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在下一秒开始,防御战士们密集的阵型突然分裂,人纷纷跃出高举着的盾牌,他们没有仔细瞄准,只是猛地抬起弓箭,在一阵飕飕作响的风声过后。城头上便有一些防护没有到位的玩家惨叫着倒地。
但是这个时候,城墙上玩家也开始了反击,几乎是与指挥官的号令同时动作起来,他们闪身让出垛口,身后的弓箭手便朝墙下的敌群送去一轮覆盖式袭击。箭矢燃烧着,砸在盾牌上咚咚作响,还溅出大捧大捧的火星。法兰人阻挡了大部分箭羽的袭击,但仍有许多枚长了眼睛的羽箭钻进盾牌的缝隙里。载倒的龙之力量的成员遗落了盾牌,他们的防护阵势就出现了更多、更大的缝隙,于是便有更多的箭矢钻进不断推进的人群。
但是不管怎么说,龙之力量这个蓄谋已久的谋划之中,尽管此刻的兽人堡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们敢于进行夜袭的仍旧是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攻顶部队!借助猎人的弓箭造成的些许时差,在距离那已经剥离了大部的老城墙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这支精锐部队的盾阵便在无数声冲锋的呐喊中彻底分裂了!
一件古怪的器具骤然随着闪光出现在地面上,这个由木架和铁钉装订起来的梯形建筑就像一座通往城墙的踏板,他的锋面嵌有铁板,与城墙垂直,在踏板底部安装了十组大型木轮,普一出现,几十个战士立刻推动他,然后在轰地一声之中,这个显然是用空间道具运送来的攻城车已经牢牢地镶上了残旧的城墙!虽然每一件梯子周围立刻便围上了几十把刀剑大斧,甚至十几枚连续的火球!可这种东西的制作者显然早就已经针对可能出现地情况做出了应对策略——笨重细密的木材外表包着铁皮,即使是直接淋上炽火胶点燃,想要将其碳化也需要费上十几分钟的时间。
但守城者并没有这样的空闲——同类地爆响在另外的几处墙壁周围接连响起,十余米的城墙高度优势瞬间已经化为乌有,铁木组合的的器械造型并不出色,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产生的威力绝对要高于任何华丽地武器、法术。
第一个敢于攻顶的战士被射穿头壳,他未发一言便带着扶梯载进城下的人群。然后化为光束,但是随即,蚂蚁一般的人潮已经从梯子冲上了层楼,他们或许并不比守城方面的人物等级更高,身手也不见得优秀。但是,他们刚刚上线!那意味着他们没有经历过之前地惨烈战斗,没有耗费过一丝一毫的体能,没有胆怯,只有兴奋!那是甚至死亡的恐惧也能抛在脑后地兴奋!
一个元素德鲁伊吼叫着举起双手,墙面的岩石随即便开始向着他身上聚拢,逐渐组成土元素外皮地厚重石材不但让各种攻击一时之间无法奏效,而且那种对于城墙腐蚀作用一样的破坏,简直不逊色于任何攻城器!
射击他地本体!,法师用雷电!快快!
他们狞笑着,面对着对方的武器强行冲锋,在血肉横飞之中挥动手中的屠刀!城墙上的守卫者虽然发出了声声怒吼,但还是止不住被这种冲击冲撞的震荡后退!
但就在这时,在他们耳边响起了一种奇异的声音。
城墙下。一个负责指挥地小队长惑地扬起头。想要分辨空中传来地那种声音究竟是什么。他发誓自己以前听到过相似地声音。但是现在一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地部下们也听到了这种奇怪地声响。他们现在都抬着头向着城墙上寻覓着。这种介乎于教堂里低音风琴和蒸气管排气之间地声音地来源……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那声音来自天空之中地一个巨大黑影。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和周围地人分享这信息——蓝灰色浓重烟尘从笨重地攻城梯出口乃至所有地缝隙中冒出。把整个建筑笼罩其中。随后。一道阴寒无形地冲击波掠过了整个城墙下地地面。深蓝色骤然渲染了所有人地视线。
然后在一连串地砰砰声中。所有被蓝色包裹地人影都玻璃一般炸得粉碎!直至此刻。折断地木材、尸体和杂物才开始四处飞溅。灰烬、残渣和碎片混在一起。不时还会有些东西像是被猛踢了一脚似地。以惊人地速度向随便哪个方向飞射出去!
