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
王悍沉思良久,淡淡说出了两个字。
此言一出,不光是薛奎安等人震惊了,就连张舜和万战斧都觉得十分意外。
之前从未听王悍提起过进京之事。
怎么突然来了这茬呢?
见众人尽皆露出不解之色,王悍笑道:“在凌州城终究只是小打小闹,真正想要青云山的商品名扬天下,那就只有进京这一条路。”
“眼下,机会正好。”
张舜等人依旧不明白所谓的机会是什么,但他们知道,跟着王悍,肯定能有大事要做。
“先生请吩咐吧。”
薛奎安不假思索的请求道:“京城的确是龙潭虎穴,但我相信先生自有谋划,这一趟京城之行,未必就是必死之局。”
王悍听的连连点头。
能独自拉起一个鱼龙帮,薛奎安又怎会是庸人一个呢。
“仅凭鱼龙帮这三个字,在京城无法立足。”
王悍沉声说道:“这次,我准备让你们混在江盟的队伍里面,借用江盟的名义在京城站稳脚跟。”
“对了,带着瑶姬,青云商品能否打出名气,她是最关键的一环。”
瑶姬本就是鱼龙帮培养出来的敛财工具,如今只是换到了王悍的名下而已。
服务于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鱼龙帮,将会在京城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薛奎安沉吟片刻,抬头问道:“鱼龙帮与江盟一直势同水火,那江庆生,会同意吗?”
“以前不会,不过我找他谈一次,应当就没问题了。”
王悍说的极为笃定。
作为老对手,薛奎安很了解江庆生的秉性,看似江湖义气的潇洒少年,实际上,却是无利不起早的势利之徒。
仗着江盟的强大背景。
每次交手,鱼龙帮总是会吃大亏。
这次对付郑鸿也是,江庆生选择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
在大牢那段时间,薛奎安一直思索江庆生的为人之道,总结来说,以他的智商,决然不是江庆生的对手。
如今搭上王悍这条大船,兴许当真能有跟江庆生较量的资格。
薛奎安当即起身,凝声说道:“前往京城并非小事,属下这就去挑选人手,以精锐为主。”
“嗯。”王悍没有挽留。
情况有些紧急,他也的确需要点时间来妥善安排凌州和青云山那边的事情。
“万兄!”
“先生请吩咐。”
万战斧精神一震,走上前拱手说道。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私军之事吗?”
“记得。”
“你尽快回青云山妥善办理此事吧,若是娇娘不愿意一同前往,就让她在青云商会内任职。”
“遵命,我会妥善安排此事。”
王悍微微沉吟,目光放到了张舜身上,“舜哥,这次咱们带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消耗,许多秘密武器也都没有暴露。”
“交给薛奎安,我不放心。”
张舜顿时明白了王悍的意图,连忙应声说道:“我会带着青云卫加入鱼龙帮,一同前往京城。”
“就是,我担心先生的安危。”
“哈哈哈……”王悍突然笑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京城的圣旨很快就要到了。”
“我这是奉皇命前往京城,谁不要脑袋了敢在中途阻拦我?”
“况且,我有凌秋在身旁陪同,足以抵挡绝大部分危险了。”
张舜虽然勇猛,单打独斗的话,自问不一定会是沈凌秋的对手。
有他随身保护王悍,的确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廖艾。”王悍又扭头喊道:“我不在之时,你要保护好张若曦姑娘的安危。”
“是,先生。”廖艾有些失落。
留手凌州,肯定不如前往京城精彩。
只是,王悍的吩咐,无人敢去质疑。
廖艾即使心中不愿,也只能勉为答应。
“彦喜。”
王悍又吩咐道:“护卫队一直没有正职队长,这次回来,你便继续负责护卫队以及商队的安全工作,与万兄一起先回青云山吧。”
“好的,先生。”彦喜不惊不喜。
护卫队和商队本就是他一手创建,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手里而已。
“先生,商队是不是要准备往京城运送货物了?”彦喜询问道。
“的确如此。”
王悍淡淡点头,“不过我去经常的路上会耽搁一些时间,况且到京城也没那么着急筹建商铺。”
“你们商队,有充分的时间准备。”
彦喜应声点头。
随后,几人相继离开,各司其职。
偏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王悍却没有再烧茶,而是望向旁边一脸恬静之色的沈凌秋,“媳妇,内伤怎么样了?”
“恢复了八成。”
沈凌秋轻声说道:“再有几天,应该能够全部恢复。”
“那就好。”王悍松了口气。
无论何时,沈凌秋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况且以她的武力值,痊愈之后的她,无论面临什么样的险境,都能护住王悍的安危。
京城乃是风云诡谲之地,也是龙潭虎穴。
王悍穿越而来,从京城开始,转了一圈,又回到京城。
原本在王悍的计划里,等青云山的脚跟再沉稳一些,前往京城便会更加妥当。
只可惜,因为郑鸿的事情,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好在王悍手上的底牌不少,京城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当真要动手杀他的话,也得掂量掂量。
而让万战斧筹建私军,就是为了震慑京城。
现在的青云山,滞留了不少诸侯的门客,等着购买青云山的火药之类的武器。
没有王悍的发话,暂时无法售卖。
但他们却在青云山住了下来,为的就是在售卖之时,可以第一时间抢到货物。
这些人,无形中变成了王悍的传声筒。
青云山筹建私军之事,会迅速传达到各个诸侯,以及京城各大权贵的耳朵里面。
完全武装起来的一支私军,战斗力决然不容小觑。
私军,就成了王悍保命的最大底牌,让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前往京城。
“夫君,这次前往京城,你真的只是为了经商吗?”沈凌秋隐隐预感到什么,却又把握的不太清晰。
“先做生意,后做人。”
王悍起身笑道:“若是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敢为难我,那我就再顺便教他们怎样做人。”
就在沈凌秋还在思索这句话的含义之时,王悍却忽然揽住了她的肩膀,“别多想了,陪我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