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空间法则虽然是三则中最弱的一种法则，但是做为三则之一，自然要凌驾于众多的法则之上。这种法则都无比的罕见。只有成为鸿蒙仙尊级别的仙人，才能够施展。而空间法则，是成为鸿蒙仙尊的最底门槛。

那么空间法则究竟强到哪里呢？

空间法则的强大之处，是在于对空间的控制上。法则构成之时，会随意扭曲身体周围的空间，让这些空间扭转到一个异常恐怖的程度。在这个空间下，可以轻易的扯碎同等实力下未领悟空间法则者的存在。在这个空间的法则下，使用者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此外，掌握空间法则的存在，亦可以强横的直接撕开和扭曲空间，进行恐怖无比的长距离穿越。就像是升级般的挪移法则，比之挪移法则还要强横。法力深厚者，动念间可以到达任何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

这就是空间法则的强悍之处

同样的，空间法则也是领悟世界法则的基础之一。毕竟形成一个世界，不仅仅是造物才行，必须同样也得掌握空间、时间才行。只是比起那种无中生有，彻底改变一个物体的结构。空间、时间相对比较弱了点而已。但即便是如此，空间、时间还是相当的恐怖。

因此，掌握了空间法则的存在，即便是在天界也属于强横的存在。

而现在，楚凛风正目睹着空间法则的可怕

虚空之上出现三道巨大的裂缝，就像是干爽的皮肤突然用锐利的刀子划开了一个口子似的。在空间的某个点处，被人用可怕的力量生生的撕开。配合法则的固定，那些巨大的裂缝中，出现了磅礴而可怕的气息，以及低沉的笑声。

就像是洪荒时的猛兽，接连而显似的。

除了圣尊双眼微迷，脸色异常的冷漠和难看之外，并未表现出什么。到是楚凛风，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渐沉，并出现了可怕的压力。而太一天君，已经因为这压力而浑身颤抖，额头布满了冷汗。

这即将出现的三个存在，实力不在圣尊之下

难道是天界的仙人？

不，楚凛风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就在楚凛风认真的思索之间，虚空之上的空间裂缝开始缓缓的收敛，到逐渐的消失。而三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气息，犹如仙尊大帝般的强横存在，逐渐的出现在虚空之上。

纵目望去，这三人分别是一位老人、一名大汉、一名僧人。

那名老人头发胡须皆白，头上挽着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道发，用一根如同桃木枝的簪子穿过。搭配全身雪白无丝毫杂色的宽松衣袍，挥袖间给人很舒服很祥和又仙风道骨般的感觉。再加上面如嫩婴，及满面的红光，随意站在那里就给人很亲和的感觉。

而那名大汉则完全相反，人看起来粗狂有力，浑身上下全是能够搏龙擒虎般的肌肉。不仅看起来孔武有力，并且配上那满头张扬的金发，给人异常凶悍的感觉。只是那鹰勾般的鼻子破坏了这种粗狂的美感，凭空多了一丝阴戾。再搭配那冰冷的目光，被其注视时，总能产生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最后那名僧人则慈眉善目，全身漆金，宛如古佛。只是全身枯瘦如柴，仿佛千多年未饮下丝毫的滴露，又多了一种莫明的沧桑感。仿佛万千苦难集于一身，又仿佛已经超脱了这万千的苦难似的。看着他的时候，总能不知不觉中灵魂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升华。

老人是道修，大汉明显是妖修，僧人自然是佛修。

一道、一妖、一僧、再加上圣尊这个魔。

来此三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那道士就是当今道门第一人，四大散仙之一，太清宗的老祖宗：无量天。

而这妖修地位相同，乃是当今妖门第一人，四大散仙之一，镇压守护万妖山九千年岁月的强横存在：金鹏王。

至于这佛修，自然比之前二人都不弱。同样是当今佛门第一人，四大散仙之一，大雷音寺出身，如今大雷音寺的守护神佛：大自在。

无量天、金鹏王、大自在，再加上魔道第一人，魔门至高无上的存在：圣尊。

当今修士界最强的四位散仙，可比美大罗金仙，甚至还要略强的四人，此刻都已经君临此地。而他们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目的都是为了那能够抵达到传说中的中神洲的——大挪移令。

此时……

无量天：“圣尊，大家相交也算是九千年了，有这等好事把我们忘了，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金鹏王：“圣尊，你果然不凡，居然能够收掉黄泉魔宗积累亿万年的魔气。可惜，如果你不是把这些魔气都给收了，只要这魔气在，我们还无法撕开虚空抵达这里。”

