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八十七章:真相[1/1页]却说柳飞为陈泰疗伤,口中将自己想法说罢,忽的立身而起,双手十指连点,道道蓝色气流,嗤嗤不绝冲出,遍点陈泰周身大穴。
陈泰心中感激,想要说话,却觉得体内气流疾走,竟是口不能言。
那气流奔行极速,眨眼间,已是在体内便行十二个周天。
陈泰只觉得体内连珠价的爆响不绝,最后一口气却是直冲咽喉,不自觉的张嘴一声长啸而出,一股沛然之气顿时自口中泻出,随即身体一片通泰。
气机牵引之下,已是挺身而起,站于地上。
啸声停住,陈泰但觉浑身精力弥漫,所有伤势竟是瞬即痊愈。
惊喜之下,抬眼望去,但见柳飞负手立于旁边,正自含笑望着自己。
陈泰心中激动难抑,疾走几步,便在柳飞身前跪倒,大声道“陈泰多谢柳公大恩,自即日起,诚心归降,决不负柳公之望。”
荀攸程昱二人亦是跪倒起誓。
柳飞哈哈大笑,袍袖一拂,已是将三人托起。
转身向外走去,口中漫吟道“天星始降雄风起,立功建业方丈夫。
路只在你自己脚下,如何行的,只需自己决定,却来谢我什么?你等可即日往信都一行,待其事了,自往渤海寻我。”
身影飘忽,瞬间不见,只是那朗朗语音却是久久在三人耳边回荡。
三人不料其说走就走,呆呆的望着柳飞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的同时长出一口气。
半响,陈泰方喃喃的道“二位先生未曾欺我,柳公果神人也。”
荀攸程昱二人相视一笑,荀攸轻轻拍拍他肩膀,笑道“此刻你却不再是大魏的奋武校尉了,咱们即已归降,皇帝尚在信都等候,吾等当急速前往,先将许褚将军之事办完吧。”
陈泰猛省。
点头应了。
三人并不稍慢,即时下令所有人员准备,稍事收拾,便启程往信都赶来。
只一天功夫,远远便望见蜀军大营,连绵不绝。
旌旗招展。
遮天蔽日。
尚未近三十里处,便被一彪人马拦住,喝问何人。
程昱急忙上前,将自己等身份说了,只说报于陛下自知。
那将半信半疑,使人将众人围住,方才急急向中军报去。
刘备正与众人猜测,不知那程昱荀攸什么时候到来,听的人报。
不由大喜。
也不传仪仗,径自出营,上马疾奔来迎。
众将慌忙跟上。
荀攸程昱陈泰正惴惴。
忽见前面一骑绝尘而来。
后面数十骑纷纷追随。
不由惊疑。
待得到了近前。
荀攸程昱不由地大惊。
这最先一人却不是蜀汉皇帝刘备是谁。
二人连忙一拉陈泰。
三人就地跪倒。
叩迎皇帝。
刘备早跳下战马。
几步向前。
一把扶起。
哈哈大笑道“朕日盼夜盼。
今终得和三位大贤相见。
不胜快矣。”
说罢。
连连晃着三人。
满面地激动喜悦。
三人心中大是感动。
躬身泣道“亡国之臣。
如何敢当陛下如此厚待。
臣等今日始来归降。
实大罪也。
唯望陛下赦之。”
刘备连连摇头。
道“先生言重了。
当日朕与孟德先后起兵。
所为者不过是平定天下。
安定百姓也。
至于之后。
道路不同。
各有偏颇。
自不必再提。
均为公也。
非是私仇。
朕自今犹思当日与孟德共猎于虎牢。
同谋于洛阳之事。
尽如在昨。
亦是不胜唏嘘。
如今。
孟德早亡。
其子已丧。
什么事情也都风消云散矣。
先生等能此时来投。
实为天下百姓之幸事也。
又何罪之有?来来来。
咱们且回营畅饮。
为三位接风洗尘。”
说着。
亲自拉着荀攸程昱地手而行。
几人俱是感动不已。
后面众将赶至。
回至营中。
大排宴席。
自有一番热闹。
席上。
张飞却是凑了大头过来。
憨声向着陈泰问道“咱听黄叙小娃娃说道。
汝武艺甚是高强。
可是当真?何时咱们较量一番。
看看是不是那黄家娃儿蒙骗于俺。”
陈泰冷不丁见到这么一张鼻青脸肿地面孔。
不由吓了一跳。
满面戒备地看着他。
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边刘备看到。
不由气道“翼德休要混闹。
再要乱语。
便休要出战。
只在营中安守就是。”
张飞听地一个激灵。
连忙低眉顺眼。
连连称是。
几步闪到一边去了。
陈泰看地傻眼。
不知这位猪头将军究竟是什么人。
等到旁边人给他讲了张三爷地威风事后。
陈泰也是莞尔不已。
心中却对张飞甚是敬佩。
能与虎侯打到这份上。
其人武力可想而知了。
