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夫身旁的幕僚长大惊,阻止道:“老板,万万不可啊。公子还在被通缉,哪怕是搭乘私人飞机也可能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马守夫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儿子命在旦夕,要么等死,要么就赌一把,如果赌对了,闯过这一关,就有机会活命。”
幕僚长建议道:“派专机送至尊师到三河市,这不就正好两难自解了吗?”
马守夫摇摇头:“刚才至尊师在电话里说过,他种植了很多草药,需要根据我儿子的病情采摘配药,他能来,但他的草药不能来。”
幕僚长无语了。
马守夫看向普拉斯基,满怀期待地问:“你来指挥护送计划,能确保我的儿子到龙都吗?”
普拉斯基谨慎地说:“谁也不是天神,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能说我和我的勇士都会尽力而为。”
马守夫没有犹豫,伸出手道:“只要尽力就好,那就拜托你了。”
普拉斯基有些感动,握了握他的手:“我现在就去准备,但是请把那位至尊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不懂巫蛊术,有些事还要向他请教。”
马守夫随口说了至尊师的手机号码。
普拉斯基举手敬礼,转身走出了马守夫的房间。
马守夫背着手,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陷入沉思。
谁是暗害儿子的人?
马家父子作恶大多,当然仇人也很多,但是有胆量有实力敢向他们下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灭绝,剩下的人不会有威胁。
是其他门派趁马家实力下降,想落井下石吞并他的地盘?
还是他的下属有反叛篡权的心思,才会拿他儿子开刀?
幕僚长已经猜出他的心思,小心地说道:“属下认为,调查投毒事件的关键点在毒药。只要这个谜团解开,自然就能找到投毒者。”
马守夫转身,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这个案件交给你侦破,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对外保密,只能你我知道。”
幕僚长问:“属下明白。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和您汇报,现在军方已经封锁了那架直升机坠毁现场,对外封锁所有信息。”
马守夫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林寒已经死了,让他们慢慢查吧,没有任何线索,他们查一段时间也只能不了了之。”
普拉斯基回到指挥室,首先向伏虎拳总馆的雇佣兵下令,带上马少乘坐直升机赶到三河市机场,那里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只要马少上飞机就可以立即起飞。
现在的问题是马少已经在通缉名单中,正常过机场安检肯定会被扣留,要想办法绕过安检。
普拉斯基打电话找到伏虎拳馆的馆长,请他中间协助过关。
馆长现在焦头烂额,不只是在总馆出现投毒马少的事件,让他丢尽颜面。
而且,他已经知道伏虎拳馆的芦苇荡走私码头被查封,说不定以后会不断有大麻烦出现。
幸亏渔翁提醒,他提前把虎十八在伏虎拳馆供职的证据销毁。以此切割和虎十八的关系。
所以,当普拉斯基打电话寻求帮助,馆长不想再卷入另一场纷争。
他沉吟片刻,道:“过机场安检是小事嘛,马家在三河市的根基很深,安检也有内线,到时候让被收买的安检员睁一眼闭一眼放行不就可以了吗?”
普拉斯基解释道:“龙国的安检要经过人脸识别环节,收买的安检员没有办法修改系统数据,所以马少经过安检一定会被查出来。”
馆长又建议:“可以给马少头上缠上纱布,找医院开面部烧伤证明,马少不就可以轻松过关了吗?”
普拉斯基虽然是老外,但也能听出馆长推脱不想帮忙的意思。
因为事情紧急,他也顾不上和馆长争辩,直接就结束了通话。
馆长心中冷笑,马守夫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伏虎拳馆主帮助他起家,结果马守夫在成为三河市首富后却忘本,既不归顺也没有上贡,现在还有脸找伏虎拳馆帮忙,脸皮也太厚了。
但是,没过多久,馆长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打电话来的是馆主。
馆长浑身一哆嗦,馆主看来是知道走私码头出事,打电话兴师问罪了。
“馆主,您老有什么吩咐?”馆长小心翼翼地问。
馆主没有和他客气,直奔主题让他协助马少安全通关。
馆长暗自憋气,肯定是普拉斯基说不动他,直接让馆主向他施压。
他可以不给马守夫面子,但是不敢对馆主有一丝违抗,连声答应现在就安排。
得到承诺,馆主随即挂断了电话,压根没提走私码头的事。
馆长擦擦额头的汗,转头对身边的渔翁说:“馆主不关心码头被毁,反而替马守夫操心马少,让我感到意外……”
渔翁专心致志看着无人机传回来的芦苇荡码头的图像,淡淡地说:“你把格局放大些,在馆主眼里,一个小小的码头被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馆长想想也是,但答应了馆主的事绝不能马虎,他随即拨打了普拉斯基的电话。
“普拉斯基先生,你真是好手段,用馆主压我。”馆长相当不高兴。
“事出紧急,迫于无奈,请你多包涵。”普拉斯基说的很客气,但明明能听出他的得意。
馆长能想象到普拉斯基小人得志的嘴脸,但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忍下这口气。
他冷冷地说:“既然你们决意要送马少上飞机,我猜一定有计划,需要我们怎么协助直说吧,我按你们的计划办。”
普拉斯基马上说道:“马少的病情严重,没有时间再替他办假身份,现在只能硬闯机场安检。”
馆长吓了一跳,这孙子胆子还真大。
普拉斯基继续道:“你负责在候机大楼制造点混乱,我的人会利用这个时机侵入机场监控系统,修改掉马少的身份信息。”
又要让伏虎拳馆干脏活。
馆长不满地问:“你的人手那么多,在机场闹出点儿动静很容易,何必非要让我插手?”