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出发!”在二个时辰之后,我们和张飞分道扬镳了。此后三天之内,他的主要任务就是骚扰广宗城内敌军,令城内敌军误认为我军乃诱敌之计,目的就是想趁他们出城之际攻城。只要张飞能将张角军拖住三天即可,那时就算黄巾军识破我们的诱敌之计也没用了,那时我们应该早已消灭掉回援的张宝军,而就剩他们这一路孤军,只要卢伯父的大军增援,破城指日可待。
曲阳离广宗有两日之路程,因此我们决定与张角军的求援信比速度。估计在我们出发前他们的求援信应该已经发出,那么我们全速行军,应该可以在张宝收到求援信准备好一切回援前赶到曲阳。张宝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曲阳附近伏击他,到时必可打他个措手不及。
就在我们全速行军之时,张飞那边经过短暂调整后又来到广宗城外。望着城上惊恐的黄巾众人,张飞嚣张地一人挺矛打马来到城门五百步处,手持蛇矛无比藐视地指着城上的黄巾众人怒吼道:“黄巾逆贼,敢否出城与燕人张翼德一战!”
“天啊,那个黑煞星又来了,快,快去报告天师。”城头上的众人被张飞一声怒吼给震的胆战心惊,慌乱地大叫道。
望着城上慌乱的黄巾军,张飞矛尖一指,再次怒吼道:“反国逆贼,可有胆出城与燕人张翼德一战!”
“天师,天师~~~~”城头上的士兵被吓的抱头乱窜,哭爹喊娘。有的已开始合并双手默默向上苍祈祷;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拿出符咒,满脸惊恐的念念有词。总之,此时城头上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自拿出自己认为最能去邪避灾的法宝来为自己祷告,希望自己别被这个黑面煞星看上,祈祷着他不要来攻城。
而此时天师府上,张角正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三只手指搭在躺在**的褚飞燕左手脉搏上,紧皱着眉头半天默然不语。良久之后,张角重重地叹了口气。褚飞燕之所以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主要是因为使用了他并未练成之招式,而此招又威力过大,导致体内真元枯竭,产生内息紊乱,致使他一直昏迷不醒。
望着**面色如纸的褚飞燕,张角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了三弟的尸体,飞燕已经尽了他的全力了啊。虽然如今已经抢回了三弟的尸体,但飞燕却成了这样,不知这到底合算不。虽然三弟是自己的亲弟弟,但飞燕从他下山后就一直跟着自己,自己也从没将他当外人看,一直将他当自己的子侄看待,两人可谓感情深厚。如今他却成了这样,唉!
况且以飞燕现在的伤势,如无灵丹妙药医治,只怕就算治好了,一身武功也将大打折扣,再难精进。唉,我该怎么办呢?
张角满脸忧色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莫非他有什么千年何首乌之类的奇药可医治褚飞燕不成?就在此时。
“报!天…师!”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其杂乱的脚步声和颤抖的声音明显发生了什么令人恐慌的事。但在这个声音的主人即将进入张角给褚飞燕治病的房间时,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天师正在给燕帅治病,如无紧急军情不得打扰。”一个面貌略恶,身材魁梧的汉子将来人拦住了。细看下去,此人就是刚才在城门口拦住众人开门之人,此人似乎名叫周仓。
“汝是何人,居然敢拦我!我有紧急军情要报于天师,还不让开,否则出了事,汝可担当的起?”来人双目一瞪,恶声吼道。
“卑职受天师委以近侍一职,只知如无天师允可,任何人不得踏入这房门一步。如将军有紧急军情,请容卑职禀报天师后,再请将军进房。”周仓不为所动的一字一句说道。
“你…”来人一听,气的脸红脖子粗,大有立刻掀袖子干架的势头。
就在此时,门开了,张角走了出来。刚才在里面,张角已经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即感叹自己的识人之明,也悲叹自己的治军之能。看来自己虽然能治病救人,号召百姓反抗暴虐的朝廷,但自己的统军之能实在是不怎么样啊。在自己的统帅下,部队就如同一盘散沙一样,毫无凝聚力可言,而且部队派系严重,互相不服气,令自己每次指挥起来大感头疼。而且由于这种内斗也使部队的战斗力大减,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起兵已一月有余才只攻陷了广宗这一座城池。幸好现在自己还在,还能压住这些桀骜不训的各方将领,只是万一自己哪天归西后,这十余万人只怕要立刻土崩瓦解,到时自己如何对得起那些跟随自己的贫苦百姓啊!
不过幸好老天对我黄巾军也不薄,赐给了我褚飞燕。他治军有方,兼文武双全,可谓黄巾军之最佳统帅,可现在又成了这样,唉!莫非真的上天要亡我黄巾义士不成?