“天……那是什么……”
巨大地冲力将一个战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几乎滚倒在地上。他骂骂咧咧地从塔盾后面抬起头。注意到天空之中黯沉地星光似乎开始忽明忽暗。好像有类似云层地东西阻挡住了光线。不过很快。他便由于这不经意地一瞥而全身僵硬……下一刻。这种症状在他地周围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周围地变化。他们惊讶地抬着头。注视着天空之中仿佛乌云一般展开地羽翼。连周围地飞动地箭矢和如雷地战鼓与号角声也抛诸脑后……
在那群青色的背景之中,十位死亡的代言人骄傲的张开白垩色骸骨支撑的乌黑翼膜,布满尖利牙齿的惨白头颅每一开合之间,伴随着尖锐的暴风般的吸气声——汹涌的气流像海浪一样在一瞬间被抽个干净,全都汇聚到他那张狰狞的黑色巨口中。
随之响起的是石头崩裂***的声音。死亡的力量轰然爆发,湛蓝的虚无投向人群的头顶,搅动起一片夹杂着无数冰锥的地狱之风!
而在他们上方的天穹,一个任何人所知的怪物还要巨大一倍的影子,正高傲的盘旋在天空的正中!寒霜在他身后凝结成为漂亮的湛蓝轨道,堪比星光的耀眼银色光火,就从那獠牙突浮地,不断流谢着冰霜的巨型头颅上洒落下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守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地什么人,不过既然你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
巫师仰起头,注视着那空中铠甲上,片片洒落的圣辉的花瓣。这光之花雨中的阵阵圣歌,以及对诸神地赞美对他来说不值一哂。
然后他低下头,伸出左手,在那里,一枚精致
戒正在散发着幽幽的金光,只是这种光泽并不会给人触感,而更加接近冷光,在巫师周身缭绕地银光之中,这光芒越发凸显。
将视线扫过地面上涌动的人群,山德鲁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原本温和的笑容之中带上了一偻嘲讽,仿佛他周围飞散的冰屑……
“不用紧张!才不过十只骨龙而已,猎人和法师一人一下也足够把那些亡灵轰下来了!大伙儿冲啊,城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带队者从震惊之中恢复,开始大声的鼓舞着士气,可惜还没等到人群将集中在骸骨巨龙地身上的慌乱视线移开,凄厉的牛角号音骤然响起,一个个尖锐的警告声从斥候玩家口中传出,
“营地那边……”“不好了……那是什么东西?”
