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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莲连续几天没有上班,几乎天天待在家里。这主要是她母亲的意思,不让她去工场。然而待了几天后,李学明觉得工场的活紧,需要人手,于是去云莲家把她叫了过来,她母亲也觉得老待在家不是办法,弄不好人都变呆了,加上去工场干活就能为家里创造收入,于是也同意了,只是一再交待要保持与李强的距离,并让李学明帮忙多监督。
云莲上班后,的确有了很大收敛,按照她妈妈的吩咐与李强保持一定距离,哎,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上班时认真干活,下班后很少约会了。李强有时候也会寂寞难耐,但只能慢慢适应,回归原先的生活状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赚钱上。
过了几天,李学明老板召集黄深富和李强座谈。李学明叼着烟,用牙咬着烟头,平时面带微笑的脸此时变得有些阴沉,犹如老天要下大雨似的。他从客厅的左边踱到右边,又从右边踱到左边,双眉紧锁,似有沉思。
李强和黄深富均到了客厅,李学明问:“城里的徐老板是不是很久没要货了?”
李学明这么一说,黄深富也想起来:“对哦,是好些日子没要了。”
“徐老板说是不做假烟了,我不太相信,里面定有鬼。现在交个任务给你们,你们去城里打探打探,查查是不是有谁抢了我们的生意。那可是大客户,每个月都关乎着十多万的收入。你们就去蹲点跟踪,查到消息立即告诉我。”
“没问题。”
接着李学明掏出了几张百元钞票,分别递给黄深富和李强,说是带在路上花。有了钱,李强干活的劲自然就冒上来了,赶忙把钱塞进了裤袋里。
黄深富和李强选了徐老板店面前边的一间旅店,透过旅店的窗户恰好能够看到店面情况。他们掏钱请一位人员帮忙去店里买包烟,买了
烟回来后,拆开了看,发现是假的,这就判断徐老板依然有进货。同时黄深富研究起烟的做工特点,从包装、烟丝质量初步判断是他们镇的工场生产的。
他们守在窗前观察了一天,只见不断有客人去买东西,却没有看到有其他送货的嫌疑人上门。李强问黄深富:“会不会人家也像我们一样不直接送到店里,而在外面交易?”
“这个没错,我是想交完货后,人有可能来店里坐坐。”
“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吧,我们分工下,你在这里看着,发现的话就告诉我。我去以前我们交货的地方蹲点。”
“没错。”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李强一直在旅店里蹲点。但没有收获。而到了晚上9点多的时候,黄深富回来了,说看到了交货的车,对车有印象,而且看到了司机,他之前也认识,是同个镇犁头村的人,从这些判断,是犁头村的一个叫黄钦海的老板夺了客户。
歇了会后,黄深富想打探打探徐老板的本意,于是带李强直接来到徐老板的店铺。徐老板突然看到他们俩过来,吃了一惊,出于礼貌,立即站起来,说:“什么风把你们从大老远的地方吹来了,坐,坐。”接着,掏出中华牌香烟,递了过来。
黄深富说:“谢谢徐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徐老板说:“托你们的福,还过得去。”
黄深富说:“生意不错怎么许久没向我们要货了,我们还以为行情出了情况,所以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徐老板说:“最近也是查得严了点,所以我们都卖真烟了。”
黄深富说:“是吗?徐老板是真诚的人,对不对?我刚才买了包烟,可是假的哦。”他还拿出了刚才那包烟给老板看。“实话实说啦,大家都是爽快人
,为什么向别人拿货?我们也是做做市场调查,回去好好改进。”
徐老板笑了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把我推到沙滩上啊。你们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不错不错。你们等会。我拿样东西给你们看。”
徐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展开后递给黄深富,黄深富接了过来,李强也凑过来看,发现这张纸其实是价目单,上面写的每种烟价格至少比自己的低百分之一二十,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以低价恶性掠夺客户,黄深富非常生气。
徐老板说:“你们看看,人家价格就是这么便宜。我也知道你们的质量好,但人家质量也不差,能够顺畅地卖得出去,价格有低。做生意嘛,都是为了赚钱的,你们也想想也就知道了。如果你们也能够降低价格,我还跟你们拿货,如何?”
黄深富说:“这个我会对我老板说说,具体情况要老板决定。谢徐老板了。希望能够继续合作。那我们先走了。”
“晚点再走,喝壶茶吧。”
“不用了。谢谢。”
黄深富和李强离开店后,立即去开车赶回家。在路上,李强和黄深富的气仍未消,李强骂道:“妈的,这些恶心的老板真是见钱眼开。”
“那是,贪婪得要死,我们一条中档烟才赚六七块,可是他们当真烟卖,一条烟可以赚二三十块,是我们的好几倍。可他妈的还嫌赚得不够多,还要低价。”
“是啊,真是人为钱死。靠,这么低的价格,犁头村的黄老板也会供货。”
“分明是低价抢夺客户,恶性竞争,或许人家之前早就打探到我们的价格了,要不然不可能压这么低。”
“有道理。回去后怎么办?”
“先把情况向我姐夫反映反映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