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双星现世石义有些疲惫了,挥了挥手,示意群臣退朝,郑文录向前走出,“王上……”石义看了他一眼,“郑卿家暂且留下,你们先下去吧。”
群臣依言叩首退朝,“郑卿,我们到偏殿去吧。”
有宫人在前面带路,郑文录跟在石义身后来到了偏殿,石义当中坐定,这时已有宫女送上香茗,石义拿起茶杯,深深吸了一口,这才道,“郑卿请坐。”
郑文录也不客气,自在一旁坐下。
两人对望,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石义叹了一声,“文录,你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你我似乎越来越疏远了。”
听到石义突然叫自己的名字,郑文录身子一颤,是啊,从前,石义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臣子,两人向来是朋友相交,坦诚相待,所以郑文录才会被石义的诚心所打动,出山辅佐与他,但是近来,在河东的问题上,郑文录不同意出兵河东,但是石义这次却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君臣相左,出现了裂缝。
郑文录喝了一口茶,这才悠悠的道,“王上,你我君臣相处已非一年半载,有些话,我知道你不信,然事到如今,恐怕我不说也不行了。”
石义奇道,“什么话?文录但说无妨。”
“天相,”郑文录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石义不快,“怎么又是天相?文录,你知道我最为不信这等虚无缥缈之事。”
郑文录正色道,“王上,这个世上的有些事情,是不容得你不信的,其实在几年前,臣又何曾相信这等事情?臣幼时,曾遇一世外高人,臣发过毒誓,不会说出此人命,请王上见谅,此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知晓天下之事,博通古今之理,实乃臣平生所仅见,臣之所学,比之不过残星皓月而已。”
此话一出,石义大惊失色,郑文录的能耐,他再清楚不过了,可是郑文录竟然说这世上还有比他强出万倍之人!这……但是石义知道,郑文录从不妄言,想必他所言是实。
但是郑文录已经事先说好不会透露此人命,因此石义也只能强忍着不问。
“臣有幸从此人学习半年,受益菲浅,此人号称自己最为擅长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观天相之术,其时臣大惑不解,臣也与王上此时一般,不信此言,然他所说委实太过玄妙,因此臣便跟他学了一些皮毛,当时只是存着好奇的心理,却没想到今日能够派上用场,”说到这里,郑文录顿了顿,拿起茶杯轻轻泯了一口,这才接着道,“此人与臣分别之时,曾说到他夜观星象,为臣卜了一卦,说臣将来必为王佐,位极人臣,臣当时自是不信的,因为臣那时只想着隐居山林之中,耕读一世,哪想到后来被王上说动,终究还是出山来了,竟然做到了丞相的高位,自此,臣对此人的话才算是开始相信了。”
听到这里,石义也忍不住惊道,“啊?竟真有这等事?”郑文录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年前,他曾说大乱将至,一颗帝星陨落,同时有另外一颗帝星升起,后来据臣推算,其所说正是王上崛起,大汉将亡之时,那升起的帝星,正应在王上身上。”
“哦?果真如此?”石义来了兴趣,难道自己真的是天命所归吗?帝王俱是一般心思,对于玄幻莫测之事,多半是半信半疑,对于自己有利的便信,对于自己不利的便不信,即使是石义也是如此,未能脱俗。
郑文录接着道,“从几年前开始,臣刻苦钻研星象之术,如今算得上是略有小,以星象结合时势,收获颇多,只是近段时间来,星象似乎出了一些变化,这也是臣阻止王上出兵河东的原因之一。”
“莫非是你所说的那个?帝星?”石义面色不善,他怎能容忍这世上还有同他相似的人存在呢。
“正是,”郑文录点了点头,“半年前,臣夜观天相时,突然发现东南方向升起一颗新星,越来越刺目耀眼,后来仔细一看,竟是一颗帝星,臣唯恐看错,仔细打量了许久,没错,那确是帝星,虽然不及王上之星耀眼,但是上升之势明显,同时,那颗帝星边上还有两颗将星辅佐,且还有一颗将星正自缓缓靠近,三颗将星将帝星紧紧围在其中,越发的耀眼闪亮,臣开始还以为这颗帝星是应在河东郡守张楚之身上,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张楚之不过是一颗伴星,不日将亡,而后,果然传出张楚之夭亡,其子张信继位。”
“莫非这帝星应在张信身上?”石义身子微微前探,问道。
“不是,”郑文录摇头否定了石义的猜想,“张信此人较其父亲更加早亡,此人乃是冒名顶替的。”
“张信是假的?”石义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文录,“是的,”郑文录肯定的道,“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顶替了他,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人就是那颗帝星。”
石义到吸了一口冷气,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我管他是谁!敢跟我作对的人,我就要毁掉他!”“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否则,便是动乱的开始,同样,两颗帝星同时现世,怕是咬天下大乱了。”
郑文录的语气中竟然有着一丝的惊恐,但是却也有着一丝的兴奋。
石义冷哼一声,“天下大乱?现在岂不就是大乱了吗?”“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将会是更加混乱的时代,而且……”郑文录突然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什么?”石义急问。
郑文录犹豫了一下,“而且臣见王上近期帝星暗淡,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什么!?”石义拍案而起,但随即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孤王正嫌日子过得平淡无味,有些什么事情,就来吧!”×××石义终究是没有往河东派去一兵一卒,不知是因为受了郑文录意见的影响还是他自己另有打算,总之,黎岳明必须得单独面对眼前这六万大军了,没赢兵,只能靠自己。
一天过去了,孟庆陶在大营中暴跳如雷,连斩了两名营正,“废物!废物!你们这群废物!”他大声的咆哮着,“以六万大军对两万人,你们竟然给我一天之内折损了近万人!我要你们何用!”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自己出来找不自在,每个人都恨不得能将自己的脑袋缩到脖子里面去,免得一旦被将军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给砍了,刚刚那两颗人头现在还滴血呢,谁能不怕?孟庆陶骂了一阵,见没人搭腔,心中更是恼火,但是此时乃是用人之际,总不能全杀了吧。
可是明天的仗要怎么打?今天一天就已经损失了近万人,而敌军的损失怕不过三千,再打下去,敌人还没死光,自己就死光了,还打个屁!正在孟庆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时,有人忽然高声叫道,“将军,我有一计!”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