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狂有祸,这句话在末世之前有用在末世更实用。
城市用的防暴装甲车并非军用履带车,丧尸撞多了难免有些肢体、骨头卡在轮子里面。
离火车南站还有一公里左右,一直疾驰的装甲车卡轮了,后面的大巴因为速度太快躲闪不急,即便马师傅狠踩了油门,大巴车还是撞在了装甲车屁股上。
车上的学生们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响才爬了起来。
杨辰最关心的是沈兰、李园二女,看到两人都只是一点儿下擦伤这才放心。
杨辰搀扶着两人,“我们先下车。”
王兵突然大吼起来:“快跑,快跑马师傅变丧尸了!”
有爬窗的,有挤门的,众人慌慌张张跑下车。杨辰他们离门最近,现行一步跑了下来。
马涛看准了离他较近的苏慕,伸着爪子去抓苏慕。
苏慕因为坐得靠前,摔得最惨。好不容易怕起来又被马涛拉住了脚。
苏慕挣扎着,奈何因为紧张力气有没有马涛大,怎样都把脚拉不出来,他赶紧松了皮带脱了外面的裤子,这才摆脱了马涛。
这时他只觉小腿一痛似乎被什么划了一下,可是他哪儿敢回头看,急急忙忙跑下了车。
装甲车里的王刚赶了过来,对着跟着下车的马师傅脑袋,给了它一枪这才解除了危急。
王刚收好枪问道:“你没事儿吧。”
苏慕现在只穿着**,有些尴尬,“没事儿没事儿,谢谢王大哥。”
王刚从大巴车里捡出了苏慕脱下的裤子,“赶紧穿上吧,天气凉。”
陈妍眼尖,她指着苏慕的小腿道:“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还在流血。”
苏慕用裤腿擦拭了下血液,“没什么大事儿,被门挂了下,不碍事儿。”
陈妍不放心道:“不会是被马师傅咬的吧!”
苏慕不高兴了,声音提高了几分:“陈妍,你没看见可别乱说,那只眼睛看到马师傅咬我了。”
苏慕把腿展示给众人,“你们看,你们看那里有咬痕。”
这种事关系到大家的性命马虎不得,杨辰也仔细看了,的确只是有一道划痕没有咬痕。
王刚发令了,“好了好了,苏慕把裤子穿上,我检查了没有咬痕,我们快走吧,火车南站就在前方。”
走之前,杨辰看了看地上马师傅的指甲,眉头皱了起来。
……
火车南站原本是货运车站,设施也比较简陋,杨辰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身着黑衣袖带黑死十字标的人接管。他们手持轻机枪,来的是人就放进去,是丧尸就让它躺在外面。
杨辰低声对王刚道:“刚哥,你看他们是不是政f的人。”
王刚面色凝重,“我看不像。”
末世后,杨辰有很强的危机感,对人首先是怀疑然后才去甄别选择要不要信任。这不是他多疑而是末世生存的必要法则。
杨辰对李园和沈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停下往回走。
王刚对杨辰点了点头,众人停住了脚步准备离去。
“唉唉唉唉,你们几个去哪儿呢。”领头的黑衣人上前阻止了杨辰他们。
杨辰客气笑道:“大哥,我们发现家中还有点儿东西没拿,准备回去拿了再来。”
黑衣人站在他们前方挡住了去路,“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东西,不要命啦?快进去上车,火车马上就开了!”
王刚上前问道:“你们是政f哪个单位?雪岭有政府的避难所么?”
