陌生男子面前,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脸红,自己这是怎么了…
“两位姑娘这样打扮,还真的一下子让人认不出来!”王易脸上浮出一个挺自然的笑容,言语也很是真诚,“两日内,能几次与两位姑娘相遇,是乃巧缘,在下姓王名易,字晨阳,杭州钱塘人氏,这是在下小妹,王昙,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说了半天话,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如何称呼,‘公子’‘姑娘’瞎叫,很让人觉得不自然的,先自报家门,再问人家姑娘的名讳,也不算失礼的行为了!
可能这两女子并不想透露姓名,在王易问了后,竟然都愣在那里,一下子没回答,但王易问了,也不好不回答,在略沉思了一下,那年龄大些的女子依然如男儿般拱手作礼,回答道:“原来是王公子,久仰久仰,在下姓孙,名凌,长安人氏,这位是我的表妹,姓李名…质…”
听到这样说,那名被介绍说是叫李质的小姑娘满脸惊讶,很自然地开口问自己的表妹,“表姐,你怎么…”但在看到自己表姐那奇怪的神色后,也立即停住了话。
“原来是孙姑娘和李姑娘,”王易说话间依然堆浮着他自觉挺‘迷人’的笑容,再对两人施了一礼后,询问道:“相逢即是缘,能与两位姑娘在洛阳几次相逢,自是一种缘分,今日我和小妹出来游龙门,两位姑娘也是来游龙门,不知道两位姑娘愿不愿意与我们一道游玩!”
孙凌和李质相望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们长这么大,都没接受过陌生男子这般相邀,但心里又很想与王易一道游玩。
在两人还未回答之时,王昙看到自己的二哥对两位与她有个冲突的女子这般,有点不高兴了,撅起嘴巴想反对,“二哥…”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王昙就看到了王易严厉的眼神,下面的话也就吞了回去,但却是满心的委屈。
“既然公子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凌终于恢复了正常神色,对王易灿然一笑。
孙凌还真的是个挺不错的美人胚子,更因为一身男装,添了一份英武、潇洒,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一种看着非常舒服的味道,这灿烂的一笑,有点勾人魂,王易都不自禁地呆了呆。
“二位姑娘请吧!”王易定定神,伸出手示意道。
“公子请!”孙凌回了一礼,唤李质的那女子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依然保持一副矜持的样子。
大小四人上到一个平坦的山坡顶,极目远眺远处的景色。
“王公子,你是钱塘人,为何千里迢迢到洛阳来?”有些心神不定的孙凌,在和李质相扶着看了一会远处风景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早听闻洛阳、长安两京繁华不似人间,因此几年前就想来看看了,今次有机会终成行,所以就来了!”王易半认真半开玩笑在说道。
“公子是进京赶考的吗?只是如今春试已过了啊!”李质接着问道。
王易摇摇头,“在下才疏学浅,无论是文章诗赋,及其他才学上,自觉与人相差甚远,不敢企望能通过科举高中,因此此行并不是进京赶考!”
“公子诗才这么不错,如今科考主要考校诗赋,公子为何不愿意参加科举,以谋一官半职?”孙凌很是疑惑,对王易的身份也产生好奇起来。
“在下还年少,心智尚未成熟,再过几年,或许有这想法也不一定!呵呵!”王易自嘲地笑笑。
人贵有自知之名,他也知道自己的才学是“盗取”来的,若是真刀真枪和当代的那些文人士子对拼,写文章方面如何能比的过人家呢!
