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下人

一下午时间，张澜都在购置东西，先租了铺子，后买了家丁护卫和丫鬟，然后在云京东跑西跑购置杂物，整整忙了一下午，才买办好东西。张澜在街上走一遭，可坏了那些个商户，几套床褥，上百套衣服，各种生活用具，这些都是给下人们准备的。

回到罗府，天边已经升起晚霞，张澜把买来的人召集起来，这些人已经梳洗打扮完毕，换上张澜买来的新衣。

等人齐了，张澜大声道：“大家，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是怎么被关起来卖的，现在你们被我张澜买来，就是我张澜的人，以后就得为我张澜干活，听我张澜的话，要是谁敢忤逆我，我绝对不会对他客气。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们说一下，在北云，有这么一个说法，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世世代代为奴。在我张澜这里，这句话行不通，你们是我买来的，给我干活，但不是我的奴仆，而是我的雇佣。我会给你们薪水，如果谁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只要你把我买你们的钱还上，、。只要省着点花，随便是谁，攒上五年，都可以把银子还上，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张澜话音落下，没一个人回话，一群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奴仆还能拿薪水，付了银子就能赎身，这种事情可是闻所未闻。好半天，一个中年人道：“老爷，您说的是真的？我们真能拿银子？”

“我张澜说一不二，只要你们给我好好干活，每人都有银子拿，一年至少一个大洋。”

中年人跪倒在地，“谢青天大老爷，奴才一定好好干活。”

“谢老爷恩德……”

“谢老爷。”

有人带头了，一帮男男女女全都跪了下来给张澜叩头，张澜道：“都起来吧，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先给你们分一下工。”

待人都起来了，张澜让男女分开站，再把男人分成两拨，道：“女人一律做丫鬟，平日里做一些轻快事情，在我府上，哪个丫鬟都不能和男人有勾搭，除了这一点，我对你们没什么约束。中间你们这些男的都给我做家丁，府上活计都归你们了，包括厨房。剩下十个男的，你们给我当护卫。给我听好了，做我张澜的家丁和护卫，个个机灵着点，在外面不能惹是生非，在府上不能勾搭丫鬟，要是谁不听话，我会打断他的手脚。你们一个个年纪也都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如果在外面勾搭上相好的，我出银子给你们成家。之前说了，我是雇佣你们，什么时候脱了奴籍，全看你们努力不努力。告诉我，你们都挺清楚了没有？”

几十个人异口同声道：“听清了！”

“规矩我交代下去了，你们一个个给我好好守着，都给我散了，今晚上好好吃一顿睡一觉，明早儿开始给我把府上打扫干净，一根杂草一片叶子都不许留。”

张澜交代完，下人都朝厨房那里走去，开始生火造饭，唯独一个老头留了下来，就是喊能救张澜一命的那个。

老头跪倒张澜脚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老爷，谢您救了奴才一命，奴才无以为报，以后定对您肝脑涂地。”

老头年纪约莫有七十岁了，瘦骨嶙峋，浑身没有三两肉，张澜看着怪可怜的，道：“老人家，起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因什么事落人牙子手里？”

老头起身，道：“奴才殷进孙，因何事被卖，一言难尽，还请大人不要追问。”

被卖了还不能说，估计是干了什么蠢事，张澜也没兴趣深究，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你想回家，我给你盘缠让你回去。”

殷进孙道：“老爷，奴才除了这里，已经无家可归，就让奴才留下，给老爷出点力气。”

张澜道：“留下也好，我再问你，你下午时候说能救我一命，是什么意思？”

殷进孙道：“回老爷话，此事不能说，奴才会在适当的时候帮您一把。”

“好，那你暗中帮我好了，去吧，歇着去。”

殷进孙被打发走，虎牙凑到张澜身边道：“大人，我看他就是装神弄鬼，下午是骗你把他买出来，现在是没办法圆谎。”

张澜道：“管他呢，两个大洋而已。虎牙，我叫你买的面粉在哪儿？”

虎牙道;“面粉，搁在厨房啊。大人，您是不是要吃面条饺子什么的？”

“厨房，坏了，可别给下人们吃了。虎牙，把面粉拿炼药房来，顺带着弄一点清水过来，再带几个小碗。”

“好。”虎牙应了声是，跑厨房去搜罗东西。

“老爷，您怎么能那样。”知秋憋了一肚子话，现在没别人，终于能开口了。

张澜道：“我怎么了？”

知秋道;“您把那些人买来，怎么还给他们薪水，还给他们脱奴籍的机会。”

张澜笑了笑，道：“知秋，这个嘛，是意识形态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说清了，你也接受不了。”

“老爷，说白了，您还不是拿银子不当银子，您这么花，有多少银子够挥霍的。您听奴婢一句，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能省则省。”

张澜自个儿不心疼银子，反倒知秋帮他心疼，不错，有这样的丫头很不错，“知秋，会不会算数？”

知秋道：“会一点。”

张澜道：“好，以后府上账房先生这个职务就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管着银子。”

知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老爷您说让奴婢，让奴婢当账房先生？”

“没错。”

知秋推拒道：“老爷，使不得，奴婢是一个女流，怎么能干账房先生。”

“谁说账房先生一定是男人干的，只要有才干，男女都能干，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再说，把银子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张澜硬是给知秋安了个账房先生的职务，撂下发愣发呆的知秋，走向炼药房，发财大计还等着他。

虎牙已经把张澜要的东西全拿到炼药房了，等张澜进来，道：“大人，东西都拿来了，您要这些做什么啊。”

“做什么，当然是赚银子了。”张澜把装在怀中的壮阳丸伟哥拿出来，打开纸包放到一个小碗里，然后用手把伟哥都碾碎，把碗递给虎牙，道：“明白了？”

虎牙明白个鬼啊，好歹他不算笨，看了看张澜手中的碗，再看了看面粉，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您是要加面粉，把丹药一个变几个。”

张澜道：“聪明！虎牙，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可做，以后不如就做我的跟班。”

他这样的闲汗能跟着张澜这样一位慷慨的爵爷，虎牙觉得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他忙跪倒地上，“老爷，我给您磕头了。”

虎牙头就跟拨浪鼓似的，一上一下不住叩头，张澜道：“行了，赶紧起来搓药丸。”

“好，我来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