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陆军第13集团军对槟城地区印度军队的围攻已经持续了7天的时间了。
在这1周内中国军队的地对地弹道导弹突袭和小股特种部队渗透攻击从未间断,但真正令印度军队倍感压力的,却是中国陆军第13集团军在地面战中拿手的“装甲剥茧”战术。
这种战术往往由频繁的地面火力侦察开始,中国陆军的精锐侦察兵分队先在战线上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寻找出印度陆军在防线纵深能所建立的防御支撑点。
这些支撑点一般由建筑有坚固工事的马来西亚北部村落担任。
印度陆军为了加强槟榔屿地区的防御纵深,在马来西亚北部的吉打州内建立了数十个这样的防御支撑点。
每个支撑点上驻守有一个加强连到一个营不等的兵力,储备有足够的武器和弹药。
至于粮食的补给,被称为马来西亚的“米饭碗” 州属的吉打,供应着马来西亚全国一半以上的稻米需求。
所以就地征粮对于印度士兵来说并不是难事。
每个支撑点之间的距离一般不超50公里,在前沿以步兵为主的防御支撑点后方,印度军队还会建立一个部署有远程炮火和装甲部队的要塞化据点。
这种脱胎于前苏联军事防御思想,充满弹性的防御体系被印度第4军军长马亨德拉中将形象的称为“西西里防御”。
他认定自持兵力优势的中国军队会在一次草率的全线猛攻中“嗑掉钢牙”。
“我们将在马来西亚北部创造一个阿拉曼和砥平里式的胜利。”
虽然内心深处对中国军队的攻击能力仍然充满了恐惧,但马亨德拉中将却仍努力鼓舞着全军的士气,让士兵们相信中国陆军并非不可战胜。
但马亨德拉中将却忽视了阿拉曼和砥平里那已经被神化了的胜利背后的关键,在阿拉曼“沙漠之狐”早已为后勤所累,只能用一次正面突击来一赌运气,而在砥平里中国志愿军则缺乏重型火炮和空中支援。
不过此刻中国陆军第13集团军显然不会受到这些条件的束缚。
在确认了印度陆军纵深防御支撑点的位置和火力配备之后,中国陆军会集中2~3个炮兵连的火力对其进行持续的炮击,随后1个装甲营左右的坦克部队将在工兵和机械化步兵的掩护下发动正面装甲突击。
在正面进攻的同时,中国陆军将有1~2个团的部队担任战场预备队,随时监视印度陆军的行动。
而中国军队的炮击和空中打击也将转向印度纵深防御支撑点的周遍地区,切断印度陆军的增援和撤退路线。
而为了打乱印度军队的整体部署和协调,这样的攻击往往会在2~3个防线上同时展开。
令马亨德拉顾此失彼。
面对这样的攻击,印度陆军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反击战术。
遭到优势兵力和炮火打击之下的防御支撑点,在没有得到增援的情况往往难以坚守10个小时以上。
当中国陆军的工兵排爆完印度陆军布置的雷场之后,数十辆挂满反应装甲中国陆军的96式主战坦克的正面突击足以令大多数印度步兵失去抵抗的意志。
而周遍据点内印度陆军可能的增援,往往不是遭到中国军队强大火力的杀伤,便是引出中国陆军更强大的预备队。
使原先的攻坚战转化为对印度陆军更为不利的平原遭遇战。
在逐步蚕食的“装甲剥茧”战术之下,印度陆军在一周之内丢失了吉打州首府亚罗士打以北的所有据点,被中国陆军轻松吃掉了近5个营的兵力。
此刻印度陆军在北线战场上除了横向贯穿战场的吉打河(Sg.Kedah)之外,已经无险可守。
印度远东战区司令部已经建议马亨德拉中将放弃亚罗士打,将战线向南收缩,退守双溪大年。
印度远东战区司令部的理由很简单,虽然亚罗士打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具有重要的军事价值。
但是位于吉打平原之上,地势低平。
吉打河正处于旱季,河道干涸,难以阻隔中国陆军的装甲洪流。
而退守双溪大年则借助战场右侧的穆达河和海岸线缩短战场的正面,有利于防守方。
但马亨德拉中将却拒绝了这一建议,原因在于他麾下所指挥的是一支以机械化步兵和装甲旅为主的装甲部队,拥有数量庞大的装甲部队,一旦退守双溪大年所有重型装备将难以施展开来,最终难逃被中国人赶下海的厄运。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马亨德拉中将在亚罗士打迅速集结起以战斗力尚且完整的印度陆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为基础的混成装甲突击集群。
准备以印度陆军在吉打河以北最后的据点—小城丹让为中心,与中国陆军打一场装甲绞杀战。
为了配合丹让战役,马亨德拉中将希望印度空军能尽一切可能提供空中支援。
当然印度空军所能作只有加大米格-27型战斗轰炸机双机突防频率而已。
