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罗刹已悄然重回兽限青丘,首先便于羿云阁寻得后羿,太上清君。再将自己人限的“遭遇”一五一十道尽:
“......当怪我迟到一步终难顾全,智慧源已然送至冥限蚩尤手中。之后我与老龙携手拼得全力,最后更是依靠老龙以三魂为引招来七杀星终能灭去此子。”
后羿与太上清君二人就这样静静听闻,目目相窥一时间俱都无法言语。
羿云阁内鸦雀无声,云雾辽茫,气氛瞬息沉重至极点。
罗刹冰霜不化的面容终于透露出一丝愧疚再半跪道:“如今老龙已去,罗刹苟且偷生辜负羿主一番心血,罪该万死!”
后羿沉沉叹了一口气,扶起罗刹痛心道:“罗刹当可不必如此,先有刑天离去,后至智慧源失保。这一切若是怪罪,当先以我是问。那黑无常倒也不愧为冥殿守护神将,并列十殿阎王左右。我终究是小看了他,忽略了九天神雷的威势。”
太上清君沉思着默然不语,半晌才道:“我等都无需再自责,如今冥限大军压境。当务之急能杀得一个便能削减冥限一分力量。只是若再让其余天限将士知闻此事,或者将造成军心大乱,俱无志气,严重的说不得将导致全线溃败,关系重大。”
后羿思前顾后,终于缓缓点首道:“太君所言及是!既然已经发生,我等便是随遇而然,再寻克敌妙方。此刻你我三人当紧记严守口风!”
罗刹怒愤填膺,杀机大盛冷然道:“这一着我罗刹铭记于心,他ri定悉数讨还!”蒙混过关此刻再无顾虑,心中终于坦然。
后羿闻言感受着他坚定的决心,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振作,拍着他的肩头强作jing神道:“不急,天冥二限最后死战不ri即到,以一人之力终究难以力挽狂澜。你我谨慎行事定能叫蚩尤不能讨好。你且回去调息,充分准备。”
......
三人各怀心事终于默默散去。
后羿怅然行至青泽原上独自思索,咀嚼着羿云阁发生的一切。
败了,这一着彻底失败了......
风景如画。风的旋律依然优美,淡雅平和间却少了分闲静,多了点惆怅。惆怅慢慢蔓延开去,那心间的苦闷却再无法舒解开去。
“羿君还为此事不能释怀?”太君声音悠悠至身后响起。
后羿头也不回,沉声问:“难道太君就能释然?”太君行至后羿一侧道:“当然不能,只是羿君可有想法?”两道身影被阳光鲜明地拉溢开,在风中微微晃动。
后羿喃呢重复道:“想法?想法?”太君哑然失笑,抚过长须自言自语道:“平素以沉着稳重著称天限的后羿此刻脑袋却能如此不灵光!真叫老夫意外!”转笑道:“看来羿君对易子似意有独钟,闻此噩耗深受打击不能自己也是可以理解!”
后羿闻言顿时疑惑问:“太君的意思是?”
太君脸sè一沉,提点道:“血乾坤虽为及yin咒法,血极点生成则必须以阳灵瞬息起灭为诱引,除却上古神将,依老夫看来能纯熟运化yin阳二气二限只有地藏和罗刹才能办到!此虽鲜有可闻,羿君却不该不知才对!”
后羿顿时骇然问:“难道罗刹或者地藏有诈?”太君却缓缓摇头道:“话也不能如此绝对。冥限或者另有隐士,其高明手法叫你我迷惑。我也是偶然才知:上古无上神力便能强自将血乾坤化为纸符,届时黑无常只需以神灵气为引便能得心应手。”
后羿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此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你我不愿意面对的!”
太君接道:“便是如此!如若真有其士,不仅天限将面临大敌。这更是高明的离间计,叫你我误入圈套。”
其实太君多虑了一步,风师真是不知血乾坤有此妙用,否则何需罗刹大费周折夺得智慧源。以至最终失漏身份,更是叫少昊等吃了败战。战争间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此刻后羿和太君也是大感头痛不知所措。
后羿苦苦思索终于道:“这样你我只好做最坏的打算,行事小心!更不可让罗刹起疑心,于是于非都有不良影响!”
太君欣然道:“这个自然!另外易子虽去,你我的的仍依计划行事。哪吒心无城府,不能让他知悉这个中一切事由。表面是为了隐瞒易子去事,实际上淬练宝鼎对天限大军依然妙用无穷,有阳之jing气便能封杀青光珠的洞悉九地的珠气。与天一阵相互辉映,阵威成倍增!”
后羿心中虽然为我的死暗叹可惜,如今却也只好接受如此事实。念头一转最后再问:“为何太君对地藏满腹信心?”
太君神sè凝重道:“原由有二:一是地藏无上神力已失,无法如此妙用血乾坤。二是他有牢狱之灾,此刻应该身陷冥限牢府,不曾去往人限。”
后羿闻言立时掀起滔天惊骇:“什么?地藏有难?太君如何得知?”
太君道:“我早有掐算地藏必落难冥限地府。只是一切系天命定数,正如地藏所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后羿闻言一张脸哭笑不得:谁让你仆卦五五不定,那一卦正是奇数。众人还道此卦必失算!
太君见后羿脸上yin晴不定,悠然起身回府道:“羿君也不必心急,此劫却也不是生死劫!羿君莫笑老夫仆卦五五不定,其实不然。老夫算卦,奇为连环局。偶为单局。不可同一而论!切记切记!”
声音悠然环绕,身影渐渐离去!
留得后羿原地不动,心中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