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刚产生,我的右手自动的动了起来。
右手突然将猎手刀扔在地上,蜷起手指对着远方的黑暗中轻轻的弹了一下,耳轮中听到嗤的一声响,眼前的空气仿佛发生了什么变化,但那变化又无法看清楚。
脑海中猛然一跳,心想:“黄金右手出现了,它想教我什么?”
我的右手慢慢的蜷回来,这一次手指对准的是左首边的石墙,中指一弹,嗤的一声,感觉体内的某种力量汹涌的从指尖奔了出去,而对面的石墙却发出喀喇的一声脆响,一堆石头粉末随着声响簌簌的飘落下来。
仔细盯看石墙,才发现手指弹动的位置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半厘米深的小洞。
我靠,心突然的跳动加速起来,想:“这是什么?六脉神剑吗?单单凭借一弹的力量就可以击碎坚硬的花岗石,这可比连射啊火球术啊强大的多了。”
黄金右手再次收回,缓缓的对着花岗岩墙体推了过去,速度并不是很快,按压在墙体上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我居然看到了墙体在流动,在缓缓的沿着某种特殊的轨道流动着。
流动的墙体!
而黄金右手推去的位置恰好是所有流动的中心,那些流动随着黄金右手缓慢的到来,均改变了方向,有自西向东的流动改变为一圈圈的旋转起来。
眨了眨眼睛,再次确定自己不是眼花,那墙体的确以极缓慢的速度旋转着。
蓦然,右手由慢转快,轻轻的在墙体漩涡的中心拍了一下,随即耳轮中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我面前的这堵厚厚的墙突然向四外炸裂开来,拳头大小的石块被汹涌的力量推向四面八方。
哗啦啦的数声响动之后,阻挡我的墙体出现一个圆形的大洞。而洞的里面却是一个宽阔的厅堂。
厅堂里聚集着不下一百的暗黑佣兵,那些佣兵全部用惊诧到极点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异类。
当然,还有少数佣兵已经变成血肉一滩。显然是被刚才无端的爆炸炸死的。
看到一屋子的怪物,我心中的震惊并不比它们少多少,左手只有一把盾,右手却空空如也。
更恐怖的是,那个该死的黄金右手在轰的一下炸开墙壁之后,自动的消失了。
我靠,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赤手空拳跟这些四十几级的亡命徒开战吗?二层入口的四个佣兵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你这不是彻底想把我往火坑里扔吗?
众暗黑佣兵与我的愣怔仅仅是十几秒钟的事情,当我逃跑的念头刚刚产生,大批生冷的一身盔甲的家伙仿佛苍蝇看见了臭肉一样,嗡的一下全部向圆形洞口蜂拥冲来。
我撒腿便跑,这种情况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绝对不能跟大批敌人硬磕,那他妈简直就是鸡蛋磕石头。黄金右手这个B绝对是想害我,开始还以为这个B要交给我什么六脉神剑啊大罗金仙掌之类的豪华武功呢?
乱乱的想着,耳边就听到从洞口冲出来的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凭着声音判断至少有十个往上的佣兵加入了追杀我的队伍中来。
正奔跑着突然感觉身体前面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抬头看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心中纳闷,再次前冲,轰的一下,身体居然又撞到了不知名的物体上,那物体竟然产生了强有力的反弹,砰的一下将我前冲的势头化解为高抛的力量,我的身体被抛向了后边。
天啊,那后边可是成群成群的暗黑佣兵,个个拿着明晃晃的扎枪。
飞在空中,禁不住再次向前方通道看了一眼,刚才我逃跑的方向明明什么也没有,看来今天我是活见鬼了。
160多斤的身体在重力作用下飞速下落了,伴随着我啊~的惨叫,身底下那些拿着长枪的暗黑佣兵,满脸严肃的,非常认真的,毫不留情的,将闪着寒光的枪尖束成一团,向我身体扎来,同时一起扎来的,至少有十几枪。
完了,完了,完了。
这种情况我如果不死的话,那牛顿先生的万有引力绝对是个错误,砸在牛顿脑袋上的肯定不是一个苹果,而是一块生铁疙瘩。
挨近众多向上戮戳的枪尖,我近乎感觉到枪尖上流露出来的寒意和杀气。
我手中的盾牌在刚才的弹撞中早已不知哪里去了,也许早于我的身体先行飞走了吧。面对着无数根扎枪,现在的我唯一能作的就是啊啊惨叫外带手脚乱舞。
突然,绝对是很突然。
我的双手极不自觉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仿佛老年人打太极拳一样的转了一下,双手好像抱拢了什么东西,类似球形的手势摆了一下再向外挥出。
不可思议的情形出现了。
耳轮中蓦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些在我自由落体姿势下,挥舞着长枪准备将我穿成肉串的佣兵,突然向四外横飞了出去,就好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它们站立的中心爆炸一样。巨大的爆炸气浪将地面上的所有佣兵全部冲飞,横七竖八的冲撞在墙角地面,以及更远的回廊中。
我的身体却在爆炸产生的气浪中再次腾飞而起。
脑海中清晰的反映出一个问题:“这又是什么东西,谁在玩我,黄金右手吗?”
随着气浪的冲击,身体在空中飘飘的,一瞬间居然找到了飞翔的感觉,双臂展开之后,轻轻一划,那些平时无色无味的空气竟然融化成**一样,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由气体元素组成的浩大游泳池。
在空气中游泳的舒畅感,让我忘记了前面曾经出现的一堵无形的,弹性十足的空气墙,咚的一声,滑翔中脑袋先撞上了硬硬的一片,接着身体借着惯性的滑动也牢牢的撞击在无形的气墙。
整个人就好像锅贴一样啪的一声贴在墙体,慢慢的滑了下来。
还好没有头上脚下,我暗自庆幸着。
落到地面上,双脚稳稳的着地,心里才稍微产生一点踏实感。顺手向身后摸去,心想:“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墙。”
可惜,摸了两下却没有摸到任何阻碍。
气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正在此刻,刚才被无形气浪炸的四散飞离的暗黑佣兵们,整理着歪歪斜斜的头盔战甲,捡起了地上凌乱的长枪,再次怒号着朝我冲来。
我诡异的不听意识使唤的双手再次动了。
这一次还是划了一个类似太极的圆圈,手划的很慢。
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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