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定妃宫的院门紧闭着,陈云上前叩打门环,里面才传出了一位内侍的声音,此人正是内侍张礼。
张礼开门一看,认识是陈云和项来,便急忙大声唱喊起来:“陈大人到。”
张礼话音刚落,内侍董贵也到了门口,二人抱拳给陈云行礼,陈云笑着给二人还礼,二人便引着陈云和项来进了院子。
屋子内的达定妃早听到了张礼的唱喊,开门带着侍女琴儿和心儿迎了出来。
“云儿来了呀,本宫这宫里今儿可是喜庆呀,云儿现如今可是发达了,宫里宫外都传遍了你赚大钱的佳话呢。”
达定妃说笑着,唇红齿白间还是不忘甩着帕子,做出了高兴的样子,欢迎陈云的到来。
陈云急忙跪下给达定妃磕头,毕竟是妃子级别的娘娘,加之她的两个儿子,自己的七哥陈榑和八哥陈梓都是封了王的,给达定妃行跪礼自是说得过去。
“给定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使不得,快快起来,云儿怎好行如此大礼,本宫真是消受不起啊。”
达定妃回着话就弯腰扶起陈云,心里却在揣测着:这魔障的痴儿来自己宫里做什么,莫非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的来看望本宫?
“云儿出宫两个月了,两个月来可是长高了许多,也该娶媳妇了,哈哈……”说笑间,请陈云进了屋子。
达定妃让侍女琴儿端上了红茶,让侍女心儿端上了点心,之后将两位丫头挥手指使了出去。
“云儿今日回宫,真是可喜可贺,怎么就想着来本宫这里了?没去给宁妃娘娘请安呢?宁妃娘娘可是一定要去请安的。”
“定妃娘娘真是费心,云儿已经见过宁妃娘娘两面了,宁妃娘娘那里就不去了。”陈云说着,还不忘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很像个样子的喝了一口。
尝出了是红茶,陈云暗自吃了一惊,记得后世说红茶乾朝就发现了,可没想到洪武朝就有了,而且味道还不错,看来这后宫的娘娘们除了深宫哀怨,却也有懂得品茗的人。
吃惊之余,陈云不忘做出了惊讶的表情,道:“好茶啊,定妃娘娘的这红茶汤色透亮红润,堪称极品,怕是后宫的娘娘里似定妃娘娘这般懂茶的也没几人,娘娘真是好雅兴好雅致啊。”
达定妃也很是吃惊不小,这魔障的痴儿居然也懂茶,还知道是红茶,这小子儿果然不时一般的少年,难怪他的水粉赚了大钱。
“云儿也知道这是红茶,让本宫没想到啊,琴儿,将本宫的红茶打包一份,送与陈大人。”夸奖陈云懂茶的同时,达定妃还是没有忘记喊着侍女打包一份送与陈云。
“多谢定妃娘娘,云儿今日来打搅娘娘,是有一事想和娘娘说,我家八哥何时回长沙府呢?”陈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本意。
达定妃一怔,没想到陈云会说到自己的儿子陈梓,还问了陈梓何时回封国。
看了陈云一眼,达定妃咯咯笑了,笑罢,微微倾着身子道:“云儿怎么忽地就关心起你八哥来了?莫不是你八哥他欺负你了?”
达定妃说话间,还是子在试探陈云,故意说了陈梓欺负陈云,说罢还一脸严肃起来,端了茶碗抿了一口。
陈云回头朝项来摆摆手,项来会意,抱拳给达定妃行礼后,转身出了屋子。
见项来出了屋子,陈云这才站起,朝达定妃前走了两步,躬身抱拳道:“定妃娘娘,你还是让八哥回长沙府吧,不要再待在京城了,他玩得有些大,大的都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太可怕了。”
达定妃的脑袋就翁的有些大,听口气这魔障的痴儿是知道了儿子的很多秘密呀。想着,达定妃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缓缓起身,走到了陈云面前。
“云儿,你在说什么?本宫很是糊涂,你八哥他怎么了?他莫不是在京城里吃了花酒惹了什么事端?这个梓儿,看本宫怎么收拾他,都二十岁的王爷了,真是不让本宫这个当娘的省心。”
陈云听出了达定妃有些吃惊,只是她将八哥所做的事想的过于小了,若只是吃花酒这般简单倒也罢了,想着也是让人着急。
“定妃娘娘,八哥若是吃花酒惹出事端倒还不算是事端,怕只怕比这还要严重,弄不好就要被废黜王爷身份,更有甚者,父皇若大怒,杀身之祸也未可知啊,娘娘明鉴。”
达定妃闻言,扑通坐在了椅子上,脸色煞白,说花容失色也不为过,她看着陈云,嘴唇咬的青紫,一时无言。
“公主,公主,那魔杖的痴儿连宁妃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逆天了。”
恰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了屋子,陈云回头看着门口时,达定妃更是慌乱的大喊了一声,声音大的让陈云都是一颤。
“什么人这般大呼小叫的?本宫在和陈大人说话,给本宫闭嘴。”
门外的声音早没有了,达定妃满脸怒色,扭身开门,对着门外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不省事的贱婢,本宫好心待你等,你等却不知道自爱,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不知道本宫正和陈大人说话吗?真是养你们何用?”
达定妃骂着,还迈步出了屋子,到了院子后,伸手对着琴儿和心儿的脸就是两记耳光,只打的两位姑娘抱着脸哭了起来。
陈云也跟着出了屋子,见院子里来,骂自己是魔障痴儿的女主,正是孙才人和王美人,二人早吓得退在一边,低垂着头,不敢看达定妃。
“你们这些蠢材婢子、没有人根的奴才,好不晓事,本宫的名声都被你等毁的没了边际,真是将你等赶出宫去也不为过,却偏偏让本宫在陈大人面前丢人现眼,大乾宗室的佣人若都是你们这些狗才、蠢材,又如何让本宫下得了台面?”
达定妃越骂越火大,发髻都散乱了起来,院子里的内侍张礼、董贵和侍女琴儿、心儿早吓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