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遁走(1 / 1)

三国神隐记 大篷车 1819 字 8个月前

正文第三百六十九章:遁走[1/1页]魏宫之中,曹丕托孤。

众人尽皆大哭,哀声一片。

半响,曹丕醒转。

道“如今之势,朕再三思之,已是无路可行,唯有迁都暂避其峰。

汝等可秘不发丧,径直遁往冀州。

使人虚插旌旗,疑惑人耳目。

便是大都督处,也莫要提前告知。”

接着又从枕下摸出一卷黄绫,交与曹仁道“此乃朕之密旨,若是大都督果有二心,叔父可聚集众臣,宣旨将其拿下。

若是无有此事,便将之焚毁了就是。

为公平见,此旨已然注明,需曹仁、程昱、曹真、曹休、曹纯、荀攸六人共同署名发布才可。”

众人均叩头领旨。

曹丕睁目看着屋顶,喃喃道“朕多费苦心,少年登基。

本待挥戈宇内,横扫六和,以靖天下。

奈何天不与朕机会,实可恨可叹。

今日,朕将即去,只可怜朕之三弟,至今尚飘零在外。

唉,皇权,皇权。

。”

口中说着,已是瞌目而逝。

他费尽心机,逐弟弑,临死之际,终是悔之。

曹丕年不及及冠,便以少年之身登基。

固然是有人谋划,但其才略不输其父,却也是可见一斑。

此时,登基不过两载,便在四面楚歌中薨了,时年不过一十九岁。

众臣见曹丕驾崩,尽皆哭倒。

记着曹丕吩咐,自有程昱奔走安置,曹仁扶病主事。

将曹丕遗体,偷偷藏了。

接着曹蕤并皇后李氏,曹休曹纯亲率虎豹骑保护,曹仁,曹真督率大军,便在当夜三更,偷偷开了北门,直接往冀州而去。

此去冀州一路多有辛劳,又不敢直接而行,唯恐被蜀汉发觉,派人来攻。

只得小心而走。

进程甚慢。

他们自不知,早有人密密注视他们。

便在曹丕一死,消息便已传出许都,直往冀城而去。

随在其后的,却是径往蜀军大营而去。

那曹丕自以为所行机密,却不知早被别人所算计。

按下蜀汉不说。

但说司马懿到了冀城,心下欢喜。

此番曹丕不走,独于前方抵挡蜀军,不惟给自己腾出了时间,也是将其自陷死地矣。

如今朝中大臣,已是半数以上,被他掌握。

只待曹氏宗族之人死个干净,便可顺理成章的变换旗号了。

至于蜀汉来攻,嘿嘿。

司马懿暗自得意。

蜀汉贸然四下发动,虽是雷霆霹雳,势不可挡。

却也是将自己身后忘记了。

他早已在后满布置了暗棋,只待蜀汉大军尽皆压上,后方空虚,便可发动。

届时,蜀汉忙于回军平乱,便是一战击破其的最佳时机。

司马懿望着眼前的墙壁,面上阴沉沉的。

要想最终击败蜀汉,却要靠着这里面之人。

实是不知其所言的尸兵,究竟能不能如先前所见那般厉害。

若是真能达到。

则天下唾手可得矣。

便是那隐神谷主,虽是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但毕竟也只是一人,难道还能敌得住这许多怪物不成。