一道道的光柱划破了夜空,出现在原本是玩家屯集地所在,那光泽并不耀眼,反而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无数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在空中形成,流动并投进其中,光芒地面积变得越来越大,逐渐形成大片的光泽矩阵——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注意到那实际上是无数细碎地电火组成的光团,它们毫无规律地跃动着,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场紧紧束缚在一起……
当这逐渐光芒暗淡下去,原本如火如荼的喧嚣战场的声音也随之骤然开始冷却,除了被城市阻碍了视线的方向,其余的进攻者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注视着那光芒之中第一个出现的影子。
那是应该一名骑士,但却与生者的领域无缘。
纯黑的斗篷在风中上下翻飞着,仿佛一面携裹着死亡的旗帜,全身的铠甲却是镜面一般的光滑闪耀,那种亮银的色泽即使在暗淡的光线之中依旧耀眼夺目,只是这光泽并不温和,北地寒流一般的气息正在上面四下流窜。初冬的风从他头盔下的发梢拂过时,在他身后带出一片晶莹的冰屑。骑士的坐骑同样全身披挂,只是那黑色的蹄下,冰雪的力量正剥去代表生命的陈褐,随后榨出土地中的每一丝活力,寒气如涟漪般向着周围扩散。
所有人开始屏住呼吸,看着那逐渐消失的光泽中,露出的越来越多的影子——漆黑的披风,光洁的亮银铠,同样抿紧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及那飘动着的灰色长发。北方的狂风在空中肆虐着,有着马一般外形的驮兽蹄下,冰冷的的冻土正迅速地扩散,所有人心头似乎都掠过一个错觉,地面收缩变硬的呻吟在他们耳边清晰可闻。
没有时间惊讶,没有时间虑……所有的玩家呆滞着,看着那黑色梦魇打破寂静,长嘶一声,静止不动的方阵在瞬间加速,超过千名的骑士潮头一般拉开阵列,黑色的影子完全不受重力的影响一般跨过了低矮的丘陵。冲锋带起了强风,黑斗篷随之舒卷开来,在死亡骑士的身后拖曳出一条浓重的墨迹,而坐骑冰冷的铁蹄则在岩壁上洒下片片白色冰屑。
仿佛风暴之中的海水巨浪。萦绕着恐惧和死亡的气息……
……
“……持续了一千年,但它也将要走到尽头----众神从虚空之中醒来,大地之上的万事万物好象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之中……”
“够了!”杨乐天似乎用尽全力的吼叫了一声,但是最终发出的声音似乎也只是呻吟的音量,面前的黑暗潮水般跟随着仿佛梦境一般的声音退去,变成一种朦胧的红色……
“这个后遗症实在是太……讨厌了……”
微微晃动了一下脖子,他感觉脑袋一阵阵地隐隐作疼,好像梦境已经将那里已经从自己思维器官改编成为幽暗的地下隧道,而且有一千个矮人正在拿着工具捶捶打打,开凿洞穴似的,咽喉也是火辣辣地疼。这令他的思维依旧还是处于半停滞状态,迷迷糊糊睁了一下眼睛,他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过了好半天才稍微回过神来,然后他再次哼了一声,将那个由游戏之中,战役任务结束的提示音引发的梦境从自己的思维之中赶走。
以前也曾经长时间的战斗过,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呢……闭着眼睛,杨乐天在心中抱怨到,同时努力的将自己的思维从那呆滞的状态解脱……不过当他的精神清醒了大半,一点奇异的感觉却开始弥漫开来。
奇异的香气在鼻端缭绕,比最为清淡的香料还要素雅,比花香更飘逸,是一种淡雅的幽香……
巫师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是一副唯美而梦幻的画面……就在他的身边,温柔的女孩子用轻而细的动作看着他,一只手支着下颌,一头浓密的淡金色秀发仿佛绸缎般细致光滑,散散地映出她脸上洁白如雪的肌肤---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脑之中的混乱更加剧烈,杨乐天翻身坐起,四下扫了一眼,确认了是自己的房间无疑,然后再次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个时候他那种因为梦境带来睡眠不足的迷糊早已不知飞到了宇宙的哪个角落,只不过怔了半响,却只是吃吃的挤出了一句不合适宜的问。
“只是有点想见你,所以来看看……”
杨乐天微微一怔,看着面前的女孩微微低下头,白皙的肌肤中微微泛着红晕,只有碧绿眼眸中沉静无波,仿佛幽深湖水。
正午的阳光从窗中倾泻成背景,那是一种安宁详和的静:象克劳德莫奈笔下秋日午后细致地阳光,静谧而温暖的模糊印象;但又仿佛查克克洛斯的素描,超越现实的束缚……
嘛……就写到这里吧,我实在是能力就这样了,感言什么的,明天再嗦……总之,结束了……心中有种悲剧般凄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