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官脱完衣服,趁林寒换衣服之际,敏捷的窜向门口。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脊椎就被飞来的手铐砸断,像一堆烂泥似的倒在门前。
林寒把尸体的衣服扒下来,放在桌椅上点燃,出门后反锁了审讯室。
他看看周围无人觉察,于是整理一下侦缉队制服,把大檐帽压低,大摇大摆重新返回商业银行。
银行职员和保安都以为侦缉队要找行长核实情况,谁也没有在意,任由林寒推门走进行长办公室。
行长坐在老板椅上正在和财务部总监谈话,惊讶地看到身穿制服的是林寒,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揪住头发,一张脸狠狠撞向桌面。
财务总监刚要惊叫,看到林寒冷厉的眼神,顿时捂住嘴不敢吭声。
林寒松开手,微笑着对行长说:“我说过会回来找你,没有食言吧?你有本事就再报警看看。”
行长已经说不出话,
他被撞的鼻梁骨断,嘴唇被门牙豁开,满脸是血。
行长眼冒金星,双手向林寒摆动,似乎是央求林寒不要再打他,但接着就顺着老板椅滑落在地晕了过去。
林寒没有下重手,这位行长只不过是想装死躲过毒打。
他转头看向财务总监:“老子缺钱花,找你借一百万,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一百万天毒币只相当于龙国币十万,要价的确不算高。
财务总监看到行长的惨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她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最害怕破相,哪里还敢多嘴,马上点头答应。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一个手提现金箱,里面是捆扎整齐的一百沓旧钞。
林寒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暗藏的追踪器,以及向钞票喷洒墨汁的装置。
他踢了一脚行长,故意说道:“既然死了,那我就只能焚尸灭迹……”
行长立刻一骨碌爬起:“我只是半死,好汉饶命。”
林寒押着两人来到银行的凭证保管室,命令职员留下钥匙离开后,把所有借款凭证集中堆放在地上,放火点燃后又在电脑里植入病毒,销毁服务器保存的数据库。
林寒拿出钥匙反锁房门,故意在锁眼里别断钥匙,又砸毁了密码锁。
他看行长灰头土脸的神情,笑道:“就算你们能打开房门,屋里的借款凭证早就烧的一干二净,借高利贷的老百姓从此解脱,是不是大喜事?”
行长和财务总监勉强笑着点头。
林寒放走财务总监,拎着现金箱,搂着行长走出银行办公楼。
两个人都看到,对面侦缉队的小楼浓烟滚滚,烈焰飞腾,同时不停传来爆炸声。
行长心惊肉跳。
不用多想就知道,火烧侦缉队就是这个年轻人。
“麻烦行长开车送我一程。”林寒微笑着攥住行长的手腕微微用力。
行长龇牙咧嘴连连告饶,他掏出车钥匙打开奔驰车的门,坐到副驾驶位置。
林寒驾车驶出银行的院子,向前行驶十分钟,在等红绿灯时,看到三辆军车从对面驶过。
他惊讶地看到中间一辆车是霍队长亲自驾驶,而后座坐着的是昭若和她的助理。
昭若怎么来了?
看到后面的皮卡军车上放着滑雪摩托车,林寒猜出昭若有可能是来素岚雪山度假的。
看汽车出了城,驶向郊外,行长心中慌作一团。
他担心林寒会找荒郊野外杀人灭口,不由哭丧着脸,鼻音很重地哀求:“好汉,我发誓绝不会出卖你,放了我吧……”
林寒平静地说:“你能掌管银行,说明幕僚长对你很信任,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幕僚长在帕鲁邦之外还有没有资产?”
行长只想着尽快脱离危险,不假思索的回答:“打理他资产不归我管,我只知道他在古多邦首府有一套别墅,是邦主诸葛远征送给他的……”
林寒询问地址后,停车说道:“我刚才录了音,证明你出卖了幕僚长,他不会饶了你。如果想没事,明天准备好一亿旧钞,送往狩猎场北森林,我到时候给你联系。”
行长连连答应,连滚带爬下了车。
直到林寒驾车离开,银行尾随的汽车才停在行长身旁。
行长钻进车里惊魂未定,蜷缩在后座上连声催促快开车。
司机傻乎乎地问:“开车去哪,是不是继续追踪歹徒……”
行长一脚踹在司机座椅上,大骂道:“你是不是痴呆啊,急着去投胎吗。那家伙连侦缉队都不怕,你算个球,快点回城到幕僚长家。”
他此时脑子还算转得快,知道必须第一时间去汇报,以免自己会说不清楚。
但是到了幕僚长府,行长才知道,幕僚长刚去了狩猎场行宫。
行长不敢怠慢,马不停蹄赶往行宫。
幕僚长此时已经见到马骁,汇报了天仙楼凶杀案现场调查情况。
马骁对此不感兴趣,他只关心是否能找到凶手。
幕僚长拐弯抹角讲了他对地藏王的怀疑。
马骁面露疑惑:“你们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开店赚钱我不反对,但没必要为了捞外快把关系搞僵。地藏王居然这么贪财,为了皮肉生意和你翻脸?”
其实,他最担心地藏王和幕僚长关系太好,如果相互勾结,必然会架空他的权力。
作为邦主,更希望手下两派相互争斗,他的位子才能坐稳。
现在看两人相互怀疑,马骁当然暗自窃喜,盘算着怎么让两个人反目成仇。
幕僚长陪笑道:“我只是向邦主汇报手下人对案件的推测,绝对没有怀疑地藏王对您的忠心。”
两人正聊着,霍队长进来报告,商业银行的行长求见。
马骁同意让行长觐见,又笑着对幕僚长道:“这个行长是你的人,未必是见我,肯定是有大事找你汇报。”
幕僚长觉得莫名其妙。
行长是他的心腹,不可能瞒着他来见马骁。
但是到底是碰到多大的事,迫不及待要找他?
当行长一脸伤痕出现在宫殿里,马骁和幕僚长很意外。
不用他们问,行长立刻开始汇报自己遭遇的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