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翰阑的父亲武原志收到了段江流写给他的信后,决定亲自去临安一趟。一见到武翰阑他就开始劝说,“你的年纪不小了,该有个家室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抱孙子享清福了。我们一老一少,都该安安稳稳地过一段安乐日子了。”
“爹!您不要‘了’呀‘了’地说个没完。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会照您说的做,但不是现在。还等几年难道不行吗?乘现在您还健壮,让我再闯荡几年,就算是积累经验增长见识也好嘛。”
“孩子,你说得也对。不过你知道吗?你是你妈唯一的儿子,我不容你有闪失。你长年在外,我是天天担心,天天盼望你回去。你就遂了我这个心愿吧。”
“爹呀!做父母的都为儿女们着想。您就先遂了我的心愿吧。”
“你……一点也不体谅我的苦心。”
“人要有自己的活法,不能总按别人的意愿生活。这是娘生前说的。”
“我是别人吗?我是你爹!为了你好我才让你回去。好吧!今天押也要把你押回去。”
武原志制住儿子的手腕,立刻把他押了起来。刚出刑部大门,就碰见了总捕头。
“师傅,这位是我父亲。”
“原来是武帮主,久仰,久仰。您教出了个好儿子,我看他前途无可限量,以后一定会光大门楣,光宗耀祖。”
做父亲的听见别人赞赏自己的儿子,心中自然高兴。他立刻松了手,禁不住笑着说:“哪里,哪里。只要他不闯祸,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武翰阑向父亲介绍道:“爹,这位是刑部的江总捕头。”
“原来您就是江浩然江总捕头。我最佩服您的武艺和为人。闻名不如见面,您果然是英姿勃。”
“您过奖了,如果不是您的儿子救了我,您最佩服的人,就要栽到无名小辈的手里了。”
“他救过您?他有这么高的本事?”
“救人不是靠本事,靠心。当然,本事低了救的人就少。所以,我已决定将毕生所学全教给他,让他救更多的人。”
武翰阑对父亲说:“爹,我已经拜总捕头为师了。”
江浩然马上说:“事先没和您商量,您不会怪我吧?”
“哪里,哪里。”武原志心想:你们这是先斩后奏,木已成舟,我还有回转的余地吗?我又打不过你江浩然。让儿子回家的事恐怕也要泡汤了。不过,身边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我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你们俩父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
“我们聚一聚。好久没聚过了。”武原志抢着说。
“你们要去喝酒?”江浩然明知故问。
武原志老脸一红,“不不不,我不喝酒的,就爱吃肉。”
“哦!”江浩然笑了笑,“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让武翰阑在我身边呆上几年,我好把武艺全教给他。”
“可以,当然可以。”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再会!”
“再会,再会。”江浩然一离开,武原志就揪住儿子的耳朵,“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哦!”
“爹,我都二十三了,您在街上揪我的耳朵,被人看见了会笑话我的。”
“你……”武原志把儿子的耳朵狠狠地捏了一下,松开了手。他叹了口气,又好像是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