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干是刚接到史崇俊的消息就立马赶往了张家庄。
不过……来的却不只是李承干一人,当李承干喝退想要通风报信的张家家人时,他看到了月十一。
“这两天张毅可都在府里?”李承干一边朝着前面一脸忧郁看着自己的李慧,朝着月十一沉声道:“这件事很重要!”
月十一朝着李承干回道:“启禀殿下,伯爷一直呆在府中从未出过府门一步!”
听到月十一的回答,李承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一看到旁边正望着自己的李慧气就不打一处来。
蛮横的一手拉着张毅,另一只手拉着李慧,然后吩咐月十一以及一帮护卫在外面等着,李承干就黑着脸朝着张毅的书房走了过去。
李慧脸上涨的通红,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承干,你能不能把手松开点儿,你这么用力哥们的胳膊都快被你给拉断了!”张毅一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对李承干道:“就像谁借了你家的谷子还了你糠似得,用得着一张脸黑的跟杀猪匠吗?”
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算算时间这会儿京城那边的事儿也应该传来消息了,当然,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用不着,因为李承干的脸上就已经写明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房门是被李承干粗鲁的推开的,然后一男一女就被他给推了进去。
“栗子,告诉我!”李承干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毅道:“史崇俊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儿?”张毅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李承干。
作为肇事者,张毅非常清楚,李承干既然问自己,那么就说明其实他也不知道,或者说他猜到了事情的主谋是自己,不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傻子才召公呢!
不过虽然已经将事情的结果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张毅还是非常期待从李承干那儿听到事情的始末,于是赶忙又问道:“承干,说清楚,到底史崇俊怎么了?”
其实不只是张毅,李慧也非常的期待。
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刚刚遇到张毅那会儿,当时虽说有些好感但是也不至于活不下去的地步。可是现在呢?一对男轻男女经常共处一室,这感情自然就升华了起来,当然,这个结果便是因为感情升华从而就开始研究宇宙间最深奥的问题,生命的起源。
都说初尝禁果的滋味让人着迷,再加上张毅这货又是一个理论大师,在后世的时候学的那些招式一直没用,所以有了机会就难免和李慧切磋一下。
所以问题就在这儿出来了。
这古语有云,常在河边走他那儿有不湿鞋?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探讨之后,张毅这位老司机终于……老枪走火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慧的肚子已经有了微微隆起的趋势,如果不是因为穿着相对宽松的一群,指不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正是如此,现在的李慧得知了史崇俊已经到了长安的消息,觉得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每天都上张家庄这儿以看病的名义找张毅商议该怎么办!
可是她哪里想得到,今天居然被李承干碰了个正着,而最让她惊讶的是李承干居然说史崇俊的问题。
而且……而且从李承干的话里她听得出来,显然史崇俊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史崇俊死了!”李承干终究还是一屁股坐在了书房里的躺椅上,道:“死在了天罚之下!”
“天罚?承干,我读书少,你可别忽悠我!”张毅也一脸吃惊,表示不信。
“呵呵!我也不信!”李承干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过却由不得不信!随着两声巨大的雷声,史崇俊以及他所在的屋子眨眼间便被夷为平地,不只是史崇俊,还有他的管家以及数位仆役都丧生与此。
现在无论是百姓还是史家幸存下来的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来自上天的惩罚。说是突厥人狼子野心,这次天罚就是为了警示天下人当心突厥!而朝堂之上已经有了攻伐突厥的言论,特别是芦国公、秦国公等军方老将已经上本向陛下请战!”
“那这么说来陛下已经准备和突厥开战了?”张毅反问道。
“你觉得我父皇可能会采纳吗?”李承干苦笑了一声,喃喃道:“父皇登基以来天灾不断,现如今虽然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国库空虚已时事实,所以我猜父皇他应该不会攻伐突厥!
不过栗子,在这当口你可不要乱来,万一中间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可就麻烦了!”
李承干自然指的是李慧,人家的未来老公刚刚才死……当然,虽然两人还没有成婚,但是作为一位国朝的公主一天到晚朝一个年轻的伯爵那儿跑,这就是伤风败俗了,丢李家皇室的脸了。
张毅到是没什么,脸皮已经练的比城墙还厚,心里边不仅不以为意,相反的还有点儿小激动。特别是一想到两人在夜晚玩的那些高难度动作,心里就更加痒痒。
“这么说来,我不用嫁给史崇俊了?”李慧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问向了李承干。
在她看来,既然史崇俊已经死了,她自然不可能嫁给一个死人,自从听说史崇俊来了长安,她就没有一刻钟心里安稳过。
“应该不会!”李承干点了点头,分析道:“虽然突厥人有着弟娶兄嫂的惯例,不过史崇俊的弟弟史崇明如今才不过十三岁,按照年检来说应该不可能!
况且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百姓的舆论和朝堂上都已经因为此事对突厥人产生了厌恶,再加上白马之盟之旧事,所以征讨突厥的事情就浮出了水面。
不够张毅对这一切并不知晓,他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一次不经意的施为让整个大唐的发展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并且李靖也将随之提前拜将!
当然这只是后话,不过此刻李承干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情如同陷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