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我的身形陡然增快,场中仅仅出现一条淡淡的影子,那影子忽东忽西如同鬼魅般,每一次晃动,便多处一道白色的死光,影子连晃数下,所有的波尔女战士都消失在空气中。
我站定了,缓缓的呼吸,极慢的将肺泡中的空气吐出来。
那空气在我的意识中仿佛是一条清流,我感觉它缓缓的流淌到全身四肢百骸,滋润着每一个细胞,而所有的细胞都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嘴巴,一收一缩的喝着那清凉的水。
感觉!
一种很重要的感觉。
一种很切近又很模糊的感觉。
静静的,低下头,我陷入了沉思中。刚才那种缥缈的超忽想象力的动作,让我意识到了什么?我好像已经融入了一场美妙的音乐中,而我就是整场音乐里最强的音符,最铿锵有力的节奏。
突然,空中震颤了一下,嗤的一声响,我本能的将头侧了一下,张嘴一咬,牙关紧了一下,感觉咬到了什么东西,目光看去,是一支冰凉的箭。
一个躲在墙角四处游走的黑暗射手悄悄的向我射出了一箭。被闪过了,那个黑暗射手再次张开了弓,搭上了第二枝箭,在缓慢的拉弓动作中,那箭矢竟变成蓝色,晶莹的蓝光笼罩在黑色的箭头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魔法。
——冰晶之箭,附带冰冻伤害和凝固效果。
嗤的一声响,暗黑射手猛地一怔,它发现自己手中的弓和弦上的箭并没有射出,但自己的咽喉部却多出了一簇羽毛,那黑色的羽毛正是自己常有的箭羽,它的眼神轮了一下,心跳了几下,生命力快速流失的同时,它伸手抓住那没入咽喉的箭,想把箭拔出来。
然而,黑暗射手却看到了一记刀光,刀光将它的手和手上的箭羽一同挥掉,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带着一把羽毛飞到了半空中。
接着,它又看到了一个白皙的拳头,拳头遽然变大,在自己的咽喉部制造了喀嚓的一声,然后,它就吸不进空气了,下半身变成一团数据,上半身散出一团死光。
我静静的站在死光之中,望着自己的拳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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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隐形中的索尔看着我的行动,脸上泛起了惊讶的神色,心中暗想:“这个张扬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不仅有超强的召唤技能,更高明的是,他对游戏内环境的领悟力也是相当的惊人,看来想要逼张扬出绝招,非得下猛药不可了。”想到这里,索尔瘦削的脸上浮出一丝奸笑来。
《神魔》是一款全脑电波开发的虚拟网络游戏,对脑电波的开发程度,决定了游戏中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索尔将我超常的表现规类于对全脑的开发,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开发我大脑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外界的侵入——类似病毒一样的侵入导致的。
我也只能单纯的依附着这种变化,并不能对这种奇怪的现象作出解释,反正受益人是我,我又何必深究原理呢?再说,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道理,就算知道了,我又解释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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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慢慢的从隐身中露出身形来,站在远处拍了几下巴掌道:“不俗的表现,作为一个二十三级的新人,即便是服用了‘神佑一时’卷轴,但能够发挥到你这种程度,也是不可多得!”
恩?听着索尔的话语我心中起疑,这个老家伙平时都是一付爱死不死的样子,不是揶揄就是讽刺,今天怎么转了性,改夸奖起我来了。我回应道:“几个光腚娘们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倒是羡慕你呀,躲在暗处偷偷的揩油,高高手的作法就是不同凡响!”
索尔厚着脸皮干笑了几声道:“小兄弟,我看怪眼城堡第一层的怪物并不怎么厉害,要不我带你去第二层观光观光?”
“好啊!”我答应道。看着索尔的表情心中有些打鼓:“老家伙的脸上为什么一脸的猥琐,难道他又要出什么鬼点子?”
