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精尽人亡袁文定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府中,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是赤身**的,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第九房小妾崔茹,崔茹是昏过去了,正是她醒来时的尖叫声引来了袁文定府中的下人,这才发现了袁文定已经死去。
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一时间,后汉对大成所形成的威胁暂时被人抛在了脑后,大家似乎对于吏部尚书大人的死法很是感兴趣,莫非这位大人年纪大了,竟是性趣不减,结果弄了个马上风,精尽人亡而死吗?无论在什么时代,八卦都是人们的最爱,尤其是这种大人物的八卦,而且是这么劲爆的八卦,很快,这件事就在晋阳城中传出了上百个版本,袁文定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无独有偶,死的不只是一个袁文定,还有两名将军,一个叫张凡,一个叫廖定远,这两人的死法也和袁文定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却不知是三个人商量好了的吗?当然不是,也许寻常百姓只会注重这件事的娱乐性,但是朝中的文武百官却是大惊失色,尤其是昨天跟着袁文定去了郑文录府中的那些官员,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郑文录做的,现在的晋阳城中,想要无声无息的杀死一个人,也只有郑文录才有这样的实力。
郑文录感到很冤,因为这件事还真的是和他无关,甚至他派去监视袁文定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这更加让郑文录感到了一丝恐慌,能够在防守严密的晋阳城中杀了三名朝廷大员,谁能有这样的本事?郑文录想到了站在林方身后的隐龙。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是隐龙所为,怕是他们第一个要来刺杀的对象应该是自己才是,而不是袁文定,更加不会是军中的两名普通将领,尽管他们两个人手中握有两万多的兵力。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让他激动的有些颤抖的可能,拥有这般无声无息,能够躲过自己派出去监视袁文定的人而杀了袁文定的本事的,除了隐龙之外,还有一个组织可以做到,就像他们当初悄无声息的从数十万大军之中将上官鸿绑架了一般!王上还活着!郑文录几乎便要大声叫出来了。
是的,当今天下,除了隐龙之外,就算是天机营也未必能够从自己眼皮底下轻易的杀人,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对自己很有利的,只有石义手中掌握的那个组织,那个为了对抗隐龙而生的组织!而能够掌握这个组织的,天下就只有石义而已,郑文录可以肯定,石义一定还活着,并且身在晋阳!“什么人!”突然,外面有人大声叫了起来,郑文录听的分明,是府中的下人,他急忙走出去,推开房门,往外看去,看着府中的护卫匆匆忙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郑文录问道。
“回大人,刚刚小人看到一个黑影掠过,以为是刺客,所以急忙赶了过来,却不想那黑影只是稍停了一下,便即离开了,他还留下了一个东西。”
“哦?拿给我看看,”郑文录奇道。
那护卫将一个小小的竹筒递了过来,“大人,就是这个东西。”
一见此物,郑文录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个东西他见过,在石义的手中见过!他急忙接了过来,强自镇定下来,吩咐道,“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
“是!”众护卫微微愣了一下,可是既然大人说了没事,他们也只好从命。
走回房间里,郑文录将那竹筒倒过来,用力的甩了几下,从里面掉出一个纸卷来,急忙捡起打开,却见上面写了几个小字,“逆贼该死,五子继位。”
看到这几个字,郑文录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自己的判断真的没有错,石义真的没有死,并且身在晋阳,至于他为什么这样躲藏了起来,想必是自有他的一番打算吧。
他说逆贼该死,难道袁文定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想想跟袁文定同时死去了两名将领,郑文录明白了,想必是袁文定勾结了这两人,想要暗中抢班夺权吧。
想及这里,郑文录不由得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看来自己对军队的控制真的应该加强一些了,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没想有在这种时候,还有人只能想到争权夺利的事情,也没有想到,石义一旦不在了,朝廷对军队的控制力就差了许多,竟然已经有人想要趁机作乱了。
郑文录猜想的大致是不错的,袁文定确实和张凡、廖定远两人有所勾结,只不过,袁文定却也只是想要利用军队的支持来逼迫郑文录及早同意世子继位罢了,而且有了军中的支持,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会高的多,对于新王的控制力也就能更加大一些。
袁文定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之所以由开始的锋芒毕露到后来的隐忍多年,是因为郑文录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着能够让自己真正立于大成之巅的机会,等待超越郑文录的机会。
这次终于被他等到了,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石义并没有死。
虽然袁文定的本意也并没有想要大成乱起来,他只是想要增加自己手中的权力罢了,但是值此非常时期,石义怎么能允许他暗中和军中的将领有所勾结?此门一开,以后将是无穷无尽的祸患,所以他只能死,那两个不识时务的将领也只有死。
当年那些一手掌握大成经济命脉的豪门贵族都没能染指军队,袁文定又岂能被允许呢。
得知了石义还活着的消息,郑文录的心中便定了下来,对于石义的举动,也了解了一些,他和石义君主公事十余年,对于石义的心思,他早已经摸得透了,因此他已经大概的猜到了石义的想法,“虽然未必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也许这样做是对的吧,”郑文录默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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