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昨天码字码的太晚,睡过了,抱歉!)
萧月夜做了个成功的手势,笑着说道:“第一步请君入瓮已经成功,虽然现在韩生对我还有所怀疑,但是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来找我。”
“哦?”萧月夜急忙拉着他坐下,问道:“他是谁?”
“云蒙恬,是这家‘客似云来’东家的二公子,性子轻狂,喜欢流连烟花之地。是落仙的裙下之臣,对于落仙可算是死心塌地。只是可惜,落仙情归韩生,他伤心之下,轻车远行,在这几日才返回晖义。从今天的表现看来,他似乎对落仙未曾忘情。”
萧月夜点点头,眼中计算的光芒闪烁,食指轻敲桌面。
“小四,你四处游走,散播我对酒业感兴趣的消息;小三,你找个机会联系联系那位云公子。”
小四应了一声,只是小三有所迟疑,他皱着眉头说道:“少爷,我从别人口中探得,这位云公子在家中是个闲人,从不管事。‘客似云来’东家似乎对他也不待见。”
萧月夜淡淡一笑,挥手说道:“这样,你先仔细查探有关这位云公子的消息,过两天我亲自去会会他。”
“哦,对了,北方战争有什么消息?”
小三有些遗憾的说道:“离开了惠县,我们的情报就差了。只打听到我朝与‘蒙元’打打停停,和谈不成功又打,各有损伤,具体数字不知。”
哦了一声,萧月夜也不说什么,让小三小四下去后,闭目凝思。
晖义州城中人如今都知道,有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富商,对酒业很感兴趣,频频联系城中的一些中小型酒庄。
“福德酒庄”虽说垄断市场,但是传到韩生的手上却甚少有所创新,反而一些小酒庄如雨后春笋般,快速现身,占了市场小部分的份额。他们的酒味新颖,价格便宜,一些小酒楼的都改签他们的单子了。
韩家大宅里,韩生正低着头听着坐在上席的一位妇人大声责骂:
“那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居然就这样让他溜走了。女人女人,你成天就知道女人,取回来一个烟花女子不说,现在还跑到妓院花一千多两去拍清倌。真是气死我了!”
这妇人其实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端庄典雅,发丝疏的一根不乱,显然是个很严苛的人。
韩生站在下首不敢回话,等母亲气消了点之后才说道:“孩儿也曾多次派人去请他,可是他一直不再客栈中。而且,娘你不也说过,对人只可信三分吗?”
韩夫人眉毛一皱,轻拍案几,怒声叱道:“糊涂!看他这段时间的手笔,显然是个世家子弟。派人去请,人家回来才怪!更何况,他不也曾经暗示你说,人家是奉家中命令,游历天下的吗?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抓不住,真是没用!”
母亲积威甚久,韩生只得诺诺点头,不敢有半句顶撞,过了一会才试探的说道:“那孩儿应该怎么做?”
韩夫人沉吟片刻,吩咐道:“亲自去请,恩,不能没有名目。你在家办个聚会什么的,请其他商家年轻子弟一同前来,然后亲自去请那位萧月夜。也让娘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摇步走了上来,虽然衣服素颜,身上也没有任何饰品,但是却无损其天生尤物的姿态。
她手上端着盘子,恭敬的递给老妇人,微笑的说道:“娘,请喝茶。”
老妇人用鼻子哼了一声,随手接过放在边上的案几上,没有一丝要喝的意思。这女子心中暗暗叹气,脸上笑容不减,弯腰后退,又端起另一杯茶,递给韩生:“相公,请喝茶!”
这女子竟然就是落仙!就是那个一舞倾城,娟娟静美的落仙?
瞧她体态均匀,不施粉黛的娇俏模样,确实并非徒有虚名。只是看她身上穿着打扮,和脸上隐晦的凄楚,哪里还有半分当年意气飞扬,娇波流慧,细柳生姿的模样?!
韩生恩了一声,也不多话,朝着母亲行个礼,看都不看落仙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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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夜手中捏着一张帖子,笑着对小三小四说道:“一群满身铜臭的商人却办什么雅林阁赏,真是笑死人了。”
小四撇撇嘴,歪着头说道:“少爷,看韩生那个鸟样,物以类聚,这些参加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月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还准备参加呢,照你的意思,少爷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咯。”
小四委屈的低低头,口中嘟囔道:“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啊?!”
小三给了自己弟弟一个毛栗子,皱着眉头对萧月夜说道:“少爷,这个韩生起初只是派人来请少爷,现在却忽然亲自邀请,反复无常,实在是有些猫腻啊!”
萧月夜打了个响指,对着小三说道:“你说对了,我相信,肯定是‘福德酒庄’真正的当家,韩夫人授意他来的。估计啊,是我这几日的行动刺激到她了,想来这次邀请我也是想要试探一番。”
小三点点头,稍稍迟疑的问道:“宴无好宴,那少爷你打算?”
萧月夜将帖子收进怀中,带有着一丝冷意笑道:“我下这番功夫,可不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吗?本钱已经下足了,该是准备收利息的时候了。”
小三小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为那位深受无妄之灾的韩生叹了口气:自家少爷从小就不是吃亏的主,他下一两银,必定要赚你个十两才肯罢手。如今为了落仙,可是砸了不少本钱了。那个韩生,甚至于整个“福德酒庄”,你们就等着吐利息吧!
