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屠城血荒(1 / 1)

沐月亦然 沐月亦然 1249 字 11个月前

血皇这才发现,还没开打,自己的头顶就罩着了八卦罗盘,四面围绕了太极蒲扇。

神力与妖力本来就是半觉醒的姿态,如今居然发挥不出常态。

而序魂则是在血皇看得见的地方,一副悠闲的姿态念经,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天文金字,飘忽眼见。血皇知道,自己如果强行用神力和妖力混合,便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爆体身亡。所以,他直接断了自己的修仙之路,将神力完全转化为了妖力,注入到了半半沉睡的妖力中,以此唤醒了整个被封印的妖力。

序魂自然是算到了血皇会走这样的一步死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而已,就如他堕落之神的名号,自此尘埃落定坐实。

这次血皇是被逼到逼格的暴走!本有发带束缚的头发,如今全都披散了下来,瞬间玄紫而现。

就连他身上的那些血纹,都开始有些暴躁移动,看起来花了了整个脸,游动得让人看不清他如今的模样。

血皇举起了手中帝枪,穿破了头顶的八卦罗盘,借助帝枪向上的引力,玄空而起。

笑道:“纵横乾坤,混沌虚空,血葬丧尸。”

那一瞬间,天与地都分不清了姿态,黑与白都颠倒了位置。唯一让人觉得真实的,便是那一股泛着臭味的血腥。

百万丧尸的血尸候(丧

尸的脊椎骨)被血皇轻而易举抽出,血皇顺势而握。那些血尸候,都沿着血皇的方向而来,围城了一座密不透风的血骨塔。

他以自己的一滴血为引子!一袭白衣早已是血染的一拢红衣,玄纹挽起了云袖,血皇席地而坐,澹然一笑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覆盖了最后的画面。

血皇就此,便把自己给困在了血尸候铸成的血骨塔中!

序魂实在没有想到,再没有任何退路下的血皇,居然还能如此全身而退。并且还了人界一个安宁,真没想到他竟然在最后也活得如此洒脱。

可是,血皇这种手法,相当于死!

序魂虽然还有些心不甘,可是想到最大的仇敌,既然已经没了。那么他也该回到神界去,解决与众神之间的事。

这里的事,或许早就已经轮不到他插手了。他要的一切,早就凌驾了仕途宦海。只是可惜了,没有直接毁了血皇的自尊心,让序魂的尊严受损。

青空在不远处,望着序魂的背影,再看了看血骨塔。在骨扇上提笔落下:“皑皑白骨帝城塔,天神之主御影困;血染千里纵步归,屠城百万诸尸候。”

一片腥风血雨的战乱,并没有因为血皇和青娍的消失,而显得压制了整个局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暴毙在了世人面前。

九州之地的边界,熏染着战乱留下的尸首遍野,让人看的胆战心惊。躺在血泊里的人类,早就被那些丧尸咬成了最后的晚餐。

这场战乱的取胜者,毫无疑问成为了丧尸的天下。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是那命悬一线的惊心动魄始终萦绕在每个亡灵的心头。

申屠在城门外,亲自迎敌,却不知道,城内早已不属于他了。

&&&

北齐,帝姬宫。

推翻了胜利的号角,在开始蔓延至了皇宫。

沐月躺在软榻上,用前夕洁白的指腹,按住了心口刺青的疼痛。这种难忍的心病,似乎又在隐隐作痛发作,就如真的要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难以附加的疼痛,让她一时无法清醒意识到,如今皇城内外的格局。

娥宛本来给沐月熬好了药,却被一个蒙着帷帽的

女子,给拦了下来。

女子将剑直接架在了娥宛的脖子上,没有商量的余地冷冽道:“想要我剑下留人,就说!南巫国公主在哪里!”

娥宛轻藐一笑,要不是手中是给公主的药,她自然不会让此人有机会,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在这个时候想见公主的人,不是敌人,就是生死之交!你!是?”

本以为,这皇城宫女,不过是被一吓就说实话的人,没想到,撞见了一个与沐月最为亲近的贴身婢女。正好可以少费些时间了,想到这里,玦玓收回了剑。

“带我去见月儿吧!”

娥宛一时傻愣,月儿,这个女子什么来路,竟然会直呼公主的名讳,到这么亲昵的地步,看样子来头不小,与之前的公主应该认识。

“喏!看见我手中的药了吧!公主病得不轻!”

玦玓这才注意到,娥宛手中的药,知道一直缠绕在沐月身上的心病,还是没让她逃过宿命。点了点头,示意娥宛带路。

捂着胸口,待疼痛稍微有些平缓了,她才勉强支撑起了虚弱的身体缓缓起身,走向一帘帷幕上的望月台,一身月白色的裙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身披雪白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干净彻骨入画三分。

抬眼望着帝城多出来的一座巍峨高耸的白塔,被一片黑暗笼罩在了血狱中。以为是自己眼花,产生了错觉。当凝神相对的时候,仿佛身体里有了一种回应,让她血液再次翻滚了起来,蠢蠢欲动想要爆发。

沐月想要开口,却不如一口鲜血作呕,破口而出,掺杂了苍白的嘴角。

心里参半了难受的沐月,没有开口,心里却说道:“我为什么感觉到了那白塔里的悲伤!会让我产生了共鸣的心!”

此话一落,那金色的眼泪,就随着沐月的眼角缓缓而滑落!

像是一开始,就藏在了她的眼角,等待这一幕的悲凉而泣!

天下到底发生了怎样的风云变动,即使不知道外面一切动向的沐月,也觉得思绪难描绘。

玦玓随着娥宛到了阁楼,看着那剥离姿态的身影,就知道还是那个沐月,那个她们姐妹中最小,最美的小丫头。只是~~~更瘦了,她~~~

“公主,你该喝药了!”

娥宛一声落下,玦玓便接过了娥宛的药,朝着沐月走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