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见形势逆转,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纷纷采取了打不过就跑的招数,而帮梁若的那人也并非是有意要取他们的性命,只是看着他们跑远而没有追上去。
又逃过一劫,梁若收回剑,不过看来她和他们之间的梁子是结定了,以后还是要躲着他们点才好,因为不可能每次都会有人这么及时出手帮忙的。
而梁若正想向出手相救的那人道谢之时,却发现她只不过愣了一会间,那人便已然消失不见了,之前的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
看着附近又恢复安静,梁若不由得失笑,怎么搞得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不过是假的一样,救她那人还有些不愿意接受道谢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以后如果有机会遇见的话再道谢吧,梁若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脚步往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如意客栈走去。
“这位客官,是要用饭还是住下?”
才刚进了客栈,那掌柜的就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梁若想了想后开口道:“两间上房。”
“好嘞,福来,快带这位客官去楼上的上房,记得是两间!”掌柜的领着梁若到了楼梯口后就让那福来带着她上楼去了。
进了房间,梁若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房内的摆设,这客栈虽然地处偏僻,可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打发了福来下去之后,她便在桌旁坐了下来,现在去逛街的话肯定是还会遇见那三个人的,可是总不能一直闷在这里发呆。
思来想去,梁若只觉甚是头疼,百无聊赖的拉开荷包来看有什么好玩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很是眼熟的包裹正安静的躺在荷包里。
那好像是,上官飞凤给她的人皮面具和易容药膏?梁若眼前一亮,已是伸手将那包裹拿了出来,反正醉书生要吃过午饭后才回来,不如先易容成别的模样去城里溜达一圈看看有没热闹看,到时候回来洗去就是了。
虽说这样好像有点浪费,但是想到以后应该也不会太过频繁的用到,梁若还是取了一张人皮面具,然后打开药罐,将里面的药膏均匀的涂在了脸上,之后便照着记忆里的方法将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覆盖在了脸上。
轻轻拍打了一会确定了那面皮的确是旁人看不出来后,梁若又从荷包里拿出那套在天外村之时王大娘给她做的清羽套。
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之后,梁若重新走到镜前,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不由勾起嘴角笑,这下看谁还能认得出她来。
为了保险起见,梁若将门拴好,打开窗子直接一纵一跃间跳至了客栈的墙外,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上去的是一个人,下来的又是另一个人为好。
轻松站定后,梁若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看那打开的窗户,很有可能待会还要从那里回去,所以是要记住位置省得进错房间。
又四下看了一眼,确定了没人看到她的举动,梁若才放心的朝热闹的地带走去,她这一次彻底只是过来玩的,所以打怪练功什么的都抛到一边吧。
因为变了个人,所以梁若一路上都逛得极为轻松,不仅仅是不用担心碰到那三人,也是不用担心会在这新开的临安城碰到熟人了。
只不过在她正乐不思蜀的咬着一串冰糖葫芦却突然看到丘处机的时候还是被吓得不轻,尤其是看着他还顶着个大缸亦能走得轻松。
见他迎面走来,梁若下意识的想躲,在发现他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之后才想起她已经变了模样,任他武功再好也是看不出来的。
看着他的背影转了转眼珠,梁若露出笑容,且去看看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吧,这种架势理应是有热闹看的。
想到这里,她已是心动不如行动的跟了上去,周旁的NPC却不像她如此镇定,纷纷都被他手中的大缸给吓到,深怕突然掉下来砸到自己。
只见那丘处机在一个名叫烟雨楼的酒楼前稍作停留,然后就在旁人讶异的目光之中,非常之肯定的走了进去。
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干嘛,梁若在店小二的领路下,跟着丘处机一道上了二楼。
还没等梁若坐定,就被那大缸重重落地的声音给惊了一跳,转头望去就见到丘处机正与一桌八人交谈起来。
因为坐得近,那丘处机的嗓门又不小,所以就算不想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十分清晰的传入梁若的耳内。
犹疑着听了一会,梁若发现那丘处机竟然是来找麻烦的,而麻烦的源头却是一个女人。
而那八人其中一人还是个老和尚,另外七人则是长得怪模怪样的六男一女,他们的语气开始是客气而礼貌的,只是那丘处机说话太难听,后面才据理力争起来。
眼看着他们之间肯定是会打起来,梁若连忙起身走到了离他们稍微远一些的窗边,继续远远的观望起来。
后来果然不出她所料,谈崩了的双方已是动起手来,然而还并非只是交手那么简单,看着那在他们之间飞来飞去的大缸,梁若瞪圆了眼张大了嘴,怎么在他们手里那大缸就变成了玩具一样轻易的接住推出呢。
可分明还不止这样,在看到他们不仅仅是接住大缸,而且还轮流喝着里面貌似是酒的**,梁若才真正感觉到他们这一场架,打得未免太戏剧化了一点。
但不管怎么说,丘处机还是很厉害的,能够一人打八个,不仅仅是临危不乱的面不改色,在实力上他的确是有资本不必慌乱的。
而此刻二楼上除了那正在打架的九人,就只剩下梁若一人还若无其事的围观着,其他人都已是趁着混乱下楼或者已经出了酒楼,对于没有武功的NPC来说,的确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
由于战况太过激烈,以至于那九人并无暇顾及梁若的存在,直至那大缸突然不受控制的朝梁若的方向飞来之时,他们才开始惊讶为何还有人敢站在那里不走。
但根本没空去惊讶,其中一人已是飞身过来想挽救,惊呆的梁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好像有人及时拉了她一把,那大缸就这样穿过她刚刚所站的位置飞出了窗外,然后紧接着那想挽救的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又有人及时出现救了她?梁若惊吓的转头去看,却是又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人如此面熟,分明就是之前在客栈前出手搭救她的那个人嘛。
这一回总是可以道谢了吧,梁若正想开口,却发现那人倏然放开了拉住她的手,跳上窗子飞奔而走,别说半句话,连个笑容都不曾给她。
梁若目瞪口呆看着那很快就消失不见的背影,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说第一次救她只是出于碰巧路过,但是这一次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又只是路过?
还没等她纠结得想明白,那几人中的老和尚关切的走来对着她双手合十敬了个礼道:“让女施主受惊了,不知可否有哪里伤到?”
“啊?”梁若回过神来,摸了摸身上和手臂发现并没有哪里伤到后才摇头道:“这位大师,我很好。”
“那就好,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那老和尚又对她敬了个礼之后就走回那群人中。
没一会,那追着大缸的人已是手托大缸又从窗口飞身而进,只见他说了句官兵来了之后,那群人也就不再管其他,纷纷从窗口飞身离去。
呆呆的看着混乱的酒楼二楼此刻又只剩下她一人,梁若趁着那些官兵上来之前也是运起轻功从窗口跳出,稳稳的站定在一旁稍微矮一些的房屋顶上。
看来这些武林人士还是不想惹上官家的麻烦,梁若笑着摇了摇头,看了场不错的热闹,并且又是一次的有惊无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只不过最最头疼的一件事是,被同一个人救了两次,非但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连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而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到底只是碰巧救了她,还是刻意跟着她才能及时搭救,这一切好像如果那人不说,只能成为一个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