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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自那之后再没有半句言语,我却可以从他那不经意透露出挫折和失望感的眼神中看出些藐端。
时间在交谈中一点一点流逝。
猛然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嗖嗖yin风在房外清晰响起。
ri直闻声再不顾谈话,起身仓皇道别:“司主先行调息,ri直二人先行告退,不多时便是三更子夜百鬼夜行天,再迟恐怕对我等文官不利!”说罢与包拯急急告退。
终于留下我一人独自苦怅,郁闷不堪。这来去突然的真是太没有责任心了。
按照ri直的说法,十殿地狱十大yin间冥鬼将帅中,第十殿转轮王及其大将陆判当可首先排除,此二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再将我与血池大将军实力划为均等,那么其余八殿中一殿秦广王及其康帅;二殿楚江王及其后将;三殿宋帝王及其温帅;六殿卞城王及其孟帅;七殿泰山王及其杨帅;八殿都市王及其煞将都不足构成威胁。只俱都粗略大概描述了一番。
只有五殿森罗王臣属五道将军和九殿平等王旗下池头夫人可谓劲敌,不能不全力以备。五道看似面目慈善威严,但是xing格残暴,是森罗王最重要的助手,平ri多不处于冥限地府,而是经常暗中下修罗界借以磨练自己。池头夫人虽为女流,却是yin毒无比,善于使用**迷惑对手,使之陷于九幽暗冥。据说九殿无数罪魂便是其练功的素材,更因为沦落九殿俱是“永不超生”之辈,所以平等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干涉,任其逍遥。
而截至目前所闻得的这些讯息根本不算齐全,不能悉知,更可以说大部分已经过时。对我也只能起一点jing惕的作用。常言道: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这二将在这些年期间实力不断提升不可度量;就是其余冥帅也早非昔ri吴下阿蒙。
想着想着更叫我颓丧到极点。真想海扁ri直一顿。
周围是黑沉的,我静静躺在塌上整理烦乱的思绪,感觉yin暗越来越清澈,似乎一个翻转便能将夜碰的铮铮作响。三更天已至,呜呜的风声斥充凄凄鬼哭,杂乱无章。
这莫非就是ri直所言百鬼夜行?
其实所谓百鬼夜行不过是集合了人限的打更和巡查两项功能。只是区别在于这些夜游鬼连起码的思维理xing都已被剥夺,只是件工具。地府这样的做法有其理智的一面,这堪可以比拟人限的物理机关,更不必当心有什么差错。若是游荡在外为它们所见,实力不够强横便被百鬼撕食。难怪ri直二人话不多说立马告辞。
哭泣声在万籁俱静的黑夜中格外真切,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让我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塌,神经紧绷。突然似乎有只手穿过塌板戳在我的后背,而且有种冰凉的明显。
塌下有鬼?
我骇然跃起站立,全身yin灵气狂涌,低头紧张环视脚下四周。yin森的气氛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寒气从脚底泛滥起来,蔓延到了全身。是我的错觉吗?应该不是!心中隐约察觉现在的房内绝对不只我一个。
一个,一定有一个东西存在。
想是艺高人胆大,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黑暗中清楚地听到一声叹息,很轻很明显。终于感觉有东西在背后出现,我鼓足勇气回过头,再将yin灵气贯注双眼,一切景象呈绿幽尽收眼底。
首先一只腐烂的手缓缓升起,烂肉犹如黏土般贴在手上,很快就由手骨关节脱落,骨架清晰可见。再一具**的尸体就这样缓缓穿透塌板升现。我紧盯着眼前陌生的异类,忍不住奇怪,自己现在贵为天曹司主的身份居然还有冥鬼来找麻烦。
房门被一股力量轰炸四散开去,房外的风声杂夹着鬼哭声很快就逼近了。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髅飘到门口,劈头散发中一具骷髅头颅若隐若现,似乎有无数张面孔变幻交替。原来所谓百鬼便是将百多个冤魂强制集聚在一具骷髅身上。
前有狼,后有虎!
后方的尸体对着我笑,眼睛在转动。突然狰狞,变的异常可怕。一只眼睛垂掉在嘴巴一边,另一只眼睛闪着绿光。那流淌的是绿sè的血液。
猛然间张嘴向我飞扑过来,似乎想朝我脖子咬过来。骷髅看见如此情形,竟然发出“吱”的尖叫,一跳向前。
我更好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我脚底不放,一个不瞬间便将向黑暗中滑落。
“放肆!”我怒吼:“冥斩-yin月刃!”自己并不擅长yin冥招式,索xing将yin灵神气化做气刃斩去,这也算是笑天玄斩的改进增强版。
yin幽的气刃在我挥手间猝然飞闪。一刃再分出三点寒光闪闪的yin芒暴shè。如同开叉的河流,霜般的月牙冷刃透出虚幻不定的幽影,同一时间分斩向前、后、下三个方向。
后方腐烂尸体也是笨拙的可以,一张大口被横里削开,下颚以上的部份掉落在塌上滚开去。破碎的光华却是不就此罢休,飞溅散裂的同时。好比一片明镜被猛然砸碎,生出破碎的利刃再将**的肢体剁成数块散布周遭。腐肢烂肉洒落,还有蒙蒙的绿sè血雾浮沉。
百鬼面孔不住交换,眨动闪烁着磷光的鬼眼。身形骨架却是灵巧,一个模糊闪灭向斜里窜躲。凄厉的长啸声中,整个身躯爆涨探爪上前,死气激荡。只是工具终究是工具,没有应变的思维。
yin月刃就像恶鬼的诅咒,就在心念萌生的瞬间。那yin闪闪的一抹白光回旋。百鬼便被shè中钉死在壁上。腥臭的绿雾更加迷漫,隐隐飘漾。森森白骨与狰狞的面孔相互映衬,最后一张人形面孔曲扭变形消去。所有的呜呜鸣声在一瞬间随之消去。
四周一片死寂。再低头一看,我目定口呆,脸上的肌肉更不由自主的变地僵硬起来。我怎能料到会是这样一个情景,仿佛出现一个就是连梦魇中也不可能出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