大自在：“阿弥陀佛”

三位散仙刚刚出现，就隐约间有着针对圣尊的意思。但圣尊却凛然不惧，只是目光冷冽的缓缓升入虚空，冷眼扫过三人，看着三人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阵阵空间法则的力量汇聚的情景，冷笑道：“无量天、金鹏王、大自在好，你们三个也都领悟了空间法则。看来，我们又同时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其余三位散仙淡然而笑，看似轻松，但似乎隐约间谁都不服谁。看着如此诡异的场景，太一天君偷偷对楚凛风传音道：“走？”

太一天君言下之意非常的简单，这四位散仙无论那一个，修为都恐怖的夸张，均是可比美大罗金仙级别的存在。和这样四个可怕的存在抗衡，那简直是找死的行为。反正现在大挪移令已经到手很多块，没有必要在这里拼命。该撤的时候，就应该撤。

然而楚凛风却一口回绝，传音道：“你先走，我来会会这太清宗的老祖宗无量天。看看他究竟是何等的强悍，能够守护天下道门到至今。”

太一天君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能微微叹息，传音道：“你多小心，本天君先走了”

楚凛风暗暗点头，传音回道：“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实在不行，我会立刻远遁的。”

太一天君缓缓点头，便不在做丝毫停留，驾起遁光，带着二十块大挪移令就欲离开。而太一天君刚动，那边对峙的四大散仙之一的金鹏王便目光一阴，冷喝道：“想走可以，把大挪移令留下”

说完，金鹏王便在闪烁间消失在原地，突然出现在太一天君的上空，挥手运爪狠狠的抓了下来。顷刻间，在他的爪劲所过之处，空间微微的扭曲，爆发出了无穷的杀伤力。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太一天君就要命丧此爪之下，楚凛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者之间。右手轻挥，飞快的迎向了鹰爪，与其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砰

惊天巨响爆炸而起，恐怖的能量余波朝四周宣泄了出去。楚凛风与金鹏王互不相让，手爪之间互相抵抗，不断爆出了阵阵的雷音，让人心惊胆战。

“好胆”

见到自己的攻击，居然被人阻止。金鹏王边诧异之间，边怒喝着加大了力量。犹如潮海般滚滚袭来，硬逼的楚凛风小退了半步，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

但楚凛风仍然未就此放弃，面对逐渐恐怖的力量，以及逐渐增强的压力。整个人就像是崩紧的弹簧般，虽然压力极大，但是却没有崩溃的意思。并且隐约间还有强烈的反弹之力，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反击的感觉。

金鹏王暗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以自己的修为，居然被面前这个看起来极年轻的小家伙给阻止了。欲发怒准备击杀楚凛风之时，突然金鹏王感觉到一股杀戮的气息，和一股极其慈悲的气息，在自己的身后在暗暗凝聚着。

心神微跳，金鹏王立刻果断的放弃了楚凛风，身形一动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冷冷扫过圣尊和大自在，面色阴沉的十分难看。

而这时候太一天君已经彻底化成了一道线遁到了天际的尽头，回头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楚凛风后，便立刻启动早就准备好的虚空遁符。身体瞬间透明，如同虚化般消失不见了。内中的诡异，就连四大散仙亦忍不住称奇，发现不到太一天君的存在。

楚凛风则没有关注这些，他在和金鹏王碰撞过后，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在看。此刻的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中流动，质量之高，数量之巨，比之四大散仙亦不逞多让。而且这股力量自己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并和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合。一旦成功的融合，恐怕虐那四大散仙，也跟玩似的。

此外，自己的又更加的凝练了，强横的可比美真龙真凤那等强横的存在。同时，根据自己肉身的越加强横，八荒那百个太阳的力量，自己终于能够动用大概三十个太阳的力量了。

体内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力量，再加上三十太阳的力量，让楚凛风感觉到四大散仙再也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甚至楚凛风隐约间还感觉到自己，能够与四大散仙中的任何一位，争下长短。纵使不敌，也不至于败的很惨。

念及此，楚凛风便不再犹豫，真元流动间，整个人已经凭空浮起。缓缓的升到了虚空之上，与四大散仙齐平。看着四大散仙注视过来的目光，平静的锁定住无量天，淡道：“我是楚凛风”

金鹏王双眼微眯，大自在拈花而笑，无量天亦跟着皱起了眉头。

这些年来，楚凛风闹腾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即便是他们这等的存在，亦都听说过楚凛风的存在。但相对来说，金鹏王和大自在还好，无量天则心神微跳，隐约间已经明白了什么。

