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林丛招呼自己的随从跟着李享,将加印的两千份报纸装车,最后带着报纸满意而去。
林丛走后不久,赵德财回来了,只是他还带着一个人,就是如歌姑娘。
见着陈云几人后,如歌跪地答谢,众人这才知道她就是城外郊县人,被卖进柳烟巷也是家里的地被贵戚强买后,为了还家里历年所欠的债物,才被卖进了城里。
陈云问如歌姑娘,她家的地是被哪家贵戚强买,她只哭不说。
无奈就安排如歌去花间坊和杜三娘一道,打理水粉店的买卖。
经过这些日子的经历,陈云也总是明白了后世所说的历史还是和现实有些差距的,乾朝立国后几十年虽说国家安定,可总还是有人贪恋权势,深陷其中,八哥朱梓怕就是这样的人。
“县令大人,景川候所送来的免死铁券要怎样处理?”
李享见县令大人一脸严肃,似是在深思什么,还是低声问话,怎样处理曹震的免死铁券。
被李享的问话拉回了思绪,陈云若有所悟的样子,还是打开了包裹,拿起铁券仔细揣摩起来。
“不知二位先生觉着这铁券该如何处理呢?”
“县令大人,此物不宜放在县令大人手中,该是早早交还朝廷为上,此物虽为‘免死铁券’,本秀才看它就是高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张秀才道。
听罢张秀才的话,陈云看着李享,李享也面露难色,顾盼间也是犹豫再三后才说话。
“张先生说的极是,公子自打开了水粉店以来,加之西市坊改造,已经得罪了不少人,那些王爷、勋贵哪个的势力都比县令大人大,眼下将此物交还皇上和朝廷,是上上策。”
见二位先生都在这样说,陈云也想着该回皇宫去看忘母亲余贵人和陈弟陈松了,可是出宫时父皇明明说是要宗人府许可的,这可如何是好?
“本县令何尝不想借着这铁券,进宫去看望母亲和陈弟,无奈父皇早说过了,要进宫必须得到宗人府的许可才行。”
李享和张秀才早看出了县令大人的所想和顾虑,他确实是该去看望下自己的母亲了。
“县令大人,当时筹备花间坊的时候,皇上可是给了二百两银子,陈指挥使也送了二十两黄金,记得公子曾说过这些钱都是入股的钱。
如今公子有些钱了,是不是该给股东们风发红利了?”李享说话间,笑看着陈云,有意提醒。
张秀才不知道这些前事,自是不便多言,只看着二人说话。边上的项来却是听得高兴起来。
“对啊,县令大人,李先生说的是,县令大人可直接进宫面见皇上,就说给皇上送来股头红利,看谁还敢再找茬。”项来说完,一脸的俏皮得意。
李享看着项来,笑笑道:“项来兄弟说的是,再说了宗人府的宗人令和左右宗正都是几位封王的人,即使宗人令和左右宗人正都在封地就藩。
宗人府的那些经历们哪个敢阻止皇子见皇上?”
“如此说来,本县令这就带着这铁券和水粉店的股头红利,去进宫面见父皇是可以的?”陈云也是一整惊喜。
张秀才这才听明白了前事,便笑笑,抱拳道:“县令大人先在就可以带着铁券和股头红利进宫面圣。”
众人这样一说,陈云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一般,就喊着让李享准备银子。
林丛送来加印报纸的一万两银子派上了大用场,李享和项来准备了五千两,还装上了车。
一切准备妥当,府上的众人在执事小草小草的带领下,匠人师傅们在姜老伯的带领下,都来给陈云打气。
“嗨嗨,我说诸位,本县令就是回皇宫去探视父皇和母亲、陈弟,怎么就像是赴死一样,这般隆重?”
“县令大人,只怕是此次进宫不似是从前了,须万般小心才是,婢子倒是不担心皇上对县令大人的态度,婢子是担心后宫里那些娘娘们的态度。”
小草小草的一席话,让众人都对县令大人的进宫捏把汗,含香和茉莉也来上前说话。
“小草说的是,后宫里的那些娘娘怕是都不会对县令大人客气,我等未出宫前,宫里的二十四司就对县令大人不睦,尤其六局那些女官。”
含香说完,茉莉也在一旁道:“说的是,县令大人可要多加小心,探望皇上和娘娘后早些回来便是。”
众人的嘱托和叮嘱陈云自是很感激,这府上的众人和自己都算是同呼吸共命运了,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为了府上这些人自己也要好生活着。
卓然走了,阿龙和史大亮二人跟着陈虎去办案了,陈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带项来、李享、赵德财、小草四人跟随自己进宫。
处赵德财外,其他几人都比较熟悉宫里的情况,带他们进宫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张秀才和姜老伯带着众人送到了大宅院门口,红焉却是哭了,惹得一众丫头们也是跟着哭,真似是生离死别一般。
陈云看着众人,微笑着抱拳,让大家都进去,之后赵德财和项来推着车子,几人朝皇宫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小草也是在一旁不断的低声絮叨,为县令大人鸣不平。
“别个皇子回京进宫,哪个不是风风光光,哪个不是冕冠青袍,唯独我家县令大人这般为难,带着这许多银子,还似是和犯错一般。”
陈云听得也是难过,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只依旧笑着,李享怕县令大人难过,便不让小草再说,小草便不说,却抹起了眼泪。
“县令大人,咱们是走哪个门呢?”李享问陈云。
“按说本县令还是喜欢走西华门,以前每次进宫都是走西华门的,可此次进宫不比以往,还是过千步廊走皇宫正门洪武门吧,这样显得严肃些。”
陈云回着李享的话,几人就推着车子朝千步廊走。
这千步廊两侧就是官府署衙所在,一些京城的大乾各级署衙就分步在这两侧。陈云几人推着车子从千步廊走过,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一些署衙门口的护院。
这些日子来,陈云闹腾的有些动静,一些人也是识得他的,那些护院们便交头接耳在一起,指指点点说着什么,陈云几人当做没看见,只管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