黑衣人没有回答王刚的问题,反而发现了王刚携带的95式突击步枪:“你还有枪?快去前面上缴,不然不能上车。”
杨辰拉着沈兰和李园刚准备离去,黑衣人头领侧身一仰头,七八个黑衣人就端起手中的轻机枪,黑乎乎的枪管对准着杨辰一行人。
头领道:“快进去吧,这是为你们好。”
现在就由不得他们走不走了,在武器的威逼下杨辰一行人通过安检口走进了火车南站。
安检口是临时设施的,分为三道关口,第一道是要你上缴所有的武器,除枪械外还包括刀、棍等冷兵器。
王刚的95式突击步枪和杨辰的**被没收了。
杨辰留了个心眼儿,将长矛的矛身又分解为一片片钢片把它们卡在皮带与裤子的缝隙间,这才没有被发现,顺利通过安检。
第二道安检口是必须上缴所有的食品,李园包里的最后一板巧克力,在上缴前就在杨辰是嘱咐下和沈兰分食掉。
倒是陈妍和王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书包里的火腿肠、牛肉干、肉松面包等一干零食统统都被翻了出来。
王兵气得牙痒痒,“昨晚问你们有没有吃的,都说没有。这下好了吧,大家都吃不了!”
第三道安检口是检查众人身上有没有被丧尸咬伤的痕迹,由于现在是冬天,衣服都穿得比较多,安检人员也没有细看,只检查了脖子和手臂就把他们放行。
火车站里人群扶老携幼,人头攒动,有准备的还提着箱子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
没有准备的大多和杨辰他们一样空着手就来了,众人都一脸疲态步履蹒跚。
人群在站内黑衣人的带领下,众人排着队等着上车。
王刚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看站内得有好几千人吧,z市大部分的幸存者应该都集中在这里了。也就是说这些人上缴了大量的武器和食物。”
杨辰看了看黑衣人衣袖上的黑色十字架:“我怎么联想起了二战时期德军俘虏犹太人的场景。”
王兵补充道:“咱们政f喜欢黄颜色或者红色,在末世再不济也得是白色或者蓝**,他们怎么都一身黑衣,还弄个什么十字袖章,咱们都信仰科学的马克思不信仰迷信的基督啊。”
杨辰叹气道:“现在走也走不掉了,逃走可得吃枪子儿。”
轮着杨辰他们上车了,杨辰搀扶着两女避免他们摔倒。
张毅正了正眼镜惊呼:“靠!我梦想中的高级软卧怎么变成了货车车厢。”
火车车厢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拉煤炭、钢铁等物资的黑色铁皮车厢,四周全部密封,只在车厢顶端留有几个长宽约四十公分的通风口。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像褥被子一样被塞了进去,一个个摩肩接踵拥挤不堪。
‘咣当’十字袖章黑衣人从外面关上了车厢大门,再锁住。
黑漆漆的车厢通往前后的门都被锁住,车厢里里充斥着煤炭的味道,让一帮从小在城市中长大少爷小姐吃消不了。
王兵用拳头砸了砸车厢门骂道:“我们算是上了贼车了。”
车厢里人多拥挤,几分钟后异味也大,有些老人支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一中年大叔搀扶着老人哭天喊地:“爸!爸,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大叔焦急道:“来人啊,来人啊,你们怎么不救人啊!”
王刚见此用脚揣着铁门:“开门,开门有人晕倒了!”
张毅本是学医的,他急忙上去查看:“不行,你父亲是不是有高血压,这么闷的环境他怎么受得了。”
张毅救人心切,大声问道:“你们谁带了利尿剂,别的高血压药也行!”
车厢中的人都自身难保,谁还去搭理一个陌生老头儿。
张毅急得满头大汗,只能不断为老人扇着风却无计可施。
车厢通道的前门开,门口站着一名身着黑衣袖戴十字标,国字脸鹰钩鼻年约三十岁的男人,他身后八名男子分列两边手持枪械。
鹰钩鼻问道:“谁晕倒了?”
中年大叔赶紧过来:“你们快救救我的爸爸,他晕倒了。”
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将晕倒的老人架起抬到前方的车厢。
中年男人问道:“你们把我父亲抬到哪里去?”
鹰钩鼻笑道:“你放心,前面车厢有医生,我们会好好治疗他的。”
鹰钩鼻展开双手向大家宣布道:“好了,同志们,朋友们,末日列车。本次列车将开往雪岭避难所,我是你们的列车长,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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