索尔一边鬼鬼祟祟的在前面晃荡着,一边维持着一脸可疑的笑容。我跟在索尔身后,不在与那些半裸的娘们纠缠,遇到多的就闪,遇到少的就砍,在怪眼城堡庞大的迷宫里,绕是有索尔这个神魔通带路,还是转悠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处狭窄的长廊尽头找到了第二层的入口,那入口竟然是一尊破碎的石像。
石像类似于古埃及的古墓守护,沉默的表情神秘的手势,椭圆形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显得很是怪异,索尔在石像前面第三块方砖上踏了一下,那尊石像缓缓的移开了身体,露出一个黑吁吁的洞口来。
看来,神魔变态的设计者很喜欢搞机关暗算之类的东东,如果没有精通的索尔,我即便走到这里,也很可能以为是死路。
索尔带头钻进了洞口,我跟在后面,还没有从洞口进去,就听到了阵阵利器破空的锐响,哗啦啦的铠甲碰撞声更是连成了一片,真是想不到,二层的洞口居然就有怪物出现,看来,需要小心行事了。
提好盾牌捏紧猎手刀,我一脚踏进洞口。眼前情景蓦然一变,光线顿时暗淡了下来,怪眼城堡第二层居然是个地下室,腐烂的气息和历经千年的尘埃登时令我感到窒息。然而,随即出现的当当两声巨响才让我快速的回转过神来。
眼前淡淡的黑暗中,已经站立了两个一身铠甲的士兵,手中持着小儿胳膊般粗细的长枪,刚才的声音就是长枪蓦然刺击盾牌发出的巨响。
还好老子早有准备,要不然还不一进洞就让你们这两个卑鄙的家伙穿成筛子。
还没等从被偷袭的心理上转变过来,身边的黑暗中又穿出两道冷风,一左一右两条长枪刺向我躲在盾牌后身体,我一扭身躲开了第一记枪刺,但另一记枪还是刮着我的皮甲,将我腹部的肌肉刺了个对穿。
好凶悍的阵势,居然在入口埋伏了四个佣兵。
长枪裂开我的皮甲穿透我的腹肌,剧烈的疼痛让我神经颤抖了一下,一股灼热的感觉顿时刺激了我,黑暗中我仿佛听见了索尔的窃笑,这个该死的老杂毛躲在阴影处想看我笑话。
面对前面和左右两边的攻击,我突然将手中的盾牌向前方扔去,空出左手抓住刺进我肌肉的枪杆,猛然向外一拽,那精钢打造的枪杆便从我体内脱离出来,枪杆上依然带着我的皮肉和鲜血。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让我感到虚弱状态即将来临,必须速战速决。
长吸一口气,扔出的盾牌暂时暂缓了前面两个佣兵的攻击,我贴着左边的枪杆滑步过去,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看到了偷袭者的全貌,那是个全副武装的家伙,身上披着全套的锁甲,头上套着仅仅露出眼睛的战盔,这种装饰显然是帝国精锐的士兵。至于这些士兵为什么会堕落,那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我唯一考虑的是,这种移动的堡垒如何对付。
黑暗中怪眼佣兵那双熠熠闪动的双眼勾起了我的愤怒,他们唯一致命的地方就是双眼,唯一的弱点也是眼睛,所以,我的攻击只有两点,一点是左眼,还有一点就是右眼。
随着我的贴近,怪眼佣兵猛地向自己方向拽动枪杆,想将我甩飞了去。它的力量非常强大,远远高于第一层的波尔女战士,这一下狠拽,顿时将我拽的飞了起来,但我的手还是牢牢的抓住枪杆,人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借着惯性我已经旋到了怪眼佣兵的身前,它的枪还在外围没有收回,双手还用力的抓着枪杆。
就是这个机会!
右手刀霍的点出,刀尖快速的闪了两下,那黑暗中的两点亮光随着我刀光的闪动暗淡了下去,左首怪眼佣兵的惨叫也传了出来。
戳瞎了左首的佣兵之后,右首佣兵的长枪再次如毒蛇出洞一般袭击了过来,目标指向空中的我。
而站在前方伏击我的另两个怪眼佣兵也打落了盾牌,手臂后伸,长枪蓄力,更狠的刺击马上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