不过这无量天怎么说也是活了九千岁的老不死，一身定力之强，简直匪夷所思。在楚凛风表明身份，隐约间散发出强烈敌意之时，居然仍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很和气的说道：“哦，这么说，你算是老夫的后人了？”

已经跃跃欲试，要准备好好和无量天斗法的楚凛风，立刻被这句话给打蒙了。不仅是楚凛风，其余三人也都给打蒙了。

而无量天这老不死的脸皮忒厚，满脸堆着微笑，说道：“太玄乃是老夫的后人，而你则是他的外孙，论辈份你应该叫我曾曾曾曾曾姥爷”

被人占便宜了

可是单以血缘来说，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血统是一方面的事，关系又是另外一方面的事。换成以前的楚凛风，此刻的确会发怒。但现在，楚凛风则冷笑道：“那请问，曾曾曾曾曾姥爷，你们这一大家子，为什么要把你们的亲家全部屠尽，方才罢休。”

“哎……”

无量天很是惆怅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说实话，这事老夫也听说了。太玄那孩子，做事的确有所欠缺。如果有怒，把你母亲接回来便是，把怒火迁怒到凡人身上，的确是不好的行为。”

楚凛风随手轻甩，断然道：“但事以至此，即使说再多的不对，也都是狡辩。”

无量天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可是老夫也没有狡辩啊非但没有狡辩，老夫在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责罚一下太玄那孩子，并把他囚禁在小仙镜深处的禁地内，约百年的时光。当然了，这也只是小戒，这样的惩罚不足以弥补他的过错。所以老夫下一步，还准备对楚家做出些补偿。不如这样吧，世俗人追求的不外是帝王之路。老夫让你们楚家做世俗皇帝，永远的繁盛下去。”

无量天连消带打，以退为进，生生的把楚凛风给辩的说不出话来。

而且以他如此尊贵的地位，还如此的放底态度，求楚家的原谅，求楚凛风的原谅。以楚凛风现在的身份来说，的确应该是受宠若惊。

但真的是这样吗？

楚凛风表情阴情不变，片刻后冷笑道：“你说的很好啊，可惜啊，可惜啊现在你所说的话，都是放屁。太清宗前前后后死在楚某手上有多少修士了？两大隐修老怪，数十位天阶修士，还有无法计量的普通弟子。他们皆命丧我手，你认为这仇，化解得了吗？”

“这的确难办啊”

无量天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着，说道：“可是以仇报仇，以恨报恨，这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啊小外孙，如果你始终执迷于其中，只会造成更大的杀孽，只会造成更多的仇恨。”

无量天的话音刚落，大自在立刻感慨一句，道：“阿弥陀佛，不仅凡人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就连修士也未能避免啊楚施主，可否能听老僧一句劝言。”

楚凛风扫了一眼大自在，问道：“高僧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介入我们楚家与太清宗之间的事情吗？”

大自在答非所问，道：“说来，楚施主与老僧很有缘。”

楚凛风不解道：“此话怎么讲？如果你是说楚某在西洲的事情，缘已经算是尽了。”

大自在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双目精亮，喉咙鼓动，炸出一声迦蓝古语，喝道：“禁”

《真言》奇术？

楚凛风顿感周身禁锢，被无穷的力量给包围着。以往使用此术御敌的楚凛风，今日头一次尝试到了《真言》奇术的强大。震撼之间，感觉到大自在并非刻意袭击，所以楚凛风也不动声色的浑身一震，挣脱那无形的束缚。

接着，不待楚凛风询问，大自在笑着说道：“楚施主，此术乃是家师所创，听闻楚施主也会后，老僧已经猜出，楚施主恐怕得了师尊的传承。请问楚施主，这可是你我之间的缘法？老僧能不能算是你半个师兄？”

楚凛风沉默片刻，咬牙道：“算”

大自在合十而笑，道：“那师兄有几句话，想问问师弟，可能问？”

楚凛风郁闷道：“可以”

大自在也不罗嗦，慎重的问道：“请问师弟，如果你所杀之人，找你报仇怎么办？”

楚凛风沉默，并非嗜杀之人的他，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自在又继续问道：“如果你被仇人之子杀了，你的后人又要为你报仇怎么办？而你的后人为你报了仇，你那仇人之子的后人，再找你的后人报仇怎么办？的确，家仇不共戴天，没有人有权利阻止你为楚家千条人命复仇，同时的你也没有权利阻止人家向你复仇。如此无休止的循环下去，仇恨延续万代，万代人都在为仇恨而活着，这活在仇恨中……可悲，可悲啊”

