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西夏百官呆愣,城外看热闹的蒙军则是人人哈哈大笑,对西夏人满脸的轻蔑嘲讽,那是怎样也掩饰不了。
李仲谔,玛尔布等人无奈,只得起身,走下城。
下城时,李仲谔叹息道:“也罢,明日便明日吧。”
西夏百官依次下了城,只等明日再来跳城赴死。
第二日,天还只有蒙蒙亮,李仲谔还没有起床,便惊闻一个消息,李睍竟然带着一些官员,内侍,开城门投降了!
李仲谔大惊,满脸满眼的不相信,他慌忙起身,向城门跑去,在城门处,果然见到李睍正跪在地上,头也几乎贴在地上,恭敬的等待着蒙古人入城。
李仲谔大怒,对李睍道:“陛下,你这样做,对的起历代先皇吗?对的起那些为国奋战而死的将士吗?”
李睍羞愧,不敢看李仲谔,也不敢回答,只是眼睛默然的留下两行眼泪。
李仲谔见他不说话,又见许多官员也跟着投降,他又对那些官员怒道:“朝廷养你们一辈子,而今国破,你们便是这样报效朝廷的吗?”
那些官员也是很羞愧,大多没有回答,只当作不是在说自己。
只有一个官员怯声说道:“朝廷养我是不错,但我也没白让朝廷养,我也为朝廷出力了,如今朝廷大势已去,就连陛下都舍不得以身殉难,你又凭什么要求我去死?”
“你这无耻鼠辈,我杀了你。”
李仲谔气愤难当,抽出随从的佩剑,便一刀将其杀死。
“哈哈哈,,,夏国亡了,亡的体无完肤,亡的颜面扫地,哈哈哈,,,”
李仲谔大笑着回到自己府中,而后命人将家眷全部集中到一处,他亲自点火,举家自焚。
如李仲谔者还有许多,他们也是自杀的自杀,自焚的自焚,放眼望去,城内十几处府邸都是着起了大火。
博尔术信守承诺,没有杀李睍等人,他道:“本将说过只要你们投降,便不会杀你们,不过你们是生是死,还需交由大汗发落。”
李睍恬不知耻,他对博尔术道:“将军,之前嵬名令公杀了不少贵军将士,小人已经将其家小全部控制,交由将军发落,还请将军大仁大义,到时在大汗面前为小的美言几句。”
博尔术大怒,“锵”的一声猛然拔刀,对李睍道:“嵬名令公虽杀我不少族人,却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你如此对待部将忠臣,何以为人?”
说完,博尔术一刀下去,将李睍右臂斩断,鲜血直流。
李睍疼的大叫,在地上打滚,却无人理会,不论是蒙军,还是西夏人,都是对李睍鄙视不已。
博尔术道:“若非要将你交由大汗发落,今日本将便要将你开膛破肚。”
说完,博尔术命人将李睍一行人带下去看管。
而后蒙古大军入城,博尔术却是因为李睍之事没了兴趣,他对部下说道:“抓捕匠人,留下女人,剩下的屠城三日,去吧。”
部将大喜,催动着马,前去执行。
很快,城内处处皆是一片狼嚎惨烈,无数的西夏人死在屠刀之下,只有还能生育和劳动的女人,有手艺本事的工匠得以幸存。
不过此时他们也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活着与死去,对他们而言,也没有太大分别。
李睍一行人最后被押来盐州,见到了成吉思汗。
李睍卑微的跪在成吉思汗面前,祈求饶恕。
“小臣拜见大汗,还请大汗饶命,小臣愿意做您最忠诚的仆人,代为管理夏地。也可为大汗喂养牛马,只求能为大汗做事,小臣干什么都愿意。”
成吉思汗对他亦是厌恶,淡淡对窝阔台道:“将他与此前夏军将士的尸体埋在一起,让那些夏军将士知晓,自己的君王是何模样。”
李睍惊恐,他哭求道:“不要,不要,大汗,饶了我,饶了我。”
成吉思汗挥挥手,李睍被带了下去,和他一起被带下去的还有投降的十几个大臣,他们也是一并被杀,无一人存活。
恒盛三年二月六日,即公元1227年2月23日,西夏被成吉思汗征服,国破,最终灭亡。
而历史在此,也不知不觉的改变,本来西夏灭亡是在半年后,那时成吉思汗已经病故。
而现在,因为之前余介奉了赵昀之命出使草原,回去之时在西夏带走十万军民,这大大降低了西夏的抵抗能力,使得西夏提前半年灭亡。
再说这场战争,自蒙夏开战后,原本西夏人口在两百万左右,几次大战,蒙军共杀西夏军民八十余万人,再加上因为战争造成的人口流失,使得整个西夏为之一空,几近废墟。
西夏灭亡了,成吉思汗正式将目光看向金国。
尽管之前蒙古就与金国交战多年,但却因为金国也是大国,强国,烂船也有三分钉,蒙古要同时对付多个对手,无法集中精力,故而一直没有将其消灭。
现在,成吉思汗终于可以一心一意的对待金国了。
不过,在此之前,成吉思汗还需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长子术赤。
此时术赤带着人马远离了成吉思汗的控制,躲了起来,成吉思汗知道他对窝阔台并不心服。
若是以后窝阔台登上汗位,他担心术赤会不服窝阔台,进而起兵造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成吉思汗将二子察合台唤到跟前,对他道:“察合台,你现在已经很强悍了,是时候独当一面了,父汗便将辽国故地赐给你,你便去那里封王建国。”
察合台心中大喜,因为辽国故土那可是一片巨大的领土,幅员辽阔千万里,物产也极其丰盛,牛羊成群多不胜数。
自己在那里封王建国,那么自己的权力和实力,其实也并不弱于窝阔台,只是没有窝阔台的大汗名分而己。
察合台激动的跪在成吉思汗面前,诚恳道:“孩儿谢父汗。”
“嗯,以后你要好好辅佐窝阔台,去吧,去建立你的封国吧。”
“是,父汗。”
察合台满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