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芝荷与卫芳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就像姐妹一样。这一天,俩人在山顶药圃锄草,肖芝荷问:“你是不是喜欢段江流?”
“可是他风流成性,我开始讨厌他了。”
“他很风流吗?你一定是误会他了。”
“我亲眼看见的。他对陈绮霞有不轨的企图。”
“食色,性也。更何况陈绮霞是个大美人,面对她的挑逗,是男人都会心动。你就不要对他太苛求了。”
“可是,他爱的是陈绮霞。”
“我看不一定。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没有做出越轨的事。你的江流哥依然是冰清玉洁。”
“什么我的江流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本无风流事,枉当风流名。段江流,你的命真苦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整天逍遥自在,除了练剑就是睡觉,命苦?”
“是。你只看到了表面,实际上,他苦不堪言。”
“他出了什么事吗?”
“他病了,所以我为他诊过脉,所以我知道他没做过越轨的事,所以我说他是枉当风流名。”
“好啦好啦。他究竟怎样了?会不会死?”
“死了岂不是更好?你不是讨厌他吗?一定想他死吧?”
“别闹了。你告诉我嘛。”
“他没事。吓吓你而已。看,你原形毕露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原来讨厌也是爱的一种。我们作一个假设:有一天,段江流濒临死亡,只有你能救他,可是,你要救他,就必须付出代价,那么,你能承受的最高代价是什么呢?”
“是……我……你这个问题太损了吧?如果是你面对这样的情况,你该怎么回答?”
“呵呵,和你一样回答呀。答案在我心中,为什么要告诉你?”片刻之后,肖芝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变得严肃起来。“你愿意嫁给段江流吗?”
“他不喜欢我,我不愿意。他应该娶她喜欢的人。”卫芳转过了身,背对着肖芝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