“原来如此,公子是想游历一番后,再谋取功名的!”孙凌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
王易这样的想法,在有唐一代非常流行,许多的文人士子在游历一番,增长见识后才去参加科兴的,因此孙凌这样的理解并不奇怪,王易也懒得解释,只是顺着意思说道:“姑娘所说不错…”
“王公子,你诗才这么不错,今日面对的又是这样美丽的景色,想必你一定有诗兴起来,不若今日就为我们现作一诗,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诗作,如何?”李质很有兴致地说道。
“哼!”王昙这个小丫头可能不喜欢看到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哼了声后高傲地说道:“我二哥作的诗当然很不错,昨日那首只是一般之作了,以前所作那些更加的出众,只不过我二哥是不会轻易为别人做诗的…”王昙说着抬起了头看着王易,希望王易不要答应。
王易明白王昙这丫头起了什么心思,他也想到了在杭州的苏燕,当下有点黯然,不过神情还是自若,淡淡一笑后说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今日刚刚见到了有人坠崖受伤的场景,在下伸手施救,双手都曾沾了血腥,实在不能说是妙手了,因此也得不来佳作了,还请两位姑娘见谅…”
站在龙门山上,王易确实是想不出什么能把人震住,合情合景的好诗,再加上王昙又这般说,王易也就顺势推辞,献丑还不如藏拙,这样还会让这两个女子更对他更有好奇心呢。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就是极佳的诗句…但公子不愿意再作诗,我等无缘再闻听公子所作佳作…那真是太可惜了!”孙凌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对王昙这个小丫头也有点意见起来,她明白若不是王昙打搅,王易有可能会做诗给她们听的,但又想到刚刚疑惑的事,忍不住再问道:“看公子刚才救治人时候医道娴熟,一定学过医,公子祖上曾从医吗?”
“在下只是闲着无事时候,读了几本医书,略知诊病之道而已,并不曾从医…”
“原来如此…”听王易这话,孙凌竟然大松了口气。
这时王易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王复在那里对他作手势,这是有异常情况,要王易离去的信号,王易虽然挺想与刚刚结识这两个女子再聊上一会话,但也怕有什么意外,不敢久留。
“两位姑娘,真不好意思!”王易抱抱拳,露出一个很自然的笑容,但又马上面露遗憾,“在下有要事要回转,先行一步了,两位姑娘你们在这儿慢慢游玩吧,我们后会有期!”
“啊!公子,你这就要走了?你是要回钱塘吗?”孙宁凌和李质几乎同时出声惊呼,以往时候,一般人见到她们,没有她们的吩咐是不敢离去的,今日王易在她们兴致正浓时候,却贸然提出要先走了,让她们很是意外,又有些恼怒,更有些失望。这个人真有点可恶…
王易当然也看到孙凌脸上有点遗憾的神色,也有点觉得可惜,但刚刚认识这两个大小美人,也不能提过分要求,当下笑笑道:“不是回钱塘,在下和小妹过两天就要去长安了…”
“王公子此行目的是要去长安的?”孙凌有点惊喜。
王易点点头,“正是,在下有一位亲人在长安,此行是去投奔他的!”
“看公子的气度非是常人,想必公子的家人在长安也有一定的地位,家父在朝中为官,认识的人颇多,有可能认识你的这位亲人,公子能否告知是何人?”孙凌一副急切的样子。
王易看了看孙凌这样的神色,再看看同样有点急切神色的李质,差点把大哥的事讲了出来,但在想到面前这两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之后,也止住了念头,依然面带笑容道:“那是在下大哥,才不到弱冠之年,无名之辈,孙姑娘和李姑娘一定不认识的…”
见王易委婉的拒绝回答,孙凌有点失望,但也不好追问,只得带着一点遗憾的神情说道:“那希望在长安能再见到王公子!长安有几处士子经常去的地方,公子到了长安后,可去游玩一下…”
孙凌说着,也马上说了几个地方,一个是曲江池,还有一个是灞河边,还有几个王易不曾听到过的地方,孙凌说完后,还用很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王易。
王易笑笑作礼,“多谢孙姑娘指点,在下也希望能再见到孙姑娘和李姑娘!”
这美人儿挺有意思的,只是,在洛阳这样的萍水相逢,在长安,再见可有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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