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主大人?!”小兵吓得魂飞魄散,这是什么情况??
“不长眼的混账东西,城主大人的救命恩人竟也敢无礼怠慢,不知死活!”说话的人是北陵城主胡孟府中的总管,也是他的心腹-----江达。
“啊!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饶命!”那小兵登时面如白纸,一个劲的磕着头被城主亲批押入牢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一旦进了那大牢,便只能是横着出来了。
眼见那人的额头也已经血迹斑斑,欧阳若镜看着有些恶心。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良善的小姑娘了,经历了生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了,更何况是一个满口胡诌的无耻之徒。
倒是宫大少没有漏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轻轻笑了笑:“若是城主要罚他,不如,就送给本少做药人吧。”
“这这,大人……救命啊!”跪在地上原本磕头磕得晕晕乎乎的男子闻言,登时脸色更加惨白,这这这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放肆!承蒙神医看的起,这厮就交给宫神医吧!”胡孟黑着脸对那男子说完后,转头忙对宫清逸说道,“不知宫神医驾临,有失远迎,老夫实在有愧,还请宫神医屈驾寒舍,也好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呵呵,也好,这药人本少明日会派人将他带走。”
“好说好说,宫神医请。”
那男子在深深惨叫中被带了下去,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动弹。
宫清逸淡笑着牵起欧阳若镜的手,欧阳若镜挑眉,看了半晌,也早已明白宫清逸为何会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地赶车放烟花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这位是……”胡孟似乎才发现欧阳若镜。
“本少未婚妻,欧阳若镜。”宫清逸一脸平静。
欧阳若镜反倒被宫清逸的理所当然给染上了红晕,只微微对着胡孟点头淡淡一笑。只是,如今细细看这城主大人,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方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虽然已显老态,可眼中的精光却不容小觑。
胡孟心下一震,原来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欧阳若镜呢?!今日看这欧阳若镜面若芙蓉,举手投足间大方得体,也不似传闻中乞丐样子,心下也替宫清逸高兴,笑了起来:“好好好,老夫原本还想替我那三丫头求亲呢,哪知道宫神医已有佳偶,老夫在此先恭喜宫神医得此仙姿美眷。”
“多谢。”宫清逸的嘴角高高扬起,听到别人赞美若镜,他的心里也相当美滋滋。这感觉,不错。
几人寒暄一番,便坐上轿辇,一炷香后便到了城主府。
“宫神医请!”胡孟亲自为宫清逸掀起了轿帘。
宫清逸淡淡一笑,微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欧阳若镜的轿前,欧阳若镜彼时已经出了轿子。
胡孟心下一惊,感情这欧阳姑娘真的是宫神医心爱之人呢,此前宫清逸和欧阳若镜之间的谣言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原来真是如此。
“二位请……”不再犹豫,随即便恭谨地请二人入了城主府。
这北陵不若樊城位于边关,这北陵已是有些偏南,一路走来,人声鼎沸,商贸和谐,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显然,这胡孟治理一方水土还是有些本事的。(鱼:废话,若没有些本事,如何能当着一城之主呢!镜汗颜……)
胡孟的城主府也别有一番景致,亭台楼阁自是不在话下,更有小桥流水、九曲回廊、奇花异草,这面积,着实大的惊人,比起岳伯母爹爹的城主府更是豪华几倍。
若镜只是双眸一转,便将四周打量了个虚虚实实。安安生生地让宫清逸牵着小手随着他们走。
“宫神医此次前来,定要让老夫好好招待,老夫”
“胡城主客气了,”宫大少笑着打断了胡孟的话,“宫某正阿镜去南疆游玩,哪知这天气太不遂人愿,只好叨扰胡城主几日了。”
“诶诶诶,宫神医实在太客气了,您能来我北陵城,这是我北陵的福气,怎可说是叨扰呢,来来来,宫神医,这边请。”
说话间,便来到了正堂。
若镜见这堂中桌椅皆是上好楠木所做,堂中所挂的那幅猛虎下山更是威风凛凛,应是出自名家之手。
“胡城主有一手呀,连于道子的绝世真迹也珍藏于府中了。”宫清逸微微点头,笑道。
“惭愧惭愧,当年于道子路过我北陵,老夫煞费了番苦心,才让于道子割爱,想着独乐乐不若众乐乐,便将此画挂于这堂中,让大家都可以欣赏。”
宫清逸听罢,点点头,慢慢的喝起了手中的茶水,一喝,眉头便舒展了起来。
“这是顶级云烟龙井?”
“正是。当年宫神医救了在下,在下想着能有朝一日答谢宫神医,因知道宫神医只喝这顶级云烟龙井,遂叫人每年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胡城主有心了。”宫清逸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胡孟,“这是我炼制的凝神丹,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这这,”胡孟很是激动,本来就没有想过能得到什么丹药,只想好好报答宫神医的救命之恩,哪知道,宫神医竟然还送这么贵重的丹药给自己。延年益寿啊,这么好的丹药,又是宫清逸自制的,那是别人千金难求的东西呢,宫神医竟然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这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
“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就多谢宫神医了。”胡孟恭恭敬敬地接过盒子,小心地收进了怀中。
若镜看了有些好笑,不就是一颗小小的丹药么,至于这般欣喜若狂吗?
抬头看了看宫清逸,哪知道宫清逸也正好看向她,许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揶揄,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也就是欧阳若镜不当回事,放眼整个锦瑟王朝,谁人不希望宫清逸能送丹药给自己,即便是黄金万两也都愿意,可问题是宫清逸的东西并非有钱就能买到呀。
稍坐了片刻,胡孟便体贴地让丫鬟准备好上房,让二人休息,待傍晚便参加专为二人准备的接风宴。
梳洗一番,欧阳若镜便敲开了宫清逸的房门。
“逸,你有没有觉得这胡城主好生眼熟呀???”只见若镜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慢条斯理地转着桌上的白瓷茶杯。
“哦?你也觉得?”宫清逸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一脸诡异。
“你,你,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欧阳若镜顿觉背后爬过一条毛毛虫。
“阿镜,咱们好久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一直以来都是打打杀杀的,这次,为夫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为夫你个大头鬼!也不觉得害臊!”欧阳若镜直接红着脸给了宫清逸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