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起起落落的速度,简直比缝纫机还快!
就在眨眼之间,沙家老二的屁股上就多了三十多个窟窿眼,而且伤口的数量还在以疯狂的速度增加。
沙老二“嗷”的一声惨叫起来,与此同时他大哥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弟弟竟被人打得那么惨!
刚刚梅家两兄弟扑过去的时候,招数当真是奋勇刚猛,一时间双拳难敌四手,沙家老大赶紧拆招换式,准备把这俩武功不怎么样的家伙打倒。
可是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得手,那边他弟弟的屁股已经快被人扎成漏勺了!这也太快了吧?
唐浪还在专心致志的往敌人的屁股上钻洞,他右手上下起伏这叫一个欢实,那手速快得都出幻影了!
“啊……”
“住手!”
就在沙家老二悠长的惨叫声中,忽然有人带着威严大吼了一声。
等众人抬头一看,就见那位把他们抓住的蒙面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落之中。
这边唐浪听见“住手”俩字之后随即松手,把钉子留在了沙家老二的屁股上。然后他居然借着站起来的姿势右手撑地……顺势一巴掌拍中了钉子帽。
“噗”的一下,这根一寸半长的钉子终于完成了它的最后一击,整根儿没入了沙家老二的屁股。
唐浪这时才笑嘻嘻地站起来,举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没收住手……您有什么吩咐?”
好嘛,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此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而邪教长老谭神眼,则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唐浪……话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小子已经好几次刷新了他的认知,每次都让这位谭长老觉得无比惊奇。
虽然他武功不怎么样,但他那股癫狂的劲头,却让人心里暗自发寒。他明明打不过人家,却从没在强敌面前吃过亏。
这家伙行事的思路更是极为古怪,大家是拉帮结伙,他是挨个得罪,所有人都在保存实力,他却逮谁打谁!
可是偏偏这么一来,却让他打出了个混账名声,倒也弄出了一番局面。
而且这小子似乎有一股任性而为,无所畏惧的气质,甚至让人觉得不管什么事,他都能做得成!
……
此时院子里汇聚而来的飞贼大盗,足足有三十五六位,唐浪知道这恐怕就是邪教三大长老,近日来抓捕的所有帮手了。
这一刻,那位神眼谭长老冷冷地说道:“你们都很清楚,诸位的身上中了我们的毒药,接下来的行动,我要你们言听计从。”
“哪怕稍有违抗,你们就等着七窍流血,中毒而亡吧!现在由我发布命令。”
就在众位飞贼的目光注视中,只见谭长老继续说道:“过一会儿,我会把你们的兵刃、暗器、迷药、工具全都还给你们。”
“然后我给你们每个人两个时辰的时间,去一家大户人家盗取财物。”
“我不管你们是偷是抢,是杀人还是放火,总而言之谁拿回来的财物越多,并且用的时间最少,谁就是这次比赛的优胜者。”
“赢了的人可以成为我的兄弟,以后会跟我一起图谋大事。到时候钱财珍宝,醇酒美人,应有尽有!”
“输了的就只能等着毒药发作,现在各自准备行动……本座只有一点要求。”
“你们下手的目标,必须是做官的人家,或是官府衙门才行!”
……
随着谭长老的话音方落,外面已经有几个教徒过来,每人手里提着一个个大包裹。
包袱里全都是这些飞贼的兵刃暗器之类,被搜走的东西,如今这些飞贼看到自己趁手的家伙来了,也纷纷上前收起了自己的兵刃。
那个蓝自达老头拿回了一根拐棍,大概有四尺多长,磨得油光锃亮,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
而那终南一窝蜂的六个人,也各自取回了自己的镖囊,好家伙每一只镖囊上都密密麻麻插满三寸长的短箭,箭镞上一片乌黑,显然是淬了毒。
而那对跟唐浪刚打完一场的沙家兄弟,也拿回了各自的狼牙锯齿刀。
这时的沙家老二已经疼得都快站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上有多少个窟窿眼,只觉得热乎乎地顺着腿往下淌血……
等到老大替老二拔下了那根生锈的钉子,恶狠狠地扔在地上,这沙家两兄弟也对唐浪怒目而视!
院中众位飞贼的神情都是阴晴不定,他们当然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不按照人家的吩咐去做,那自然是不行的。
而且做还要做得漂亮,不然一样是毒发身亡,所以此时所有人都在暗自咬牙。
一般来说,他们这些做飞贼的若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去动那些官面上的人家,因为这样的案子会引来捕快们全力以赴地追捕。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们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因此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暗自打算着,一会儿自己要动手的目标。
“去把那根钉子捡回来,”这时的唐浪发现吕机智手里拿着自己的兵刃,一把两尺不到的小薄片刀,不动声色地凑到了自己的身后。
于是唐浪向着吕机智吩咐了一声,还在心中暗自想着那位谭神眼长老的命令。
看来这老东西,用意很深啊……
之后就见谭长老说了一声“行动”,一时之间院子里风声大作!
无数飞贼施展轻功,上树的上树跳墙的跳墙,有的成帮结伙,有的单人行动,霎时间就卷堂大散,跑了个干净!
……
等到所有飞贼都走得无影无踪,站在谭神眼旁边的药仙子看到这空空如也的院子,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咱们应该悄悄行事才对,谭长老你若是这么做,只怕会引得长安震动啊!”
“我就是要它震动!”听到了药仙子的话,就见谭长老头都没回地冷冷道:“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咱们这次行动只要精兵,哪里用得着那些掏包采花的小贼?”
“所以这是一次残酷的选拔,我这么做有三个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