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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水云阁半途回来后,王复再没在王易面前提过水云阁和苏燕的事,对此事依然耿耿于怀的王易也强将此事压下去,不去想!
天气依然很冷,王易大多日子呆在府中,一早练武,练完武看书,习字,再教授王昙一些知识。
王复为王昙所讲的先生也已经选好了,这是一名唤作王鉴,字茂远的人。又是一名姓王者,不知怎地,王易下意识地感觉这个可能又是一个与他有点从属关于的人,看此人气度不错,王易总觉得此人也是曾经当过兵,但此人是王复找来的,再因其刚到府,王易也没过多问询。
王鉴对王易也非常的尊敬,对王复也表示了一定的遵从,王易也把王昙平时的教学任务交给了他,诗书五经这些科业,王易不擅长,还是让真正的饱学之士去教吧!
王昙平时虽然有些会耍脾气,但在学习上,还是挺用功的,无论是王鉴教的,还是王易教的,都会用心学,这小丫头的天资也不错,许多东西听了一遍也都记牢了,还特别爱问,也经常拿一些王易教授的知识去诘问王鉴,好几次竟然把这位先生问起了,让王昙好不得意。
这天,王易正给王昙讲加减算术的问题,还教王昙以阿拉伯数字记述,在王昙很感兴趣地用毛笔歪七歪八地写着数字的时候,王听匆匆地跑了进来,将一份信交给王易。
“是什么人送来的?”王易接过信问道。
“二公子,是刺史府中人送来的,说是要亲自交到你手上,人还在外面等着!”王听回答道。
“刺史府中送来的?”王易有些疑惑,也马上打开了信。
一看之下王易释然,并不是什么大事,是李道素相请他一道喝酒聊事,王易一看李道素预约的地点,有些乐了,竟然是在梦香楼,马上决定去赴约。
但要去赴李道素的约,王易自然要和王复说一声,省得到时又出什么意外的麻烦事。
王易重新将信装了回去,问王听道:“王听,王复在不在府上!”
“二公子,复哥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杭州刺史的大公子李道素请我过去喝酒聊事!”王易将信扔到一边,再对王听说道:“准备一下,本公子马上就去!”李道素在信中说,他已经在梦香楼订了雅座,希望王易有空早一些过去,王易不想让人久等,准备马上过去。
“可是二公子,复哥都没回来!”王听有些着急,王易赴李道素的约,这可不是小事,他不敢做主!
“没事,他约请的地方是梦香楼!”王易完全不以为意。
一听到梦香楼,王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自然是好,二公子,那小的和王华先去招呼一下,让王宁、王周他们陪您过去就可以了!给府中人留个话,到时转告复可一声就可以!”
“好,你去吩咐一下!”王易站起身,对一脸不情愿的王昙说道:“昙儿,二哥去会会一位朋友,你就在府上,二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一会二哥吩咐人,给你带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回来!”
“那好吧,二哥,你要早一些回来!”王昙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勉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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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来到梦香楼的时候,看到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扮作小二的王听和王华站在门口等候。
王听看到王易进来,快步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招呼:“客官,您快请进…您一定就是李公子相请的王公子,李公子在楼上候着你,”这话番说完,王听再压低声音道:“二公子,随李道素来的一共是六个人,有四个在雅间外面等候,两人在下面候着,其他没什么情况,您上去吧,小的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出事的!”
王易点点头,并没说什么,自顾昂首挺胸地上了楼,王周和王宁等四个人也一道跟着上去。
李道素带来的那几个候在雅间外的人看到王易上来,马上上前来作礼,其中一名王易似曾见到过的年轻人施礼说道:“王公子,我们家公子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请…”
王易点点头,算是回礼,并未言语,就随着李道素这名随从的手势走进了这个当时他第一次到杭州和王昙一道来用过餐的雅间。
李道素正独自坐在宽大的桌子边上,王易一大步上前,行了礼道:“在下来迟,让李公子久候了,实在过意不去,还请李公子见谅!”
“哪里哪里,!”李道素赶紧回礼,“离过年不到一个月了,想必王公子一定要处理很多事儿,今日冒昧相请,还真怕王公子没有空闲呢,你能这么快就赶赴过来,在下甚感荣幸!”