只是里面这人委实讨厌至极。

其不但看不起自己,竟还敢口口声声威胁自己。

“哼”司马懿微微哼了一声,待到大事底定之时,便是送这人归西之日。

自己一旦成为一国之,若是身边放着这么一个怪物,实在不是件妙事。

其人竟还想让自己帮助其重立其族。

简直就是做梦。

此人所行所为,俱为天理不容之。

若是自己得能一统天下,则天下百姓皆为自己之民,如何能容其残害。

自己这般费尽心机谋划,不就是想做一个万古称颂的明吗。

似这般邪恶之人,也只能暂时利用。

却是决不能留之的。

心中想地狠毒。

面上却依然古井无波。

轻轻抬手将壁上一个烛台一扭。

随即墙壁上又是无声地现出一个门户。

司马懿左右看看。

这才低头猫腰而进。

随着其走入。

身后那门户却是无声地又关了起来。

设计之妙。

端是巧夺天工。

壁角处地空气忽地一阵波动。

柳飞地身影已是蓦然现出。

望着司马懿进去地那处墙壁。

不由地微微沉思。

他此时已经可以肯定。

那青龙定是这个司马懿无疑。

只是见他在这么隐密之所建有密室。

却不知究有什么藏在其中。

方要向前。

以神识察看一番。

忽地眉头一簇。

身形晃动间。

已是自原地忽地消失。

轻风扫过。

便宛如从无人来过一般。

他刚才忽地感应到金翅地呼唤。

心知有变。

这才先行出来。

至于此处。

既是已经发现。

便不虞其跑掉。

回头再来便是。

出地这个隐在郊外地府邸。

柳飞身形展动。

已是于左近一处山巅上立定。

发出意念。

不多时。

空中一阵振翅之音。

抬头望时。

金翅已是敛翅落下。

走至柳飞身侧。

探头蹭蹭。

甚是亲热。

柳飞抚了抚它颈毛直竖地毛头。

探手将其脚爪上地信件取了下来。

展开一看之下。

不由大喜。

随即双手一合。

再分开时。

已是一阵轻雾般地粉尘飘落。

低头微微沉思。

自取出笔墨。

就地书写一封信函。

绑缚在金翅脚上。

向着北方一指。

金翅点头。

清鸣一声。

已是冲天而起。

直往北方塞外而去。

柳飞望着金翅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魏国,灭亡地最后一幕即将上演了。

自己多年来,奔波劳苦,终是看到了希望。

回首又看看远处黑影中的那处神秘建筑,身形一晃,已是消失在原地。

却说曹仁等人护着车驾,一日不过几十里的向前挨着。

他本病体沉重,此时强打精神,昼伏夜行的,已是到了极限。

正自在马上摇摇晃晃之际,后军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曹仁神情一震,霍然睁目,转头向后看去。

但见一骑飞近,到了马前,滚鞍下马,叉手报道“启报将军,有许都军报。”

曹仁心中一沉,自己这才走了不过两天,许都便有军报来,想来定是蜀汉有了动静。

看来自己一行的行踪,未必便是秘密,蜀汉在许都所派的探子当应不少。

心中想着,伸手将军报接过,就着月光看了起来,看罢,只觉心中猛地一阵翻涌,眼前阵阵发黑。

心神摇晃间,却是伸手紧紧抓住马鞍,努力坐稳。

挥手将那信使打发走,自己强自深吸口气,传令众军暂且安营,请程昱等人前来相见。

大营立住,程昱、荀攸、曹真等人俱皆来见。

曹仁扶案而坐,向众人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

等众人坐定,这才取出军报,低沉的道“许都已被袭破。

吾等才走不久,蜀汉便已三面夹攻,且有城中奸细相通,只不过半日光景,便已是陷了。”

众人闻听大惊。

荀攸皱眉道“如是这般,想来我等行踪恐已是泄,将军此时尚不急走,何以竟反而停了下来?”曹仁苦笑道“既是汉军早有准备,以我等这般速度,又如何能跑的过他们。

若是一直这样奔行下去,恐是一旦遇敌,士卒疲惫间,再也无法御敌。

今日事已至此,与其让人赶着疾奔后,束手被戮,不若就地养息,集中虎豹骑精锐,先自将追敌歼其一路,以寒敌胆。

只要破其一路,其围便解。

他人自也不敢过分逼近。

我等方可再转换路线,密密遁走。”

荀攸点头,道“此计可行,只是当早有安排。

这相战之地,当有我等主导,莫要被人四下伏击,如此恐士气低下间,难以拒之。

毕竟吾等此时兵力大少,实在不可硬碰。

当以计胜之。”

曹仁点头,道“此正仁心中所思,故而请先生及诸位前来相商。”

程昱点头道“公达方才所言甚为有理。

前方三十里处,乃是昔日武帝破袁绍地白马所在,其地地形复杂,多有林木丘陵,且其前自有平原,可利骑兵奔突,当是最为理想之处。

可先使人将少主及主母送往濮阳。

濮阳城高墙厚,当能守住。

只要我等破敌后,再去接着同走便是。”

曹仁点头,眼见众人俱皆没有异议,便将印绶令旗交与程昱。

程昱惊道“将军此是何意?”曹仁微微一叹,道“某自觉身体愈重,恐是难以再长途而奔了。

先生绝世之才,又是我大魏元老,还请能不辞辛劳,将这副重担挑起。

某自率众家儿郎于白马决一死战。

若能胜之,自是当尽快追上。

若是不胜,则一切都不必说了。”

说着,又取出当日曹丕密诏,递于荀攸道“公达外愚内智,思虑周密。

此诏便交与公达保管,勿要保得我大魏不倒,储周全。”

众人眼见他一副嘱托后事之态,心下均是难过。

大魏此时风雨飘零,便如风中残烛一般,却都是靠着这帮老臣能将顶着,眼见一个个均是先后死去,今见曹仁又是如此,俱皆泪流满面。

荀攸双手接过,发誓道“将军放心,但使攸有三寸气在,定报我储无恙,大魏不倒。

便是荀攸去了,自也有仲德等人还在,总不叫宵小得志,谋了我大魏国祚。”

曹仁大笑,道“好好,如此某亦放心了。

某征战一生,今日便再与蜀汉大战一场,若能死于战阵之上,亦不枉一生矣。”

说罢,挥手让众人自退。

众人尽皆拜别,帐外天空已是微现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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