楚凛风表情不变，直接问道：“无限的仇恨循环，无限的仇恨延续，的确是件可悲的事情。可大自在师兄，为什么不去劝解别人放下仇恨，非要让楚某放下仇恨？”

大自在叹息道：“这就像是你在问老僧，为什么你有权利报仇，别人就没有权利复仇一样。”

楚凛风笑道：“神僧，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问题，你休要再说了。”

大自在表情不变，直接问道：“阿弥陀佛，那老僧就直接问你，如果你的仇人愿意放下仇恨，那么你是否愿意放下仇恨呢？”

楚凛风表情微变，道：“仇恨已经根深蒂固，何来得能够化解？再说了，以太清宗平时的所作所为，就算我不去计较，还是有人会找太清宗报仇。神僧，你想替太清宗开罪，是永远不可能化解完的。”

大自在微笑，继续问道：“见一个化解一个，碰巧看到师弟和太清宗有仇。老僧我还有点薄面，又是为了师弟，老僧能不闻不问吗？”

楚凛风冷笑道：“神僧，你去化解别人的仇恨吧，楚某不牢你操心。”

大自在似乎非常执著，就和狗皮膏药般，继续道：“师弟，你就听老僧几句吧。”

楚凛风已经懒的理会，可是大自在还是不依不挠的说道：“师弟，请听老僧几句话吧。”

楚凛风转了一下身，大自在又凑了过来，犹如苍蝇般说道：“阿弥陀佛，师弟，可能听老僧几句话”

接连几次，楚凛风被大自在搞的很不自在。

如果是直接打一场，楚凛风绝对不惧。可是大自在似乎根本就没有和楚凛风动手的意思，始终只用那和善的笑容，缠着楚凛风说来说去。就像是苍蝇，或者狗皮膏药般的存在。除非楚凛风应下，否则他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终于楚凛风被缠的不耐烦了，脸色阴沉的说道：“你说”

大自在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居然像个孩子般天真灿烂。不过这时候楚凛风已经近乎于崩溃，实在无心多留意大自在。不仅是楚凛风，就连圣尊、金鹏王、无量天现在也表情僵硬，满脸的诡异，显然他们亦曾经遭受过如此的迫害。

所以，大自在这次再次死缠烂打胜利后，便立刻放底态度认真的说道：“师弟啊，你知道毁了太清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吗？呵呵，老僧我就和你直说了吧。你把整个太清宗上下给颠覆了，那么整个南洲的道门，就彻底的完了。”

楚凛风心神微动，谨慎道：“怎么说？”

大自在认真且慎重道：“道、妖、佛、魔四门修士，看似混乱，可为什么还能够相安无事？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我们四个老家伙在。不是我们镇住了下面的人，而是我们彼此之间谁也胜不了谁，所以形成了互相的牵制。”

“你把太清宗灭了，等同于要把无量天也击杀掉。无量天陨落，南洲道门再无可依仗和守护的存在。到时候南洲就彻底的变成了一块，放在老虎面前的大肥肉。先不说老僧都会动心，金鹏王和圣尊肯定也会立刻付出行动。他们一个由东而来，一个由北而上。逐渐吞噬整个南洲大地，之后又要为南洲大地的归属而奋起刀兵。”

“到时候整个南洲就是战场，而这个战场却再无南洲本土修士参与的资格。一个属于妖，一个属于魔，他们的战争肯定会让整个南洲变成灾土，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会彻底的牵扯到其中。”

“当然了，凡事总有例外。你能够击杀无量天，最少也能拥有和无量天相等的修为。你也可以代替无量天，做南洲的守护神，避免被妖魔两方的修士侵略。而扪心自问，你愿意当守护神这个角色，守护南洲乐土吗？”

“如果你不能，这无量天你不能杀，而太清宗你也不能灭。否则的话，老僧虽然与你有半个师门之谊，恐怕也不能允许你这么做。”

大自在瞬间把前前后后的重要性，给彻底又完全的分析了一个透彻。听得楚凛风是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灭了太清宗，那是复仇，自己完成了大愿。可是那时候，如果自己不当南洲的守护神，整个南洲势必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仅到处都是生灵涂炭，甚至还有可能会彻底的毁去。而扪心自问，楚凛风的确没有当什么守护神的意思。

而不灭太清宗？

这可能吗？

如果不灭太清宗，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到底是什么？这双手占满了太清宗修士鲜血的双手，又是为了什么？

楚凛风此时，被大自在的话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