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引而后发(五)(1 / 1)

(五)当一轮红日出现在马六甲海峡的上空时,名为战争的巨著又掀开了它血腥的新一章。

连续24小时不间断的空中打击已经基本可以保障印度对马六甲海峡制空权的控制,原先选定的军事目标已经大部分确认摧毁,印度空军开始考虑开始转入战略轰炸大面积的摧毁泰马两国赖以生存的民用设施,以逼迫两国退出战争。

而在战争头一天一直进行着“武装游行”的印度陆军也终于在凌晨时分打响了苏门达腊岛地面战的第一枪,虽然那是一个相当糟糕的开始:经过18个小时的摩托化行进之后印度第9机械化步兵师率先进入了仍在前印尼军政府领导人达布拉基控制下的苏门达腊岛西北部的重镇—棉兰。

作为北苏门答腊省首府,棉兰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它位于苏门答腊岛北部德利河畔,接近马六甲海峡北口。

城市面积26平方公里,拥有超过200万的城市居民附近有肥沃火山土,一度是印尼全国最大的种植园区。

除了农产品加工、炼油、化工、纺织、机器制造外,还拥有现代化的石油和天然气开采基地。

在城市以北23公里河口的勿老湾岛还建有现代化港口,控制了棉兰,印度陆军就在苏门答腊岛北部建立最坚强的前进基地。

但是此前日本方面一再吹嘘忠于的达布拉基的游击战士,展现在印度第9机械化步兵师师长纳格拉吉少将眼前的不过是武器装备参差不齐的乌合之众。

他们中的很多人不过拿着日本人津贴的土匪,除了打家劫舍,鱼肉百姓之外别无所长。

在初步了解了苏门答腊岛北部犬牙交错的战线之后,纳格拉吉便不屑的拒绝了达布拉基提出的协同作战的要求。

“在印度陆军的战车面前,所有东盟的士兵只会恐惧的颤抖。”

纳格拉吉自信满满的派出了一支拥有30辆T-72M1主战坦克的先遣部队去夺取印度陆军所要控制的下一个重镇:丹戎巴来 。

丹戎巴来是北苏门答腊省的沿岸城市。

位于滨亚沙汉河左岸,距河口约15公里。

印度第9机械化步兵师的先遣部队排成一列纵队沿着公路隆隆前进,30辆T-72M1坦克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入丹戎巴来市区。

但迎接他们的不是当地局面冷漠的目光,而是反坦克地雷热烈的欢呼。

排头的坦克率先触雷,低矮的T-72战车猛得一震,左侧的履带便“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还没等印度的坦克兵回过味来,两侧的建筑物上便出现了无数的反坦克手。

这无疑是深具讽刺意味的一幕:头戴联合国维和部队蓝盔的士兵使用反坦克火箭筒从各个方向上向印度陆军的坦克射击。

他们无疑是巷战的行家,往往可以在最有利的位置发动袭击,针对坦克防护最薄弱的部位,如乘员舱侧面、炮塔顶部、舱盖后面、坦克侧面和正面装甲薄弱部位下手。

而印度坦克兵们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紧急机动,使用所有武器,向敌人开火反击,其结果可想而知。

短短40分钟的战斗,印度陆军丢下了27辆坦克的残骸和100多具尸体向西溃退而去。

而直到战斗结束后他们才知道他们的对手竟是来自东南亚一直积贫积弱的小国—柬埔寨。

苏门答腊岛南北长约2,600公里,东西最宽处400余公里,面积43.4万平方公里。

连同岸外岛屿面积共47.5万平方公里,是世界第六大岛。

在印度尼西亚的行政区划由西而东分为亚齐特区、北苏门答腊省、西苏门答腊省、廖内省、占碑省、南苏门答腊省、明古鲁省、楠榜省、邦加-勿里洞群岛及廖内群岛10个行省。

在印度军队介入之前。

东盟军队已基本控制了东部的占碑、南苏门答腊、明古鲁、楠榜、邦加-勿里洞群岛地区。

而达布拉基的影响力却仅限于北苏门答腊和廖内省,而且随着东盟军队的不断西进其控制区域也在不断的被蚕食,可以想见如果没有印度军队的介入,达布拉基的势力被赶杀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步步进逼的东盟陆军主力不是装备最为先进的新加坡陆军,也并非剽悍的越南人,而是来自多灾多难的东南亚小国柬埔寨的陆军第41工兵营。

柬王国陆军第41工兵营总兵力为4500人,几乎全部原红色高棉子弟组成,指挥官山玉成少校更是出身于红色高棉精锐之师—驻拜林415师。

此次柬王国将他们派往苏门答腊多少有些借刀杀人,祸水外引的意味。

而东盟联军眼中这支部队则是个个是来自地狱的亡命之徒,往往将其作为尖刀和探路石来使用。

从巨港登陆开始,第41工兵营一直是追捕达布拉基的主力。

由南苏门答腊到占碑,由占碑到廖内,再由廖内到北苏门答腊省。

一路上第41工兵营宛如一匹凶猛的野狼死死咬住达布拉基和他的游击队。

往往达布拉基刚刚稳住阵角,喘息未定,山玉成的第41工兵营便追踪而至。

将他刚刚着手建设的据点捣毁。

如果不是背后有日本政府的全力支持,估计达布拉基早就饿死在苏门答腊的丛林里了。

除了痛恨和畏惧之外,疑惑也深深的纠缠着达布拉基的思绪,是什么力量可以一支军队如此凶顽?孤军深入,死咬着自己不放。

因为他不曾经历过那样的一个夜晚—1998年12月25日夜,乔森潘和农谢在拜林宣布向柬王国政府投降。

作为一支政治力量和军事力量活跃于东南亚38年红色高棉已不复存在了。

他也不曾经历那以后的屈辱生活—终日被人视为屠夫和杀人机器,没有朋友没有问候,有的只有无数的白眼和背后的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