在满脸的踌躇中,张角走出了房门。
“发生了何事,如此吵吵闹闹?”张角望着那个将领不悦的说道。
“天师,那个黑脸煞星又来叫战了。”那个将领一看天师满脸不悦,立刻低头小声说道。
“什么?哪个黑脸煞星?”由于张角并没有观看张飞与褚飞燕一战,因此不解地问道。
“天师,就是那个打伤燕帅,杀了人…公将军的黑脸汉子。”那将领惊恐的叫道。
“是他!”虽然张角并没有观看张飞与褚飞燕的厮杀,但能逼的褚飞燕使出自己并末完全练成的绝技,这个黑脸汉子的厉害可见一斑。
“天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将领满脸紧张的说道。
望着眼前这个慌慌张张地将领,张角不由暗暗摇头。虽然自己对军事并不太懂,但也知道现在我军十来万义士守城,难道还怕对方一个人吗?只要自己坚守几天,待二弟大军回援,必可将城外数万朝廷大军歼灭,此时只需坚守即可。可看眼前这将领的慌张摸样,指望他坚守城池是不可能了,而自己又要给褚飞燕疗伤也不可能去守城,怎么办?
就在张角犹豫不决之时,眼角突然瞟到在一旁站立的周仓。只见他身姿挺拔,面色沉稳,双目炯炯,如尊铁塔般挺立在一旁,令人感到无比的威严和安全。望见如此人物,张角心中一喜,知道这三天守城的将领有了。
张角转过身来,略一沉吟,对周仓说道:“周仓,吾这三天要全心为燕帅疗伤,因此这三天守城将领一职就由你来担任。你只需坚守三天,三天后地公将军就会大军回援,到时燕帅将会与汝等一起杀退朝廷大军。汝可有信心?”
听见天师的话,周仓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上午他还是一守城的小兵,中午就是天师的近侍,现在居然成了广宗城的守城将领,这也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不过周仓毕竟非常人可比,在初始的惊讶后,立刻恢复过来。
周仓将手中钢刀一挽,单膝下跪大声喝道:“周仓誓死守卫广宗城,绝不叫朝廷一兵卒踏入广宗一步。”
“好,从今天起,三天内你就是广宗城内军职最高之将领,一切听你调度。拿去,这是军符。不要令我失望!”张角大喝一声好,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物递给周仓。
“仓在城在,仓亡城仍在!”周仓起身接过军符,信心无比的喝道。
“好。那你们去吧,这三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要全心给燕帅疗伤。”张角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在两人离去后,张角微微松了口气,这三天可以全心治疗褚飞燕了。刚才在和周仓等人问话时,张角已经下定一个决心。一个可以治疗褚飞燕的艰难决定。在进入房间后,张角轻轻关上房门,来到一个柜子前。思索良久后,张角咬咬牙,打开了抽屉,从中拿出一个极其名贵的盒子来。轻轻叹了口气后,张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啪!”的一声,随着盒子的打开,一股沁人心扉的药香味从盒子里散发出来,充溢着整个房间,令人为之精神一振,不由暗暗揣度起盒子里究竟装着的是何等仙药,居然能散发出如此香味。好在没令人好奇多久,张角已经小心异常地将其捧了出来。
何首乌!不,至少是千年何首乌!天啊,想不到张角居然还藏着如此令人垂涎三尺的天地至宝吗!
望着眼前的人形何首乌,张角微微叹了口气。这支何首乌乃是自己二十年来四处为人治病中,一次在长白山顶的一处悬崖间偶然得之,端得是珍贵无比,可药白骨,有起死回生之效。而如果一个练武之人吃了话,端可令修为连上数层,甚至达到先天之境。本来这一支是留给自己在危难之中服用的,但眼下比自己更需要这支千年何首乌的是为自己三弟而躺在**重伤的褚飞燕,何况眼下黄巾军最需要的并不是自己这个精神领袖,而是一个能统帅诸军的将帅之才,而褚飞燕才是眼下黄巾军最需要的人。为了褚飞燕,为了黄巾军的未来,自己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张角缓缓拿起千年何首乌,在准备将其炼制成丹药时,张角不禁想起这支千年何首乌的来历。那时自己和华佗同在一片疫区为百姓治病时,华佗在看了自己一眼后说道:“你强练某种道术或者功法,导致经脉受损,虽你乃习武之人,修为有成,但如在心神大损之下,将有性命之忧。如想救治,需千年何首乌一支,在重病之时,下药服之,当可痊愈,并可保百年寿诞。”
那时自己也清楚自己早年强练《太平道术》时,曾令经脉受损,但后来道术有成之后,并无不适之感,只到如今华佗提出,自己才感觉身体似乎略有不妥。本来如是别人提出,自己定当胡言乱语,但华佗乃当世之神医,一身医术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他的话应绝无虚言。因此自己往后每次四方救治疫民时,便四处寻找千年何首乌,总算在五年前让自己找到了一支。也因此自己一直小心的保存到现在。没想到如今却被褚飞燕赶上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下定决心的张角开始炼药。
(敬请期待第四卷第十九章周仓的蜕变砸票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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