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长如坠冰窟。
他以为地藏王只不过是个酒色之徒,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没想到,地藏王平时装傻卖楞,但早已暗中调查他,其阴险程度可以和他并驾齐驱。
面对地藏王的绝地反击,幕僚长毫无准备,一下子深陷绝境。
马骁听到还牵扯到自己的母亲,立刻伸手示意地藏王闭嘴。
他深吸一口气,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要报告吗?”
地藏王沉吟片刻:“属下暂时只想到这些,容我整理完情报再回禀邦主。”
他暗自得意,凭这两条,幕僚长已经被干挺了。
还是见好就收吧,以免节外生枝。
马骁深深一声叹息:“你们两个是我最依赖的大臣,但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辜负了我对你们的信任,让我非常痛心。”
他出神地看着假山下的人工湖,沉默不语。
幕僚长和地藏王都不敢吭声,忐忑不安等着马骁最终裁决。
过了几分钟,马骁下令:“逮捕幕僚长和地藏王,押回行宫受审。派人查封他们的府邸,搜集证据,冻结他们的所有资产,府内所有人不得外出。”
幕僚长和地藏王都没有反抗,乖乖地被侍卫押走。
马骁走下假山,对霍队长交代:“你暂时代理幕僚长职权,率领侍卫队入城,清理城内不法之徒,继续建设各垭城。”
霍队长迟疑着问:“邦主身边不能没有侍卫队,我带人离开,邦主的安全……”
马骁指了指警卫猫爪:“猫爪接替地藏王统领羽林军,代替侍卫队负责行宫安全。”
霍队长怅然若失。
他本来还想利用侍卫长的身份,找机会刺杀马骁,这一调离,他的复仇计划几乎告吹。
马骁上车前对猫爪说道:“幕僚长的两个女儿长得不错,把她们秘密押回行宫,不要伤了她们,省得我今晚临幸不畅快。”
猫爪心里一颤,马骁的报复心真够强的。
他赶忙提醒一句:“您约好昭若小姐,明天一大早登山……”
马骁摆摆手:“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我没有心情陪昭若了,明天找四个侍卫陪她上山,务必保护她的安全。”
马骁坐进车里,忽然探出头,接着交代:“尽早抓住那个歹徒,我很想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是谁干的。”
送走马骁,猫爪回王府下令全体羽林军集合。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转头问行长:“那个歹徒说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林寒其实是故意对行长说要明天拿钱,他实际打算今晚就飞回龙国武城。
当然,他要带着厂长一起走。
此时的他已经在酒厂的厂长办公室睡了一觉,听到办公室房门有动静,林寒走出休息室,正看到厂长进屋。
林寒微笑着问:“厂长身上的追踪器告诉我,你去了各垭城逍遥王府,是不是见到地藏王了?”
厂长看到林寒又惊又喜,忙回答:“见到了,他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反正都是画大饼的鼓励,让我尽早酿出头曲,我也按您交代的,只管顺着他的话答应。”
林寒点点头:“你做得很好,我看他们也放松对你的监视,门前的警卫也不在了。”
厂长苦笑道:“放置警卫纯属多此一举,手机和护照都被收走,身上没有一分钱,让我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
林寒看看腕表:“走,现在该去机场了。”
厂长喜出望外,毫不犹豫跟着林寒就往外走。
由于这是新厂,还没有开始招聘员工,两层土楼没有一个人影。
突然,不远处传来枪声。
厂长立刻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林寒隔着走廊窗户看了看:“别怕,监视你的两个警卫在树林里打猎,可能是无聊寻开心,也可能是晚上想吃烧烤,接着走。”
两人走出办公楼,坐上警卫留下来的轿车,林寒开车直奔警卫打猎的地方。
厂长颤声问:“趁这个机会不赶快跑,还要自己送上门,你疯了吗?”
林寒把车停在树林边,按了两声喇叭:“不制伏这两个人,咱们走不出去多远就会被发现,沿途设卡拦截,还能赶上飞机吗?”
听到喇叭响,两个警卫手持步枪跑出来,他们很诧异自己的轿车怎么跑到这里了。
厂长拼命低头,生怕被发现。
林寒淡淡道:“你真像鸵鸟,再藏有什么用,人家直接拉开车门,啥看不见?”
他说着推门下车。
两个警卫从没有见过林寒,不知道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开他们的车。
其中一个警卫举枪吆喝:“站住!你是谁?”
林寒笑着回答:“我是地藏王派来的,完成任务要离开,特意给你们打个招呼,借你们的车用一下。”
警卫怔住了,似乎还在琢磨是不是真的,林寒已经突然到了他们面前,并点中他们的穴位。
等两人僵直倒地后,林寒搜出他们的证件,一手一个把他们连同步枪都扔进树林。
天亮之前,他们的穴位不会解开,只能老老实实躺着,什么也做不了。
林寒坐回车上,调转车头向古多邦机场方向驶去。
厂长长出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佩服之色:“林先生真潇洒,我还以为要大战一场呢,没想到对付他们比对方孩童还省事。”
林寒把证件递给他:“回去的路上碰到检查站,你就装睡不回答,其余的事交给我处理。”
路上果然碰到几个检查站,但在林寒的应付下,全部安然通过。
眼看汽车过了帕鲁邦边界,驶入古多邦境内,天色逐渐暗淡,正式进入夜晚。
厂长的胆子大起来,也有兴致和林寒聊起制造头曲的工艺,说的滔滔不绝。
林寒忽然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车外:“你下车后向路边走一百步,趴在地上别动,等我处理完再回来接你。”
厂长的心悬起,惊恐地问:“出什么事了?”
林寒云淡风轻道:“后面有两辆越野车追过来,我必须先清理完才能上路,不能让他们跟到机场。”
厂长不放心地问:“你要是不回来,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