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大到无法想象的远古世界，当年的星河人是如何战胜的？

但接下来的画面，让柳凡顿时感觉到深恶痛绝，他难以相信，人类为了生存，居然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

幻境中，仙谷王真人并不是第一个得到天地九鼎的人，而是其他八个人，他们分别手持一鼎，肆无忌惮的狂笑着

可是远古生物太强了，那眸生日月的恐怖存在只是眼中一道精光，就轻易将三人抹杀，其余五人大惊失色，仓皇而逃，躲入一处洞穴之中

五人相互推演，最后手持御兽鼎的人眼中一亮，合五人之力，催动七鼎攻向御兽鼎，如此一直持续了很久，柳凡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只看到五人头发渐渐花白，面容枯瘦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御兽鼎难以抵抗七鼎合力，鼎身渐渐出现裂纹，与此同时，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天道法则被强行破坏，无数远古生物发疯了一般的怒吼，相互间的厮杀随处可见，惨绝人寰，不死不休

九天之上，柳凡看到了仙谷王真人，他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既没有去阻止五人，也没有出手相助，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风云变幻，日月穿梭

也许是过了百年，也许是过了千年

正玄大陆的远古生物已所剩寥寥无几，洞穴中五人早已经石化，但属于他们的大帝法则却没有停止这一切作为，七鼎仍旧无休止的攻击着御兽鼎

原本完整无缺的御兽鼎，如今已千疮百孔

仙谷王真人动了，在冷眼旁观无数年后，他来到了洞穴中，先是对五人恭敬的俯首叩拜，而后终结了这灭绝人性的所作所为

看着满目疮痍的御兽鼎，王真人并未直接去找神秘人上苍，而是以五位石化后强者的躯体，填补了御兽鼎鼎身上的创伤，也许这也是为何后世正玄大陆再无恐怖生物存在的原因，因为它的本质中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法则

随后的一切，柳凡在玉箫中已经看到过，但幻境并没有停，而是直接来到了正玄大陆上，柳凡看到王真人在与一绝代女子说着什么，可是那女子明显听不进去，最后王真人无奈离开了，直至此时，所有画面全部消失不见

“王真人，最后那女子，可是阴皇大人？”

“不错”

这时一只小兔子跳到王真人怀中，他轻柔的抚摸着，说道：“当年老夫劝说无果，便决定解散摇光，可是老夫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迅速，鸠占鹊巢，老夫重伤后遁入轮回，而老夫倾尽一生的摇光，也沦为了他的爪牙，凡是不听从他的，最后都葬送在了这片土地之下！”

柳凡噌的站起身，直到这一刻才明白王真人方才的那句：你可知这里的花草为何如此茂盛？

王真人笑了笑，示意柳凡坐下：“无妨，你看这些花花草草和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他们都是当年追随老夫的人，老夫本可以让他们遁入轮回，但他们厌倦了人世间的纷争，只希望以另外一种形态追随老夫！”

柳凡肃然起敬，但他不明白，为何当年那个能够冷漠到无视远古生物生命的王真人，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

王真人无奈道：“当年所作所为是不得已为之，如果不那么做，当星河孕育万物的力量消失后，我们都要死去，为了生存，我们不计代价！”

柳凡无言以对，为了生存，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若要论对错，首先要保证自己还活着！死去后，即便你拥有滔天罪恶，别人又还能拿你怎么办呢？

柳凡不愿去讨论对错，更没有资格去评判对错，他现在已经十分肯定摇光圣主就是上苍，他只想知道上苍现在在何处，还有为何天宫如此安逸，难道他们不怕一朝被毁灭么？

柳凡一连串问出了心中疑惑，但王真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问道：“如果天宫真的被灭了，正玄大陆会怎样？”

“天宫被灭？”柳凡一时愣住了，思绪良久后说道：“也许世人会皆大欢喜吧”

“那么，千百年后呢？”

“王真人勿怪，晚辈并没有想到那么远~”

柳凡如实说道，王真人别有深意道：“柳凡，你要明白，上苍也好，天宫也罢，他们不过是一个称呼，现在的天宫由黑帝控制，又岂知千百年后不会被另外一个人掌控？上苍步步为棋，经营数万年，你们与之对抗了数万年，若是上苍胜了，他依旧是上苍，若是败了，千百年后，你们中又会出现另一个上苍，世人同样会为了战胜新生的上苍而努力”

“但，上苍和天宫是邪恶的，是现如今，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柳凡反驳，王真人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何为善，何为恶？”

“难道这些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是么？”王真人笑了笑，将怀中小兔子放到草地上，小兔子习惯性的吃起草来，王真人问道：“柳凡，你现在告诉老夫，小兔与草，哪个是善，哪个是恶？”

“这~小兔只是为了生存而进食，小草~小草~”

柳凡语塞，对小草来说，小兔现在不正是一个肆意索取的上苍么？

王真人满意的点点头：“柳凡，经历了这么多事，你是否真的明白上苍为的是什么？”

“晚辈曾听闻，上苍寻找天道的魂，是为了造世！”

“如你所说，他希望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但他又为何非要造世呢？”

“他~”

话到嘴边，柳凡却难以启齿，因为他发现，无论他做出何等解释，都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他拥有虚无之境，他已经可以造世，造世的确可以给他带来无上的优越感，他人的生死尽在掌控之中，可那只是一时的快感，而且上苍本就是站在顶峰的人，如果他站出来，世间难逢敌手

至于为了长生，则更为可笑至极，上苍与仙谷王真人都是存活了数万年的存在，难道还需要什么长生么？

成仙？

太虚无缥缈，即便真的是为了成仙，成仙之后呢？仙在凡人眼里是长生的代名词，但是到了他们这等级别，也只是一个实力的代名词罢了

柳凡思来想去，最后又回到了‘造世’这两个字上，至于王真人问的为何造世，他实在想不出来

王真人捋了捋胡须，眼神深邃的看着柳凡

“其实你已经明白，只是不愿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