随着一阵刺耳的呼啸划破丹让的天空,蹲在战壕里的印度陆军的士兵们本能全体卧倒。
在他们的天空中无数燃烧着毁灭的铁矢纷飞着陨落在这座马来西亚北部的小城之中。
在短促而密集的爆炸声之后,印度士兵们依然故我的各自爬起,怕打着身上的泥土,中国人的坦克就要来了。
坚守丹让的是印度陆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的第1营,这支完全由锡克族士兵组成的部队在印度军队中被称为联队。
锡克族人可以说是印度各民族中最骁勇善战的,历史上锡克族人曾在旁遮普地区创建了强大的帝国,如果不是印度军队里对锡克人当兵有名额限制的话,恐怕印度军队都要是锡克人的天下了。
这支部队已经在丹让坚守了超过24个小时了,强化的反坦克武器配备帮助他们艰难的击退了中国陆军的第一次装甲突击。
在丹让的外围,印度陆军大量的使用了从俄罗斯进口的AT-X-14“短号”反坦克导弹。
在AT-X-14 “短号”反坦克导弹装备印度陆军之前,其所装备反坦克导弹大部分仍是俄制AT-2, AT-4和AT-5等前苏联六七十年代生产的第一、二代反坦克导弹,体积庞大、制导方式和自动化程度低,射程近,抗干扰性能差,其破甲能力远不能对付反应装甲和新型复合装甲。
而印度自行研制的“毒蛇”反坦克导弹又迟迟难以装备部队。
一段时间内印度只能依靠从俄罗斯进口的AT-X-14 “短号”反坦克导弹来提供步兵的反坦克火力支援。
中国陆军的第一次装甲突击刚刚进抵丹让外围,就遭遇到了“短号”反坦克导弹的袭击,勇敢的锡克族士兵将“短号”反坦克导弹搭载在军用越野车之上,频繁的骚扰中国坦克部队的行进队列。
但这种战术显然并不见效。
缺乏战场侦察设备的印度越野车辆不等进入“短号”反坦克导弹的有效射程,就会被中国陆军的火力所摧毁。
真正的恶战爆发在丹让小镇的街区内,印度陆军第4机械化步兵师第1营放弃了村庄外围的战壕,希望将中国陆军的装甲纵队引入巷战加以消灭。
这一战术是印度步兵在面对中国陆军“装甲剥茧”战术的无奈选择。
印度士兵将房屋的窗户加固成为各种反坦克武器的发射口,狙击着突入丹让的中国陆军坦克。
早已习惯了小镇巷战的中国陆军96式主战坦克用125毫米火炮和并列机枪对着每间房屋的窗户开火。
被杀伤爆破榴弹击中的马来西亚木制民居在战火中熊熊燃烧着,硝烟之中协同作战的中国陆军机械化步兵纷纷跳下步兵战车,用手雷和单兵火箭筒逐屋清扫着印度士兵的抵抗。
混战中,一枚“短号”反坦克导弹击中了排头96式主战坦克的炮塔侧面。
双级串联聚能破甲战斗部瞬间撕开了坦克的反应装甲,战车顷刻瘫痪,自动灭火装置在狭小的坦克内喷洒着称之为“冷气溶胶灭火剂”的超细干粉灭火剂,阻止着车载炮弹的殉爆可能。
幸存的坦克兵们从安全门互相搀扶着爬出自己的战斗堡垒。
小镇丹让即将易手。
此刻强烈的音爆如滚雷般掠过丹让的天空,地面上鏖战正酣的两军士兵并不知道,这是死神的脚步声。
2架印度空军的米格-27型战斗轰炸机从低空高速飞入丹让的上空。
从外观上看米格-27型战斗轰炸机与米格-23战斗机相似,但是机头取消了大型对空火控雷达,改为对地光电装置,机头变小并下倾,增大背脊面积,重要部位增加了装甲。
由于对地攻击对机动性要求不高,米格-27换装了简化的进气口和喷口。
这使得米格-27的超音速性能与米格-23相比有下降,但简化了结构,降低了成本。
印度空军所装备米格-27MЛ“勇士”更换一台新型的AL-31F发动机,改装了包括法国的“阿加芙”火控雷达在内“美洲虎”攻击机的机载设备,使用电视制导和激光制导炸弹及X-25MП反雷达导弹,以及混凝土穿甲弹。
可在能见度差的条件下攻击地面活动目标。
此刻面对着已经被中国陆军控制了大半的小镇丹让,印度空军的任务是发射携带有300公斤高爆战斗部的俄制X-29T型电视指导空地导弹。
4枚修长的空对地导弹离开战机的挂架,借助着自身固体火箭助推器的动力飞向战火的中心。
第一枚X-29T型空地导弹在印度飞行员的操控下正面击中1辆中国陆军96式主战坦克。
巨大的爆炸迅速吞没着共和国的战车已经周遍奋战着的第13集团军的士兵。
冲击波和弹片在狭窄的街巷里吞噬着生命,无论他来自中国或者印度。
4枚X-29T型电视指导空地导弹摧毁了大半个丹让小镇,也揭开了中印两军围绕着丹让的大规模坦克战的序幕。
这无疑是印度陆军在马来西亚最后的疯狂,一度被埋在战壕里充当反坦克火力点的俄制T-72M1和T-90C型主战坦克隆隆的驶出了吉打河畔的防御阵地,在亚罗士打集结。
这个师级规模的混成装甲突击集群分四路,通过装甲架桥车架设的机械化浮桥渡过吉打河向北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