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所长被问住了。
这些金牌在堂明国被发现,原则上就属于堂明国的资产。
但从历史看,这些金牌明确无误地属于龙国的文物。
各有各的道理,双方各执一词就会有牵扯不清的官司,科考也不会再进行下去了。
段所长也不舍得文物归堂明国所有,他心里没底了,问:“你说怎么办?”
林寒说出自己的想法,“尽量不要动用科考队,以免文物归属问题上纠缠不清,在金牌全部运回国后,可以组织专家们以旅游的名义去百里营。”
段所长对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心存疑虑:“这样……合适吗?”
林寒笑道:“不属于龙国的文物,我可以不要,但属于龙国的文物,我不会让它流失海外,你觉得不合适吗?”
段所长很感动,咬了咬牙:“行,听你的,我就做一次不合规矩的事。”
林寒从背包里拿出金属盒子,递给他:“我在百里营旧址还有一个发现,提供给你做参考。”
段所长戴上老花镜,看到金属盒子上的皇帝嘉奖诏令,不由惊呼道:“乌骓王国!难道就是这个王国的名字?”
林寒点了点头:“我推测应该是,但还需要你老验证,这个发现是不是可以再让您喝一杯酒?”
段所长捧着盒子不断颤抖,激动道:“如果确定王国的名字就是乌骓国,那让我喝一瓶都行啊。”
林寒刚要开玩笑,忽然手机不断震动起来。
少校打来电话:“三河市出事了,昨夜一条街道失火,有一户人家六口都被烧死,现场勘察后认定是人为纵火。”
林寒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等着少校继续讲。
少校叹口气:“警方查找附近街道监控,看到了纵火者的影像,在根据目击者的证词,证明那个纵火嫌疑人就是你。”
林寒虽然有些吃惊,但又在意料之中。
敌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对付他,哪怕是最卑劣的手段。
他平静地问:“纵火案发生在几点?”
少校回答:“凌晨两点。”
林寒冷笑:“我们昨晚一起喝酒到十一点多,除非我用直升机才能赶到三河市,但我要坐直升机必须征得你同意……”
少校急忙解释:“我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以你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对鑫盛社的小喽啰下狠手。”
林寒笑道:“原来死的是鑫盛社的人啊,这样的栽赃,我倒还能接受。”
少校听林寒没有当回事,只好说道:“三河市有关方面来通知,请你过去协助调查。”
林寒很痛快地答应:“这是公民应尽的义务,我马上就去。”
少校不放心地问:“需不需要我陪你去,给你做证人?”
林寒婉言谢绝,乘坐直升机飞到了三河市。
走进侦讯室,林寒看了看对面瘦高个探员,直觉告诉他,此人不怀好意。
“林先生,我是怀特探员,本市凌晨发生一起死亡六人的纵火案,需要请你协助调查,希望你不要隐瞒,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听明白了吗?”
怀特探员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寒。
林寒点点头:“你问吧。”
怀特探员问了林寒昨晚在哪里,有何证人。
林寒一一回答,当怀特问及凌晨两点在哪里,有没有证人,林寒觉得好笑:“我午夜时已经睡觉,凌晨两点谁有功夫看着我睡觉?”
做笔录的小姑娘忍不住笑出声。
怀特探员瞪了小姑娘一眼,轻咳一声:“据我调查得知,你和鑫盛社素有仇怨,并且凌晨两点无人证明你不在场,对吗?”
林寒知道,怀特居心叵测在暗示,林寒有杀人动机和作案的时间。
他不动声色地说:“众所周知,从水莲村到三河市,开车走盘山公路需要五六个小时,我怎么可能十一点半和众人吃完饭,凌晨两点就能赶到纵火现场?”
怀特冷笑一声:“你不是往返三河市都是直升机伺候吗?”
林寒反问:“你有配枪,如果本市有枪杀案,是不是就一定是你干的?”
怀特怒道:“信口雌黄,你放老实点!”
林寒哼了一声:“咱们谁在信口雌黄,我平时是坐直升机,但你凭什么联想到我会乘坐直升机到三河市纵火?”
怀特把照片放在林寒面前:“这是昨晚监控录像截图,你还能狡辩这个纵火犯不是你吗?”
照片很清楚,对着镜头的人的相貌和林寒几乎一模一样。
林寒淡淡地说:“长相近似的人非常多,而且犯罪团伙普遍会用易容术,你怎么能证明此人就是我?”
怀特铁青着脸宣布:“不管怎么样,纵火案牵扯六条人命,而你有重大嫌疑,为了防止你逃跑、串供和毁灭证据,我必须扣押你四十八小时,以便继续查证。”
林寒早就有心理准备,并不争辩,非常配合地签了字,被带到一个房间。
随着房门关闭,房间内的五个人坐回床沿,虎视眈眈看着林寒,似乎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年轻人。
林寒站在铁门前打量他们,笑着打招呼:“诸位来得够早的啊,想不想相互认识一下?”
一个满脑袋刺青的大汉站起身,不断逼近林寒,道:“你小子挺狂啊,不知道进来要拜码头的规矩吗……”
林寒一脚踹在大汉的脚踝上。
嘭!
大汉站立不稳跪在林寒面前。
林寒抱着双臂,故作惊讶地问:“原来这就是拜码头啊,起来吧,我没那么大的规矩。”
其他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大汉丢了脸,恼羞成怒站起身,刚要扑向林寒,紧跟着又被踹得跪下来。
无论大汉怎么挣扎,总是刚起身就又跪下,根本就站不起来。
其他四个人笑不出来了。
他们再傻也看出林寒是有功夫的人。
“一起上!”
三个人一起扑向林寒。
但他们同样也像大汉一样,反复跪下起身再跪下,毫无反抗能力。
林寒也不用力,像是逗小狗小猫一样,乐此不疲地戏耍着他们。
终于,四个人的膝盖都磕出血来,再也不敢起身,低头耷脑地跪着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