“李公子客气了,我们坐下说话吧!”王易不是太明白这位杭州刺史的长公子为何对他这么客气,难道就因为当日看到王复是他的管家之故吗?
两人分主宾坐下,李道素吩咐马上上酒菜,很快,店内的小二就将酒菜送了上来。
王易看到送菜的人中,却没有王听和王华等他原先的随从,想必李道素近距离见过这几个人,怕被认出来,就不来当送菜的小二了!
李道素替王易斟满了酒,再将自己的杯中也倒满,举杯敬王易道:“王公子才情绝佳,更难得的是性子一点都不张扬,比我等沉稳许多,这让在下甚是敬佩,能结识王公子这样的才子,甚感荣幸,今日就以此酒相敬,希望王公子能把在下当作朋友!来,我们先干一杯!”
王易笑了笑,举杯回敬,“不敢当李公子这般说!李公子才情也非常不错,当日听你所作诗也非常人之作,再听人言你一身武艺也非常出色,文采武功都如此出众,在下甚是敬佩,能结识李公子这样的朋友,实是荣幸之至,来,我们干了这酒!”
若非王易这段时间遭遇到这么多离奇的事,还有自身那还不知道是什么的神秘身份,原本能与杭州刺史的公子交朋友,应该是很觉荣幸的事。但现在有过这样的经历了,手下又有王作、王近、王复等诸多不凡的人,对结识李道素这样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不过客套的话当然还是要说的,何况李道素这人确实还算不错,至少没让王易感觉到这是一位让人讨厌的纨绔子弟。
两人一起喝干了杯中酒,李道素再为王易倒满,“王公子,在下与王复兄弟早几年就结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管家…”
“王复一直没和你说吗?”王易笑笑道。
“在下知道王复兄弟是替某一家管事的,但却不知道他的少主人竟然是王公子这样一位年轻的士子,真是让人惊叹!”李道素说着,眼睛直盯着王易看。
王易不以为意,笑笑道:“家父在世时候一直交待,待人处理不可太张扬,在下也一直记着父训,因此在来杭州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抛头露面,极少出府,也就没有人知道了,凡事都交由王复去处理,李公子知道他,不知道在下,也是情理之中,呵呵!”
李道素也跟着笑笑道:“原来如此!想必王公子一定是呆在府中苦读诗书,难怪有这么好的才学!”
“在下一向喜好诗文,整日也以诗书为伴,才学倒谈不上,只是书看的多了,府上的事也懒的管,再加上父母早逝,在下自己也年幼,凡事都不太清楚,因此都交由王复掌管,当随手掌柜了!呵呵!”王易自嘲地笑笑,现在他撒起谎来,表情都不会有变化了!
“原来王公子的父母都已经过逝了,”李道素脸上露出一点戚色来,不好意识地说道,“勾起王公子的伤心事了,在下甚是过意不去,以此酒陪醉吧!”说着一仰脖子,就将杯中酒喝干了。
“李公子不必如此,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王易露出一个苦笑,父亲是什么人,母亲是什么人,他到现在都不清楚,没有见过面,也就没什么感情,提起他们,伤心倒是没有。
“我们不说这个了,”李道素放下酒杯,将头靠近王易身边,带点神秘地说道:“王公子,前两日苏姑娘以你当日在吴山上所作之诗编排了一曲舞,不知公子有否去看过…”
李道素以为王易开始就知道苏燕是水云阁的人,因此也没解释,直接说事了!
“我所作之诗编舞?可惜…没有去看过呢!”王易听了吃了一惊,又满是遗憾,当日愤愤走了,后面苏燕所排的舞却是没有看到了,以他所作的诗编的舞,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他想不出来。
“那真是太可惜了,苏姑娘当日舞的实在是好,李公子没看过真是太可惜了…”李道素满是遗憾。当日王易去的早,走的时候又是从侧门走的,李道素坐在另一侧的包房内,并没有看到王易。
“是有些可惜,在下竟然都不知道…”王易心里百感交集,什么味都有!
“李公子,听说苏燕姑娘过几日还要再演一场舞,就是以你在钱塘湖边梅林中所作那诗为唱词,她自己谱的曲,编的舞,到时你可一定要去看哪!”李道素很神秘地说道。
“真的如此?”王易听了大吃一惊,苏燕这样做,并不难理解,但他怎么也解不开心中那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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