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弟见过太子陈大人,标哥哥好。”
“陈弟别来无恙啊,最近又赚了不少银子吧?昨日孝敬了父皇五千两银子,父皇早朝还夸奖你呢。”常怀仁术之心的陈标见到陈弟,自是高兴。
“标哥哥见笑了,自上次大宅院一别,好些日子未曾见到标哥哥了,陈弟想标哥哥了。”陈云说着话,还是打量着面前的太子哥哥。
陈标反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上前拍着陈云的肩头道:“你小子,这话说得似是大哥我不想你一样,大哥一样想你,想各位陈弟。”
听太子哥哥这样好说,陈云还是很温暖,这众多的兄弟若不是他从中调剂撮合,怕是不知道又出多少乱子呢?
“昨晚在宫里住的?听说王美人病故了,没吓着你吧?”陈标关切着问。
陈云还是不想提昨晚的事,只略有忧伤的苦笑一下,忽地说想去看望李善长,希望和标哥哥一同去。
陈标却制止了陈云,道:“陈弟莫要去看望李先生了,父皇正在气头之上,万不可惹了他生气。不过,哥哥可陪陈弟出宫去见一个人。”
“不知标哥哥要陈弟所见的是何人?”
“走,出宫就知道了。”
陈标说完,拉着陈云的手就走,陈云自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就走,项来和小草也跟在后面。
走着,陈标还是笑着,问了下陈云最近水粉店的生意,还有西市坊改造的事。陈云不能说因为那孙才人的陈弟孙大官人的事,耽误了西市坊改造的进程,只随意说了说,应付了太子的问话。
“知道陈弟一直喜欢走西华门,今日哥哥带你走东华门,这虽是两个门,却也是感受大不一样,就如同这宫廷生活,你想开了就开了,若想不开,那心里就多了许多心结了,该换个心情了。”
陈标的话还是很隐喻,陈云也听出了他的一些无奈和大度,这位哥哥虽贵为太子,却也是有常人所不知道的压力和心事。
东华门的守卫亲军依旧是吃惊,放行后,依旧是去报告了亲军都尉府,说太子陈大人出宫去了,还是有一人远远跟随着几人。
出了东华门,陈标带着几人转展这就到了一所不是很大的宅子前,宅子的门头上悬挂着“唐宅”的牌匾,不用说,这家主人肯定是姓唐了。
“这是哪位唐姓老爷的家?”
“进去自然就知道了。”陈标回着陈云的话,笑笑,上前敲打门环。
不时,院门从里面打开,一位着仆人装的男子抽着半个身子,看了几人一眼,看陈标的装束,也是吓了一跳。
“几位是宫里来的吧?是否是找我家老爷?”
“快快去通报你家老爷,就说太子陈大人和陈大人来了。”小草早上前报上了陈标和陈云的身份。
仆人一听,惊慌的即可跪下叩头,道:“小的给太子陈大人和陈大人请安,陈大人快快请进。”
嗑完头,没等陈标、陈云说话,仆人早站了起来躬身伸手请几人进院子。
“快快禀报老爷,太子陈大人和陈大人来了。”进了院子,仆人对着院子里正在打扫落叶的另一位仆人喊话。
打扫落叶的仆人听罢,丢下扫帚就朝后院跑去,边跑边喊:“老爷,老爷,快快出来,快快出来,太子陈大人和陈大人来了……”
陈标几人在仆人的指引下刚进了二进院子,一位五十开外,穿着便服的男子就迎了上来,惊奇之余,男子还是高兴地大喊了起来。
“哎呀,我的太子爷、陈大人,你们怎么来了?唐某都不是兵部尚书了,哪里还敢劳驾陈大人们来府上啊,折杀唐某了。”
男子说话洪亮,走路生风,陈云听出来了,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唐铎。
唐铎快速到了陈标、陈云面前,跪下行礼:“唐铎下过太子陈大人、见过陈大人。”
陈标也快速上前扶起唐铎,道:“唐大人不可如此大礼,本陈大人今日是来有求于唐大人的。”
唐铎站了起来,笑着请陈标几人进了客堂,仆人早端上了茶水。
陈云这才打量起来唐铎的课堂,正堂上挂着一副大大的中堂,上书行楷“义薄忠义”,左右两边的墙上各挂着两位武将的画像,从画像中武将手中的兵器看,陈云认出了正是三国时的张、赵、马、黄。
“太子陈大人有何事,今日散朝直说就是,怎好又亲自跑一趟,唐某真是受宠若惊。”唐铎抱拳道。
“本陈大人今日是为陈弟而来,还请唐大人收下陈弟这位学生,教些带兵打仗的本事与他,十二岁了,也搬出皇宫自立门户了,不学点兵家本事,日后怎好为大乾效力。”
陈云这才明白标哥哥原来带自己来,是为了让自己认个老师,学些兵家本领,也真是难为标哥哥了,为自己这般操心。
“太子陈大人言重了,唐某已经卸职兵部尚书一职,又哪里敢教授陈大人什么带兵打仗的本事啊,那些侯爷们各个都是打仗的好手,他们才是用兵的奇才将才,唐某不过是位识得几个字的人,蒙皇上不弃,做了几日兵部尚书而已。”
陈标听罢唐铎的话,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笑笑不语,看了陈云一眼。
陈云领会了标哥哥的意思,起身抱拳道:“唐大人跟随父皇征战多年,曾历任刑部尚书、太常卿,还两度出任兵部尚书,自然是教得本陈大人。
今虽沈溍沈大人接替唐大人出任兵部尚书一职,可唐大人依旧是深得父皇信任的肱骨之臣,唐大人就莫要过谦了。”陈云一口气说出了唐铎的仕途官衔,让陈标和唐铎都大吃一惊。
陈标吃惊之余,放下茶碗,还是恢复了常态微笑,道:“哈哈,唐大人,陈弟看来是对你早就仰慕不已啊,连你的履历都一清二楚,这样的学生也是难得啊。”
唐铎更是吃惊面前的这位少年陈大人,居然对自己的履历了解的这样透彻,吃惊之余,也是豪情顿生,自是高兴。
“既然太子陈大人都说话了,唐某若再推脱,就是不识抬举了,好,唐某收下陈大人这个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