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色着陆之后,马哈拉贾立刻着手建立新的阵地。
他在印度空军中的人脉使他不仅没有因为抗命而收到惩罚,大量用于建造防御工事的钢筋水泥和武器弹药却通过空投的方式源源不断的运来,很显然要马哈拉贾打算在这里长期驻守下去。
在修筑工事的同时,印度伞兵第1突击营的士兵很快在塔色地区的山谷内修建了数个小型的直升机场。
整个印军在春蓬府地区的唯一的一个直升机中队被命令接收马哈拉贾所指挥,更多的重型武器被由“白滩”野战机场空运到塔色地区。
当塔色地区的防御体系日渐成型的同时,马哈拉贾中校的老上司哈林德尔.苏德少将亲自由安达曼—尼科巴群岛要塞基地飞抵春蓬府前线。
他警告马哈拉贾说“将这样一支的军队部署在塔色里只能是作茧自缚!一旦被中国人包围,印度伞兵第1突击营将毫无可能撤退,只能接受被歼灭的命运。”
但自负并不予以理睬。
他的部队加紧在塔色地区构筑工事等待着中国军队的到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2007年12月27日的午夜时分,中国陆军的炮击揭开了春蓬府战役的序幕。
中国陆军第52步兵山地旅直属炮兵团的90式轮式122毫米火箭炮和85式122毫米榴弹炮在无声无息之间便进入了指定的炮击阵地,顷刻间便将密集的炮弹倾泄在印度伞兵第1突击营的一线阵地之上。
对于中国军队猛烈的火力准备,马哈拉贾并没有太多意外和恐慌,相反得到印度空军“无间歇火力支援”承诺的他,更多的只有兴奋。
他命令自己手头得到加强的2个155毫米FH-77B型榴弹炮连进行反击,一边要求印度空军进行反炮兵支援。
马哈拉贾不愧为印度军界的宠儿。
在中国陆军的炮击开始后20分钟内,由安达曼—尼科巴群岛起飞的2个攻击波次的16架米格-27M“勇士”战斗轰炸机群便飞低塔色战区的上空。
但是他们所要面对的却是几乎难以逾越的火网—中国陆军第52步兵山地的野战防空体系。
无所不在的“中国眼球”— 87式25毫米速射高炮构成了中高空的死神之镰,刚刚进入战区的印度空军米格-27M战斗轰炸机便有2架被这廉价的防空火力击中,而中国陆军“猎手-1”高机动野战防空系统更是印度空军在近距离火力支援中难以规避的噩梦。
有着中国“复仇者”之称的“猎手-1”高机动野战防空系统,以沈飞“猎鹰”4×4高机动越野车为底盘,以中国武装直升机上所大量装备的“天燕-90”空空导弹为主要武器,装有2组四联装导弹发射箱。
由于“天燕-90”导弹杀伤斜距300-8000米,作战高度20-6000米,可攻击400米/秒的迎头目标或尾追攻击320米/秒的目标,单发杀伤概率为80%。
无需直接命中就能杀伤目标。
防空作战时,“猎手-1” 高机动野战防空系统可以依靠雷达指挥车搜索目标,通过雷达指挥车将信息传输给导弹发射车,导弹发射车的光电设备接着工作。
而“猎手一1”导弹发射车也加装有搜索雷达,单车独立也可以进行防空作战。
印度空军连续2个攻击波次的近距离火力支援不仅未能有效的压制中国陆军愈加猛烈的炮火,相反付出了5架米格-27M战斗轰炸机的沉重代价。
随着中国陆军的炮火不断深入,原先激烈的炮战逐渐演变为中国陆军的单方面发言了。
而秘密低进前沿的中国工兵新型轮式火箭散雷车更将马哈拉贾苦心布设的大面积雷场化为一道道绚丽的火链。
夜幕的掩护下,无数头戴夜视仪的中国山地步兵开始从各个方向开始向印度伞兵第1突击营的一线阵地发起了渗透攻击。
中国陆军用作火力支援的87式25毫米速射高炮疯狂扫射的火光,夹杂着双方步兵近距离交火曳光弹的轨迹。
仅仅一个夜晚,以精英自居的印度伞兵第1突击营的一线防御体系就被撕成破布。
在付出了全营1/3的惨重代价后,马哈拉贾退守其在塔色地区中部丘陵地区的二线环型防御圈。
虽然伤亡惨重但是马哈拉贾却依旧坚信自己最终将取得胜利,在战斗开始之前,马哈拉贾就认为在兵力对比悬殊的情况下,他的一线阵地根本不可能长期抵挡住中国人的猛攻,所以一开始他就把主要的防御重点放在二线的环型阵地上。
在以6座无名高地为中心的环型阵地中,马哈拉贾精心布置了每一个火力点,使之能够处于曲射火力的死角之中。
而更关键的是马哈拉贾将大片自认难以构筑工事的断层岩区留给了中国人,他迫不及待想象着合围自己的中国陆军强攻受挫之后,在连猫儿洞都挖不出来的地区如何痛苦的接收印度空军的轮番轰炸。
但是整个28日的白天,中国陆军并没有发动太大的攻势,马哈拉贾试图派出装备有MSG-90型狙击步枪狙击手小队进行袭扰,但每次只要印度伞兵狙击手一开火就会引来中国陆军87式25毫米速射高炮的猛烈压制。
可怜印度伞兵的精锐狙击手往往连同自己藏身的掩体或树丛一道被打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印度空军依旧应承着马哈拉贾的召唤多次飞抵战区,但是春蓬府地区的阴雨天气令印度空军的激光指导/电视指导炸弹难以发挥,而采用中低空密集轰炸的模式又难以突破中国陆军的防空网,所以战果甚微。
不过飞抵战区空投物资的伊尔-76MD军用运输机依旧给了马哈拉贾和印度伞兵第1突击营很大的激励。
使他坚决的拒绝了哈林德尔.苏德少将要求他向南突围的命令。
但是事情的发展很快就让马哈拉贾意识到他错过了最后一个可以挽救自己的机会。
28日的夜晚,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中国陆军的炮击逐渐稀少起来,马哈拉贾突然听到了一种从未听过的恐怖声音,它如洪水、如暴雨、如狂风,那是无数把铁锹同时掘土的声音,那是无数颗热血的心脏奔腾澎湃的声音,那是一种令马哈拉贾永远难忘的梦垩般的声音。
第二天的太阳再度升起,在前沿的观察室内马哈拉贾惊惧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夜之间,一道铁壁合围已经完成。
那是规模庞大的半地下野战工事群,披着伪装网、隐藏在沙石之下的野战帐篷星罗棋布,防止“敌”炮火袭击和帐篷里的灯光外泄,中国步兵们还在帐篷外设置了“之”字形双层挡墙;无数地下掩体待机而动,中国人利用麦秸秆等对工事积土,使工事与周围地形地貌巧妙结合,与自然浑然一体。
如果不走到跟前,很难发现工事在哪里。
“这是一支鼹鼠部队吗?”马哈拉贾惊恐的感叹到,他并不了解他的对手常年战斗在地势高峻,空气稀薄,含氧量低的雪域高原,在那个连喘气都费力的地方,一铁镐下去,冻土只有一个白点,像是在嘲笑人们拿它无可奈何,往往一个班挖一个炮坑就是好几天。
但就在在那样“生命禁区”中国陆军仍能作到“天上看不见,地上难发现,营长一声哨,神兵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