“哦,对了”萧月夜忽然严肃起来,声音中含有一丝杀气“这几天来,我始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你们平日里注意点。”
小三小四满眼惊奇,不过对于萧月夜的功夫两个人是深有体会,都沉重的点点头。
次日的戌时,天色已晚。“韩宅”之中,灯火通明,亭台水榭,鱼池走廊,在路边仆人手中灯笼的照耀下,散发出别样的风采。宅子中间,仆人丫鬟来回行走,手上端着吃食不间断的供应。宅子庭院里,主人家刻意整理布置,中间空出一块地方,两边摆着座椅,还有两派下人立在客人身后,随时伺候。
萧月夜坐在主人家下首的第二张桌子边上,表情从容的面对各方好奇打量的眼神,不失礼节的低头浅笑,或举杯示意。这让居于上首的韩夫人赞赏不已,对于萧月夜的评价高上了几成。
在入席之前,韩生就曾指着众人粗略的向萧月夜介绍了一遍。笼统的来说,都是青年才俊,世家子弟。有什么米庄的公子,“多宝斋”的少东,各大酒楼的公子哥之流,总之都是一群二世祖。萧月夜虽说心下厌烦,可还是礼貌的回应。不过他表情淡淡,也让不少有意攀谈的人打起了退堂鼓。
韩夫人举起酒杯,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今天其实就是找了个名头请大家来我家聚聚,不要客气。来,这是我们酒庄新研制出来的酒,大家同老身共同畅饮一杯!”
毕竟是长辈,一群少爷之流全部站立起身,萧月夜只得随着起来,故作恭敬的遥遥一敬。
韩夫人一杯饮尽,按住额头说道:“老身不胜酒力,就让小儿陪各位吧。对了,萧贤侄,你初次做客,可不要拘束。”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贤侄?萧月夜心中暗暗骂道,不过为了大局,他还是站立起身,点点头。
都是年轻人,韩夫人一去,立刻都舒坦起来,说话也不再有所顾忌了。
一个白衣似锦的少年举杯走了过来,瞧着萧月夜说道:“这位莫非就是近几日在我晖义州名声大盛的萧兄?听说萧兄对酒业很有兴趣啊?不知道萧兄家中从事什么行业啊?”
这个少年萧月夜听韩生介绍过,是城中“鬼斧绸缎”的三少爷,陈睿锦。虽说排行老三,但是家中大小事物基本是由他经手,是个非常有能力和魄力的人。
萧月夜抿了一口酒,状似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兴趣不兴趣的,家中老父给了点银两,让我自己弄点名堂出来。至于家中生意,呵呵,不值一提。”
其他人原本都竖着耳朵倾听谈话内容。萧月夜这几日在城中造的声势过大,加上他身份神秘,出手阔绰,所以在赴宴之前,这些少东家中的长辈们都有过探探萧月夜底的吩咐。此时见萧月夜刻意低调,一些酒囊饭袋之流难免心生鄙视,将心思放到一边去了。
陈睿锦可不像这些人,他对萧月夜很是好奇,不过别人明显是不愿多说的意思,他也识相的不再多问。
年轻人之间的话题很多,不过到达后面,基本上也就演变为风流韵事,借着酒兴,不少人高声畅谈自己平日里的“丰功伟绩”。
萧月夜跟这些人虚应着,眼神却瞄着坐在靠后位置的云蒙恬。他不停的灌酒,却用愤怒的眼神瞧着和众人相谈甚欢的韩生。
心中淡淡一动,萧月夜长笑一声,装作有几分酒兴,对着众人说道:“小弟刚来晖义,晚间去风流快活的时候,却难免有些遗憾。堂堂的一个大洲,竟然连个能上的台面的花魁都没有。真是不免有些失望啊,听说几年前有个创出‘一步倾城’的名妓,可惜现在无缘得见啊!”
听他这般提及,一个肥胖的公子哥笑声说道:“萧兄不要失望,哈哈,你说的那位正是嫂夫人啊!韩兄,难得来你府上,不如请嫂夫人舞上一段,让我们回味下当年嫂夫人‘一步倾城’的绝妙舞技啊!”
周围的少年都齐声符合起来,只有个别的几个人稍稍皱眉。毕竟,如今的落仙已经从良,是韩生的正妻,哪有出来以舞伺人的道理啊?若是说萧月夜是外来的不知情也就罢了,可是这些公子哥就有些其心可诛了。
眼见众人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韩生心中有几分不愿。他脸色迟疑,牙根紧咬,似是在剧烈思考之中。
萧月夜咦了一声,将酒气逼到脸上,摆出几分醉样说道:“真的吗?想不到嫂夫人就是当年的名妓?韩兄,你可要让兄弟开开眼界啊,别不给面子啊!”
韩生神人交战了一会,最终还是忍受不住自己的虚荣,笑着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丫鬟耳语几句。
云蒙恬气的浑身直抖,手上握住的酒杯中,酒水全都洒了出来。他心中恨不得立刻上前,打死这个不知爱惜妻子的韩生。不过他的边上,陈睿锦抓住了他的手,眼神炯炯,摇了摇头。
众人欢谈了一会,忽然一阵丝弦声响起,奢靡乐声奏起。在几个伴随丫鬟的灯火之下,一位身段妖娆,浑身上下披着金色琉璃般的长袖群的女子缓步走上前来。
灯光恍惚,带出淡淡的朦胧之感。待这名女子走上前来的时候,顿时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美了!当真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她头上的凤凰发叉展翅欲飞,耳边的两颗金缀铃铛作响。她朝着众人微微一福,却在眼角处,复杂的瞄了韩生一眼,里面包含着万千情绪。
腰身流转,落仙双手伸直交叉,头微微后仰,双目紧闭。袖子自然的落了下来,露出白藕一般粉嫩的玉臂,让在场的不少人发出一声惊呼。
丝弦声大振,落仙脚步一转,却没有半分移动,整个人快速的旋转起来,两手自然的轻挥,舞出各种美态!
这就是当年她成名的舞蹈——“一步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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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仙终于出场了,她的“一步倾城”究竟是什么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