只是忽地记起方才他说要和自己较量一番地话。
却又不仅地冷汗直流。
暗暗打定主意。
定要离着这位张三将军远点。
张飞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言语,便已是让新来之人大是忌惮,犹自暗暗盘算,怎么才能骗的那个小娃儿,和自己打上一场才是。
正自琢磨间,耳中却听得刘备正与那荀攸程昱说道“二位先生,如今信都城中守将乃是许褚将军,朕观其人勇武过人,甚是爱惜,不忍以力并之,不知二位先生可有法子,劝服许褚将张飞一听大乐,他自与许褚一番打斗,甚是过瘾,隐隐有昔日和颜良文丑二人在一起时的感觉,听的大哥欲要使人去劝降,心中大喜。
暗思今后可有人肯陪着打架了,至于对陈泰之事,已是早已抛到脑后去了。
关心着自己日后打架的幸福,不由的将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
荀攸微微一笑道“信都之事,不劳陛下费心,自有我等前去,定要将许褚将军劝来,献上信都,权当我等进谏之礼,以稍赎前愆。”
刘备大喜,连连布酒劝饮。
待得宴席结束,程昱荀攸即时向玄德请辞,这便要往信都而去。
刘备拉着二人,道“先生此去,万事小心。
但能劝的便劝,若是事不可为,切莫强求,先保住自身才是。
切切!切切!”二人感动,再拜泣道“陛下放心,吾等定不负所托。
只是还请陈玄伯同行,方能成事。”
刘备应了,又对陈泰细细嘱咐一番。
陈泰躬身领命。
三人出的帐来,三人三骑直往信都城下叫门。
城上守军听了,急忙报于许褚。
许褚闻听大疑,司马都督明明说诸位大臣尽皆随着死于乱中,如何荀攸程昱二人忽来?难不成是假冒之人吗?只是想想却绝无此事,当下急急随着报信士卒来到城上,灯笼火把照耀之下,许褚细看,不由大喜。
那三人却正是荀攸程昱和一个少年将军。
连忙吩咐人开城迎入。
许褚亲下城头接着,将三人让与府衙内,这才亟不可待地问起前事。
荀攸叹息一声,这才将所有事前前后后,细细说了。
一番话直直说了两个时辰,又使陈泰将所见之事说了。
许褚听完已是目呲欲裂,大叫一声,“狗贼欺我!”仰身便倒。
众人大惊,急使人上前,一番呼唤,许褚方始醒转。
想及自己被司马懿一阵哄骗,与蜀汉连场大战,却是为贼人当了挡箭牌,不由的怒气填膺,憋闷不已。
一口气闷闷的憋在胸口,良久方才平息。
平息下来后,这才问起陈泰所见那尸兵之事,不由地面色沉重,大是皱眉。
上阵厮杀,他不惧任何人,但是要与这般非人之物打斗,却是有败无胜之局,那么先主之仇,袍泽之恨,如何得雪?心中苦闷,不由的甚是沮丧。
程昱眼见火候差不多了,遂开言道“今日之事,吾等实是国家已破。
然却非破在蜀汉之手,实是尽丧于司马懿贼子手中。
将军向为武帝近卫,与其说是臣子,不若说是家人。
今家人之仇,欲雪不能,被愚之下,尚为前锋。
将军英雄,恐为天下人笑耳。”
许褚焦躁的道“某岂不知,只是那贼子若是真有那般邪物相助,吾等如何报的此仇?若是能舍得性命,能杀的那贼子,某又何惜此身,只是唯恐杀不得那贼,自己一身身死无妨,却又有何人再为吾主报那血海深仇?”程昱点头道“吾与公达也是参详许久,自思只有一法方能得手。
只是于自身名声,却是大有关碍,将军英雄,恐必不肯行之。”
说罢,长叹一声。
许褚闻听,眉毛一轩,怒声道“先生差矣,主上之仇,不共戴天!便是身遭万剐亦是不惜,何况区区名声!先生但有何计,只管说来,某但望能报仇雪恨,休说名声,便是取了许褚之头,又有何妨。”
程昱附掌道“好!将军若肯行此事,吾主大仇定能得报。”
当下便将原本和荀攸、陈泰所言一一说了一遍。
许褚闻言大惊,久久不语。
荀攸在旁看到,不由轻叹道“将军忠义,吾等何尝不是?当日,濮阳城陷,吾等犹不改志,只为能保主公之血脉足矣。
又哪知司马懿行这般狠绝之事,今日之事,若想报仇,唯有请的柳公出手。
你我若是不降,自与蜀汉相斗,主上已丧,我等却又为的是谁?岂不空让司马懿得利?此中厉害之处,还望军侯三思啊。”
说罢,长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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